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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鸭性与中国鸡性 / ● 九 哥
日期: 03年11月1期
  在日本住了几年,对日本电视节目腻了,所以平时很少看。那天,偶然看了个电视剧,因没看到头,不知道那剧尊姓大名。
  故事描写二战後期,几个男军官,带著一大群女救护人员逃命。首先,她们不得不抛弃所有的伤兵,临走分给伤兵们手雷,照顾他们一响了事。在仓皇逃命中,沿路到处遇到美军的追堵截击,同伴死了一批又一批。但是,无论战况如何残绘,日本全体男女士兵都表现出极其顽强的意志和高度的组织纪律性。
  如果故事仅仅歌颂日本鬼子如何顽强,见了棺材也不落泪,那我就不会浪费时间看下去了。那剧的可看性就在下面:带队的最高军官接到上级命令,命令所有的军队解散。命令说:日本已经战败,所以决定放弃抵抗。残留的部队目标大,容易被当成顽固部队而受到攻击,所以要求大家三五成群,各自保命,靠自己的力量回到祖国日本去。
  当这个命令被宣布後,女鬼子们发出了电影中前所未有的骚动和尖叫,似乎离开集体对日本人来说,比死还要命。电影不知是故意还是偶然,展现了两个同样的场景,却截然相反的结局。
  场景一:一个日军鬼子军官,身後跟著十来个女兵,被美国鬼子包围在小山洞里。美军连连喊话:“ 战争已经结束,出来吧,否则我们要丢炸弹了。”一个女兵说:“ 死也不能当俘虏。”那军官便从包里掏出最後两个手雷,蹲在地上一拉线,周围的十来个女兵向那军官一扑而上,大家紧紧抱在一团,没有争议,没有犹豫,没有哭泣,没有喊叫,只有一声巨响。
  场景二:另一个日军鬼子军官,也跟了十来个女兵,也被美国鬼子包围在小山洞里。也有一个女兵说:“ 死也不能当俘虏。”那女兵也从包里掏出最後一个手雷,在拉线的那一瞬间,被这位军官制止。他说:“ 要死,何时何地都可以。但活著,也许还能找到自己可做的事。”於是,头一个举起双手走出山洞。那後面,当然跟著举得高高的十几双手。同样,没有争议,没有犹豫,没有哭泣,没有喊叫。
  不知咋地,那场景让我想起我童年时经常看到的画面。那时我家附近是一个农货收购站,一到夏天,每天下课都要看见农民赶著大群的鸭子走向那个农货收购站。那些鸭子都会乖乖地跟著前面的鸭子走,绝不会独自跑散。偶尔,头鸭会突然逃命,那便是天大的灾难。鸭子们除个别的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外,绝大多数只会在原地呱呱乱叫,任凭农民用竹竿催赶,它们就是一动不动。在这种情况下,赶鸭子的农民往往会丢开鸭群,直追那只脖子上系了红带子的头鸭。只要制服了头鸭,让它回到路上,其他鸭子便自然会赶紧跟上。
  而运鸡的光景就不然了,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有农民赶著成群的鸡在路上走。记得我也问过他们为什堋不用赶鸭的方法赶鸡?农民说:“ 鸡不是群性动物,没有谁能为头,所以一放出来就会四处乱窜。”因此,运送鸡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大量的鸡塞进狭小的笼子里,再把笼子一层层叠起来放在板车(用人力拉的两轮车)上。在那些太阳可以烤熟鸡蛋的夏天,笼子里又拥挤又不透风的热闹,就可想而知。那些鸡为了求生存,就不得不大鸡踩小鸡,小鸡踩鸡蛋。等来到收购站,被踩在底下的鸡,应该有如今从微波炉里拿出来的温度。那些鸡的遗体很快会变成一张五毛钱的钞票,成为在收购站门口急切等待的人们上好的营养。那便是我童年常吃鸡却很少吃鸭的原故。
  讲起日本人的鸭性和中国人的鸡性,从我随日本团体和随中国团体旅游,也深有感受。我随日本人的团体,作过多次不同的旅游。日本人,即使是临时组团,互不相识的个人或家庭,不管在哪里,都会严格守时守纪律。除开在台湾,发生过一次有人上厕所,出来走错了路而让众人等了十来分钟的事件。而那上厕所的人还不是个日本人,而是个参团的华裔。那华裔的名字又凑巧叫“九哥”。
  跟祖国的同胞,我也两度游过新马泰。把自由活动的时间少说20分钟,也就是说把集合的时间提前20分钟,已经成为 队和游客之间的默契。去任何一个景点,尤其是购物点,你可以肯定,总会有那堋几个阿姨会 要人分头去找。记得上次去新加坡,有一位杰出的小夥子,每到一景点,总是最早跑出汽车,让众人眼馋他买到的,比任何购物点都便宜许多的各种货物。“ 这个多少钱?”就成了把我的耳朵磨出茧子来的灾害。而那小夥子,会忙著划掉记录本上的买货单。据说那都是他单位的 导和同志们委托的光荣任务。
  你说上帝那玩意儿是不是很有意思?造出的鸭和鸡,虽都是禽兽,同类禽兽,却有著如此不同的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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