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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故事 / ○ 小朝子 着
日期: 04年09月3期

  歌手刘若英在一首叫《后来》的歌里唱道: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他在静静地听着这哀怨的歌声,这歌声不知不觉把他带回了从前的岁月……
  他是个不谙世事,单纯而晚熟的男孩,幼年的体弱多病,让他习惯于接受母亲的关爱,于是他就在洋溢着母爱的环境里,不知不觉地长大了,以至于20出头也没有萌生多少想寻一份男女私情的念头。尽管周围的同龄人在不断地沐浴着风花雪月,而他,却仍然淡漠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只是偶尔会在心中偷偷地思忖一下,过后又去继续他的本分──读书。尽管日后他对于自己的评价是反叛多于本分,但在外人眼里,他还是属于那种积极向上的青年。
  22岁读研究生那年,父亲的朋友介绍给他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孩,虽说算不上阳春白雪,但也算的上是令人生怜的那种乖女孩。他们在彼此家长的注视下,默默地相爱了。在和风细雨中,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地吸引中,谈论到婚嫁,没想到迎来的结果却是晴天霹雳,女孩的家长不再同意他们的交往,原因竟然是男孩的脚太大,女孩的脚太小,用算命先生的话来说,大脚的男人注定要欺负小脚的女人的。于是为了这么一个荒谬的理由,他们分手了。
  后来女孩带着一腔的哀怨和期待去了他读研的学校,但是男孩却是以一种无奈的沉默取代了他所有的言语。不是男孩不想和女孩在一起,也不是男孩不曾爱过女孩,是他内向而含蓄的性格和自尊在作崇,同时也因为爱,他才不忍让女孩为了他,而遭受众叛亲离的境遇,才有了无奈和痛苦的选择。分手后的那一夜,他偷偷地哭了,而且让自己哭得很惨……
  尽管第一次的爱就这样结束了,但是爱却永远地根植在男孩的心里了,只是他没有对任何人讲起他的感受。伤痛藏在心里,流露给别人的只是他欢乐的一面。于是就这样在别人眼里,他淡然地走出了第一次恋爱的阴影,可在内心里,他却深知自己从来不曾把女孩忘记。以至于后来在家乡,与嫁做人妇,已为人母的女孩突然相约,他不加任何犹豫地欣然前往。因为他想给自己多年的思念寻找一个理由,一个理所应当的牵挂的理由。
  于是他问女孩:“ 你爱过我吗?”女孩那写满无奈的脸上,呈现出了更多的无奈,她没有直接地回答爱与不爱,她的回答是:“ 我女儿名字中间一个字和你的名字一样,难道你还不能理解这份感情吗?”最后女孩说,无论男孩今后在什么地方,哪怕是天涯海角,她都希望男孩能告诉她,他所在的地方,仅此而已。男孩的心在继分手时被戳痛的抽搐之后又一次的震颤、抽搐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次他没有流泪,尽管他心中有着诸多的遗憾,但同时他感受的却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幸福。
  黄詹说过的一句话忽然浮现在他的脑海:“ 如果爱那个女人,她要走,赶快扯住她的衣脚,哭吧,恳求她留下,在爱情的面前,人还有什么自尊可言。”可是现在再想拽住女孩的衣脚,不让她溜走,显然已经太迟了……
  低沉的音乐还在持续,但是他的心情在感悟曾经的爱情后,更多地感受到的是一种温暖,因为牵挂和思念的美,让他懂得了更多的爱。于是他把自己从思绪中找回,在充满幸福的心情里,关上了录音机里那悲凉的歌,因为他知道,他并不孤独……尽管结局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是有着遗憾的爱情,成就了永恒。分别10数载后的回忆依然是甜美且美好的,他相信这段爱会一直温暖他和她的一生,男孩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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