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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魅力 ——读燕子《这条河,流过谁的前世与后世?》前后
日期: 08年11月1期

■ 东京 李小婵

我第一次见到燕子小姐,是在今年221日,东京新宿。樱美林大学邀请中国当代作家刘震云先生的演讲会上,燕子小姐担当翻译。

如果不是她那排整齐乌黑的齐眉刘海的话,我会以为她是日本女孩。白皙的肤色,配上翠绿花、红色镶边的中国旗袍领上衣,端庄、静谧。说不出在哪里,感觉她带有一种吸引人的神秘感(可能是看上去,她像个20岁的女大学生,可翻译起来,像个学者的缘故吧!?)。

刘震云先生演讲完,从居酒屋、到送刘震云先生回饭店、至解散,燕子的身边总是一圈一圈的人(有中国人有日本人)。从旁觉得她不仅是位出色的翻译家,似乎人缘特别好,很善于交际,给每一位向她打招呼的人,都赐予一串承前启后的温暖独到的话语,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当我手捧这本中文导报出版社出版的《这条河,流过谁的前生与后世?》时,我非常惊讶……由于我至今不会用电脑,从来没看过网上文坛或议论,居然不知道她是一位作家,也不知道她是《蓝.BLUE》主编之一。只限于那一天,刘震云先生的演讲会,我以为她是专业翻译家。要知道,做翻译是多么不容易,而当作家更不容易。

读了《这条河,流过谁的前生与后世?》(下面略称《这条河》)非常激动。

我觉得,我至今较喜欢的日本女流作家林真理子,在她的《这条河》前甚至大为逊色。林真理子与燕子的不同处在于:燕子多了一种女人稀有的历史观与哲学逻辑思维。另外,林真理子更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暂且不说谁比较漂亮之类的话啦),燕子却有一种平等的姿势,通过真实悟出历史意义和作者的感叹,更引人再去深思。

例如《伪善的暴力——两个女人的故事》。通过战前战后两位女性的一生,从历史观来看,不难看出国家权力的伪善的暴力是如何牺牲人权,将国家战争体制合理化。文中列出的两位女性,从表面上看,一位是战前自愿堕落为妓女,一位是战争中被迫成为日军慰安妇,但燕子的视点不在妓女慰安妇本身,而把视点放在后来的历史上,尖锐地指出:她们都是性别、国家、民族利益的多重受害者,是国家机器的另一面——伪善的暴力的牺牲品。

又如《有一个女孩叫雨兰》和《青春像小鸟一去不回来》,前者是一位婚外恋女孩的无私的奉献,后者是一位强迫恋,剥夺了男人20年自由。两个故事似乎在我们周围都曾听说过,但燕子在时代背景上浓墨一点,那历史的原因不禁使阅者战栗、震撼。而燕子在描述时,一直以平等的姿态:对前者,充满深情的关切;对后者,并没居高临下的指责、评判,而是发自肺腑的、客观的感叹:我也想放声嚎啕,别那样哟,别那样哟,但青春的小鸟却斩钉截铁地一去不回来。这令我感动,这是善解人意,中国人少有的宽容。让我感到少女燕子的清纯、热情、亲切。

再看燕子的采访记篇,真是吓我一跳,应该称作为一个国家级(燕子不喜欢的固有名词吧)的实况报告文学,阅后情不自禁想问燕子小姐:有摄影师或录像机随同吗?!这些宝贵的对谈应该留在历史上。

说来愧为中国人,我在日本,整天忙著杂碎的商务,两耳不闻世界大事,竟在阅读《这条河》前,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像高行健先生那样自然体的中国人。当燕子小姐问高行健先生:您有没有感到流亡带给文学的困境?比如说,失去了什么?高行健先生答道:……我知道我到西方来做什么,我要的就是自己的创作。所以,一来法国,我的时间和精力立即全部投入创作中去。而且我知道这自由来之不易,所以,我不把我的自由用来做别的。比如说,去赢得社会地位,或者获得一个舒适的生活环境,或去挣点钱。这些都会影响创作。还有市场的需求也会影响创作,包括文化市场的需求。不论东方或西方,能说这话的会有几个人?他对创作的极度追求,是人类的理想。在这世上能有几个人,不附庸商业,不看人脸色呢?通过燕子小姐的书,我知道高先生的纯艺术与文学戏剧被世界承认,这是每位爱好文学、爱好艺术的人的幸福。

感谢燕子小姐走遍天下,采访这些身在异国的中国文学家、艺术家、思想家,撇开褒贬,最重要的是让人们知道存在的意义,知道真实。至于赞同或反对,并不重要。本来,人的价值观就是不同的,有赞同、有反对才成其为大千世界,这就是燕子小姐《这条河》的最感人之处:浑身充满了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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