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 菜园论坛”第一次听说顾艳这个名字的。虽然我对国内的文坛一直保持着比较热情的关注,可是她列出的菜单还是让我有点意外:长篇小说7部,小说集2部,散文集7部,诗集2部;上海《新民晚报》和香港《文汇报》有她的随笔专栏。更为意外的是,她的热情与随和很快地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据我的经验,在网络上往往更能看出一个人内在的性格和趣味。写小说可以虚构,交朋友可以伪装,答记者可以备课,拍照片还可以摆姿势,可每天在网络上交流总会暴露出自己真实面目的。尽管看起来她还是网上新手,不会贴图片,甚至写回复还不会使用“ 引用”的功能,可这并不影响展示她的热诚,善良,虚心,还有一丝天真。
她原来是在研究所吃皇粮的,1997年去美国做访问学者,两年后回国就开始了自由撰稿人的生活。她说,靠稿费只能过最清贫的生活。但她又是非常低调的,不追逐时尚的炒作,坚持理想主义的写作,这点就足以让人钦佩。记得石康写过一篇扫荡中国文坛的檄文,其中对王安忆显得手下留情,石康说,“ 你要骂先要把她写的几十本书读完再说”,“她的作品,责任心十足,关键是此人十分勤奋,这是大陆女作家中少见的现象,若不是真正对文学一往情深,那是很难做到的。”我想,这样的评价套用到顾艳身上也是十分恰当的。
大概正因为她的低调,才使她从来没有落入我的视线之内。可是明智的评论家早已开始评点:“ 在许多新潮作家开始用身体写作的今天,同为女性作家的顾艳却反其道而行之,张起了精神写作的大旗。顾艳的创作在女性主义写作风起云涌的当代文坛具有特别的意义。”这也许和她的经历有关,她曾有过这样的自白:“我一出生就在逆境里生长,漫长的逆境生活让我磨练得有一股韧性。所以我从开始写作到现在已有22年了,无论外在的压力和褒贬,还是内在的病痛,22年里我从未放弃过读书写作。我想我是真正很纯粹地喜欢读书写作的。”作为喜欢乱涂乱写的同龄人,我非常理解她的表达欲望。
初冬某日,她很有兴致地写了一首小诗,并告诉网上的朋友今天是她的生日。一时引来众人的祝贺,送鲜花的,送蛋糕的,广州的童兄居然还送来一桌酒席,真是别致的网络生日派对。虽说鲜花是画的,蛋糕是拷贝的,酒席是拍出来的,但是,通过无形网络传递的温馨和真情足以使她陶醉。顾艳说这是她难得快乐的生日,有朋友的祝福她不再感到孤独。那天她一口气写了四千字。
其实,我的顾艳印象还只是从网络上形成的,难免肤浅。我目前仅仅阅读过网络上零散的一些短篇。她的散文言辞简练,具有浓重的思辨特征。在文学变得急功近利的今日,能读到这样的作品确实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和漫游。同时,她以小说家的身份和眼光来观察和诠释中西文化冲突,她的文字又兼有丰富的文学色彩。据说她的长篇小说《杭州女人》《夜上海》曾被国内多家报刊转载,只是至今尚未机会拜读。她说,今年樱花时节会来东京的,届时她会送给我她的小说。我想,读了《杭州女人》以后一定会更加了解这个杭州女人的。
顾艳印象 / --陈骏
日期:
05年02月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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