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伊维菌素和疫苗产生的副作用谈起
中文导报 笔会专栏
禅味闲话 华纯
最近，英国白金汉宫突发声明宣布，曾接种三针疫苗的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确诊感染了新冠病毒，此消息引起了世界的震惊。有媒体透露，英国新批准的新冠特效药，包括辉瑞的帕西洛韦（Paxlovid）以及美国MERCK公司的莫纳皮拉韦（Molnupiraivr） ，可能会用于帮助女王快速康复。但是另一条来自澳大利亚ABC电视台节目的消息又透露，英国女王的用药选项里出现了伊维菌素，人们从一个公开的视频里看到一盒药物是 “STROMECTOL”，实际上它的每一片药粒含有3mg的伊维菌素。英国媒体对引起争议的这个视频似乎没有公开的报道。
伊维菌素是什么
笔者发现，伊维菌素并不是新开发的药物。它最早是在1981年上市，被应用于畜牧业、农业、水产养殖等领域，几年后证实这种衍生物“从根本上降低了河盲症和淋巴丝虫病的发病率”，以及有效对抗快速增加中的其他寄生虫疾病。
日本北里大学学者大村智，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从土壤中发现了新型链霉菌。随后，他又从土壤样本中提取阿维菌素，经过美国默克治疗研究所威廉·坎贝尔改造，伊维菌素诞生。大村智和威廉·坎贝尔在2015年荣获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新冠蔓延全球后，澳大利亚蒙纳士大学研究团队在《Antiviral Research》杂志发布重大发现，伊维菌素在实验室环境中使用时，可以在48小时内杀死新冠病毒。很快，有人尝试老药新用，用于治疗COVID-19。伊维菌素在全世界得到了神奇药物的绰号。
2021年7月，大村智教授直接找到日本知名药企和制药公司，请他们协力做治疗新冠患者的临床试验。当时日本正开始流行第５波疫情，感染德尔塔变种的病人激增，兴和制药公司考虑到他们作为制药企业有守护国民健康的使命，于是开始了应用伊维菌素的临床试验，并对药物的有效性和安全性进行跟踪。同年8月19日，东京都医师会会长尾崎治夫在新闻发布会上，向所有医生推荐使用伊维菌素，用于救助感染新冠病毒的患者。
2022年3月4日，日本厚生劳动省决定资助兴和制药公司的新冠治疗药实用化项目。兴和制药公司和北里大学合作研究，正在进行第三次临床试验，以进一步证实抗寄生虫药IVERMECTINE （伊维菌素）对现在的奥密克戎变种，以及之前的德尔塔变种等都发挥了有效的抗病毒作用。兴和公司希望尽快将活性成分作为新药提供给医疗系统。
值得一提的是，伊维菌素在证实其抗新冠效用上，被迫走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路。
伊维菌素
使用伊维菌素的争议
治疗新冠病毒的伊维菌素，在日本未被贴上认证许可标签，该药是否有安全疗效一直存在争议。WHO、FDA未批准该药物用于治疗新冠。世卫组织曾发布声明，说使用伊维菌素治疗新冠肺炎患者方面尚无定论，建议仅在临床试验中使用。
伊维菌素的生厂商、美国知名药企默克药厂也认为，尚没有科学证据证明伊维菌素对新冠具有治疗作用。FDA甚至在去年8月警告使用伊维菌素的新冠患者：“你们不是马，你们不是牛。说真的，所有人，请停止服用伊维菌素。”
但结果又怎样呢？ 根据多项研究，全球22个实施试验的国家中的部分国家已批准使用伊维菌素治疗 COVID-19。一些国家准备效仿包括印度、印尼在内的使用伊维菌素的国家的成功范例，来抗击和克服新冠病毒的流行。
令笔者印象较深的是，伊维菌素在经济落后国家被广泛使用，因为安全且便宜。印度是仿制药生产大国，他们不但为本国人生产大量的伊维菌素药片，还出口到了国外。
在德尔塔疫情异常猛烈的时候，印度政府在几个邦试用伊维菌素，投入早期的门诊治疗，据称已治好数万名新冠肺炎患者。故而在奥密克戎疫情之前就给国民发放防疫药包，内有锌片、多西环素和伊维菌素。如今奥密克戎对印度脆弱的医疗保健系统构成的威胁正在减小。3月2日，印度的疫情是每日新增病例数降至7554例，而1月20日的峰值为34万例。这至少说明，印度利用伊维菌素抗疫成功，日本药企做了三期的临床试验，欧美国家不完全否定此药效果，这或许已经给了世人一个明确答案。
笔者无意为这款老药做免费宣传，事实上也确实没有在电视上看到过任何广告。美国那么多世界知名的制药公司，没有一家肯出面做伊维菌素的临床试验，他们都在开发新的口服药，极力推广疫苗和昂贵的新药。人民总是期待了又期待，希望有疗效更好、价格又便宜的口服药帮助战胜新冠变种病毒给人类带来的恐惧。
伊维菌素有望作为新冠病毒传染病的治疗药物（片剂）应用，但不知离FDA，WHO，AMA, NIH 等国际权威机构的正式认可还要走多远。
接种疫苗后出现严重不良反应
日本从2021年12月1日起，向全民推进第三针新冠疫苗的接种。但是对奥密克戎变种有效与否却不明确。日本向美国订购了２亿多剂的辉瑞、莫德纳、OVAVAX疫苗，因为这些疫苗的保存期限，一直在催促国民要尽快施打，而且允许第三针错开前两针的疫苗。
有记者来问我是否愿意打第三针，我不得不说出自己惨痛的疫苗过敏史。
我的第二针莫德纳是去年6月下旬完成。当夜高烧，浑身酸痛，胳膊针眼周围红肿，出现血管性水肿。第三天恢复正常，但过敏反应却是刚刚开始。7月中旬，开始反复出现心跳异常，胸口不适。到8月至9月，症状加重，几乎每天持续出现心律不齐，有时甚至要去医院急救。我没有高血压和糖尿病等基础病，经周边出现过敏症状的友人提醒，才意识到是疫苗引起的严重不良反应。
辗转去了东京最权威的心脏外科医院，主治医生给我做了一系列检查后，告知我要接受一个心血管导管射频消融手术。才几天功夫我已满脸憔悴，感到死神就在身边。真没想到避开了新冠病毒感染，人还是进了ICU。术前签下手术同意书，纸上满满写着手术可能遇到的风险，当我被推进手术室时，感觉生命系在漂移的气球上，那根牵连的绳子随时都可能一刀两断。麻醉师把一个球状的玻璃体放进我的鼻腔，没多久我就失去了知觉。
即使那天我死在手术台上，恐怕那些医生也会说没发现特定原因。第二天我从病床上醒来，如获新生。可是医生故意避开我的疑问，对我身上发生的症状是否与疫苗有关联只回了一句“评价不能”。术后三个月进行复查时，血液细胞、免疫细胞、炎症指标都恢复正常，手术过程中没有发现其他心脏病灶或血管梗塞，这一段治疗便就此告终了。
“评价不能”，像一根穿心的芒刺，时刻提醒我对疫苗的排斥感。遗憾的是，莫德纳疫苗被德国、法国、瑞典等国家谨慎封禁，是因为存在诱导罕见的心肌炎心包炎等风险。虽然我一直都会相信，所有的疫苗都有挽救全球风险的使命和潜力。目前各国推进甚至强制接种的主流疫苗是莫德纳、辉瑞的mRNA疫苗，但是科学家们和制药公司是否低估了两次接种后的副作用。疫苗从研发到推出，在不足一年期间，却已注射进数十亿人的体内。
最近南非的一项研究显示，辉瑞公司的疫苗对奥密克戎的有效性，比对以前的变种低40倍。日本京都大学的西浦博教授在NHK的采访中说，据他对南非疫情的分析得出的结论是：打了疫苗的人和之前感染过新冠的人，都很可能会被Omicron变种病毒感染。一个Omicron感染者的传播扩散人数可以达到德尔塔变种的4.2倍。
现在经过国际航班入境的阳性感染者，几乎都是打过两针以上疫苗的人。据记者调查，疫苗和副作用的因果关系，目前的结论几乎大多是“不明确”。然后因“不明确”，将其束之高阁。
日本国内接种新冠疫苗的人数是9940多万人，出现了1325人死亡案例，其中99%被指摘跟疫苗的关联不能特定。日语是说“评价不能”（截至2021年10月24日数据）。可想而知，一些身上出现副作用、差点去见上帝的人，对于“评价不能”会是多么地反感和抵触。
第三针疫苗有没有作用
Omicron传染能力非常强。目前正肆虐于亚洲多个国家和地区。尤其香港在三月连续发生了一日5万人感染的惊悚数字，医疗系统无法照顾更多的病人。这使人不得不疑问，打第三针疫苗有没有作用？为什么打过两针的人会成为重症被送进ICU？这尴尬的事实可能让疫苗制造公司不知该如何自圆其说。
日本不止一位私人医生在诊所门口挂牌，呼吁患者不要再打疫苗。推特上还出现800名日本医生联名声明，要求终止对5岁至11岁儿童以及孕妇的接种义务。日本政府没有强制接种，官方表示高效率接种率是必需的。因为这个社会，减少一个传染者都是对社会安定做贡献。
中国国家传染病医学中心主任张文宏指出，Omicron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席卷全球，很多国家特别是Omicron流行见顶的国家，反而列开了放开限制措施的时间表，这也就意味着输入性疫情和本土传播的巨大风险。
关于Omicron全球大流行，我们耳畔还热着比尔·盖茨最近在Twitter上的一席公开言论。苏格兰爱丁堡大学医学院教授Devi Sridhar向盖茨提问：“疫情大流行将如何以及何时结束？” “ Omicron 是否表明我们可以‘与 COVID 共存’，还是在2022年会出现其他危险的变种？” 盖茨回答说：“由于Omicron快速蔓延，将会看见未来大幅度下降的重症率，这主要受益于感染者获得很好的免疫抗体。Omicron基本上可以视为一种「疫苗」，它可以产生大量的T-cell和B-cell，因此透过感染Omicron而获得的抗体将会非常有效。”
盖茨还说，目前可用的疫苗具有预防严重疾病和死亡的潜力，同时它们确实存在两个主要缺陷。这些缺陷“允许突破性感染”和只具备“短暂的效果”。盖茨提醒说人类需要更好、更持久的疫苗；是可以防止再次感染并持续多年的疫苗。如果采取正确的步骤，大流行可以在2022年结束。
想想看，如果这符合科学，我们这些饱受疫情之苦的芸芸大众是否看到了黑暗中的一抹曙光。
日本推出新疫苗
值得关注的好消息是：日本盐野义制药公司与北海道大学联合研究并经过临床试验，即将推出一款更安全的新疫苗。通过接种这款疫苗的人对比，出现的抗体值是辉瑞疫苗接种者的1.17倍。与辉瑞和莫德纳的核酸疫苗不同，盐野义疫苗为蛋白质重组疫苗，试验结果证明其副作用更小，且防护效果毫不逊色。该疫苗有望尽快上市第一批，成为日本首个国产疫苗。
该公司还向日本厚生劳动省正式递交了新冠临床治疗口服药申请。盐野义制药公司研发的新冠口服药“S-217622”，和美国辉瑞开发的口服药一样，都是利用病毒自身的RNA进行复制，研究开发的一种3CL蛋白酶抑制剂。该公司在3月已生产完成了100万份。一旦获得日本政府批准，此款新冠口服药有望成为像感冒药一样的非处方药，成为抵御新冠病毒疫情的有力武器。
英国作家查尔斯·兰姆说过：疾病何等强烈地扩大了一个人的自我范围。另一个英国科学家达尔文说：疾病一发现我们露出弱点，立刻乘虚而人。
人类是脆弱的，病毒很像宿命派来的使者，惊醒我们并非世界的主宰。你甚至无法相信，春天万物复苏的美好中会有病毒的生存空间。但愿你我乘此盲目奔驰之余, 驻足观望, 徘徊彳亍，在生命的一片绿叶上另能所悟。
(本文原刊香港《明报月刊》2022年4月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