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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欲穷一生赎罪 / 断尸犯酒鬼蔷薇圣斗出少年院
日期: 04年03月4期
  7年前在神户市,曾经发生过震惊日本全国的连续杀伤儿童事件──“酒鬼蔷薇圣斗”,这几个字当年曾刺痛人们的神经,留下凶恶杀人之谜。神户某学校门口,竟被人放了一个血淋淋的头颅,犯人给警察寄信,署名是“ 酒鬼蔷薇圣斗”。当时的作案少年A,如今已经21岁了。3月10日他从关东医疗少年院(东京都府中市)临时出院了。这7年间,他对自己的犯罪事实如何认识?他将走怎样的忏悔之路?

在少年院学谋生
  当年的A少年在被关东医疗少年院收容4年后,于2001年11月被移送至东北中等少年院(仙台市)。在那里的约1年时间里,为了给他出院做准备,不仅为他补习了文化课,还对他进行了职业培训。
  在关东医疗少年院,因为要对他进行矫正教育,A都是住在单人房间。而到了东北中等少年院,都是10到20人为一组进行教育。当时的知情者说,他当时看上去面色苍白,人瘦长。最初他不大说话,也不与大家交往。院里隐匿了他的身份,还给他另取了名字。但大家对他的真实身份都有所察觉,因此都欺负他。睡觉前会把他的牙刷藏起来?还往他身上撩水,他也只能发发牢骚。
  回到社会中,要生存首先要解决的是工作问题。在对他进行职业训练的同时,还指导他如何正确处理集团间的人际关系。随着这些教育的进行,不久他被欺负的现象也就没有了。他还学习了机械的构造和使用方法。刚开始学习的时候,他不懂的事情很多,教官很严厉地指出许多要注意的事项。被训斥的事在回到社会后也是肯定要遇到的,因此也需要作为改造的一环来经历。
  随着机械实习的进行,他渐渐可以很熟练地操作了,于是他也终于露出了笑容。对于教官的肯定,他也边鞠躬边回答说:谢谢你的教导,终于可以熟练操作了。他还取得了焊接技术的资格证书,希望如果能出少年院的话,可以从事建设的工作。
  2002年11月回到关东医疗少年院以后,他给受害者写信,也给中学时的同学写信,在父母来探视时,A对他们说,我不奢望受害者的原谅,我只有拼命工作,来补偿我犯下的罪行。

不正常的生长环境
  时隔6年5个月,A于3月10日从关东医疗少年院临时出院了。为此法务省的官员在记者会上说,我们看到了精神医疗和矫正教育的成果,他已经到达了少年院的最高阶段,本人也有了赎罪的愿望,事件当时的虐待心理也已消除。
  当年他被捕是由于犯下令人恐怖的杀人案,他将一个男孩杀害后,还将他的头颅割下,放在学校门口。对于这种前所未闻的事件,法务省组织了全国的专家对他进行心理调查。让他画一些有关家庭和树木的画,对他进行心理测试。当时参与制作鉴别结果通知书的有关人士透露,在交给他素描本的时候,告诉他可以在上面随心所欲地画,结果他画了些血腥的场面,有刀刺向头颅的,还有血往外喷的。测试显示,该男子一直生活在现实和狂想之间。最初他仅满足于逃避现实,但又不得不面对。他有一种破坏欲,做那些事会给他带来快感。在谈到父母时,A说他母亲不讲道理,并且很凶,做事没有连续性且易怒,自己心情不好就怪罪孩子,父亲明明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什么也不说。当母亲来探视他的时候,他还对母亲叫喊:你这个猪,你来干什么?不想见到你,快滚回去!
  根据神户家裁的判决,A于1997年10月被关东医疗少年院收容。入院当初,他面无表情,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去死。在少年院,由医师和教官以及外面的专家组成专门小组,帮助他重新做人。由于他指出过母亲的问题,于是专家组也配置了男女医师以便建立家庭的氛围。
  临时出院的A,目前还是处于保护观察期,如果一切正常的话,他将于今年12月正式出院。但是如果再生意外,关东地方更生保护委员会也可再次提出收容申请,由神户家裁进行审理。
  在对事件有了反省以后,他也分析了发生事件时自己的动机,也有了向受害人赎罪的心情。但最难的还是他的性虐待和反社会性,以前从没有14岁的少年发生过这种事件。虽然经过6年的治疗,但谁也不敢对他今后的行为断言。只能说以往在少年时代发生过杀人等大事件的,从统计结果上看再犯例很少,人们只希望该男子不要成为异例。

一家用一生来忏悔
  近日A的父母的手记,由律师交给了媒体。共11页的手记记录了他们从长男被捕到临时出院为止的心理变化过程。他们在前言中写道:我们觉得我们有义务就长男的反省过程,尽我们所知向大家汇报。
  读过手记的社会评论家芹泽俊介说,我对父母和长男的和解印象很深。如果他们不能和解,长男的反省也就很难。刚入少年院时,A一向都拒绝同父母见面。有时父母从那么远的路赶去,却见不到长男,只得又返回去。变化发生在入院3年后,在2000年的母亲节,长男给父母写了一封信?说很高兴做你们的孩子,谢谢你们养育了我。我不会再做让母亲悲伤的事,以前的事请你们原谅。读着这封信,父母激动地流下了眼泪,长男终于开始懂事了。不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让他们和解是不可能的。上智大学名誉教授、犯罪心理学者福岛章认为:读到父母为长男送去雕刻和绘画的书籍,以及他们知道长男也许会拒绝见面但还是赶去,感到不仅是长男在变化,父母也在成长。
  父亲在手记中写道,我以前也喜欢绘画,这是我和长男唯一可以交流的地方。歧阜大学医学部的高冈健助教授认为,长男喜欢陶艺和绘画,这是他同父亲的共同点,我们称为“同一性”,但是在他母亲身上我们没有发现这种“同一性”。
  精神医科的著名学者齐藤学氏指出,这次事件使我们有必要探讨父亲的教育责任。读了母亲的手记,让我们看到她在对长男的教育感到束手无策时,曾希望父亲多与长男交流,但表面看是父亲忙于工作无暇顾及,实质上还是缺乏做父亲的责任感。我们应该认识到,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父亲的教育是必不可少的一环。一起震动日本社会的少年恶性犯罪渐渐走向尾声,但受害者却永远不会生还了。
(洪舟 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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