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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海玲
中国曾经有过这样的口号: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元旦假期,我们实施了到东北去,到有冰灯的地方去,到最冷的地方去。当然,其实不是最冷的地方,只是迄今为止我所接触过的最冷的地方。
从北京开车出发,经山海关,到锦州、吉林、哈尔滨。刚抵达北京那天,就觉得很冷很冷,第二天在故宫逛,见护城河都结冰了,觉得已经到了“极寒”的地方。可是没想到厉害的在后头。
话说,一路开车过去,每隔一百公里便在高速休息站停下,越来越冷,越来越像外国——餐厅、便利店甚至洗手间的门口,都挂著厚厚的棉帘子,气温很低,和我小时候所住过的南方完全不同,我非常质朴的直觉便是,这儿不是“中国”,而应该是俄罗斯甚至更北的地方。往北开去,广袤的原野一望无际,渐渐有了零零星星的冰雪,并且白色的面积越来越大,最后就是车的两边一片白茫茫。不看不知道,看了才真正了解,在这样的辽阔粗犷中,自然生成了北方人粗线条的性格。
到得哈尔滨,已经有两名青少年感冒,加上我。因为去一次不易,吃著感冒药,还是去了冰灯节。这是我很小的时候便听说过的盛事,总想要亲眼看看。果然是壮观。那么大块大块的冰,是从结冻的松花江运上来的。然而用被日本文化侵染的青少年们的话说,那灯光打得不好,一整片都是同一种色彩,除了俗艳啥也没有,都没有梦幻的色彩。
这一次北方之旅,除了观光,更有给出生在日本的小孩寻根的意味——当然,暂时来说那似乎是我的一厢情愿,因为小孩被冻得心心念念就想著回日本。不过,我想那总不会是白去的。我们看到了东北农村的玉米架子,看到了索菲亚教堂,看到了哈医大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