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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粉与黄砂共舞
日期: 08年03月4期

■(横滨市)单 琳

 

  北京的友人曾告诉我:早上出门去上班,一时找不到停在院子里的车,走近一看,原来是受沙尘暴袭击,被沙土盖了个严实。坐进车子,什么都看不见,车窗连光都透不进来。用雨刷刮出一个弧形,只认前方开始上路。一路上,都是土黄色的爬行物,只有前面一片弧形的视野。以往,长安街由于堵车像个巨型停车场,这会儿,却像排满了坟堆的农村墓地。

  日本称沙尘暴黄砂。都说中国的黄砂可怕,而日本花粉的恐怖绝对是有过之无不及的。尤其,当花粉与黄砂同时飞来的时候。

  三年前的那个春天,花粉飞散量从过去的最高称呼非常高一气攀升到猛烈高的程度。听说有一种多花点时间和钱的治疗方法,于是我开始接受号称是惟一可以治愈花粉症的减感作疗法。其治疗原理有点儿类似以毒攻毒的说法,就是不断注射导致过敏的花粉过敏原,让身体渐渐适应和习惯它,从而接受它并不再对它产生过敏反应。听上去只要坚持两到三年,摆脱花粉症的苦恼将不是梦想。三年间,多则每天少则每两个星期去医院注射花粉素,忍受了因注射产生的局部红肿奇痒的反应,不懈地坚持按照医嘱去那个要倒两次电车才能到的医院打针,并承受了近15万日元的医疗费用。

  去年花粉没有大量飞散,我的过敏反应也很小,于是窃喜:果然可以治愈,快熬出头啦。谁知,医生的一句话击碎了我的美梦:花粉飞散量少的时候,无法确定是否真的治愈,你还要继续接受注射。得,花粉不多效果不明,只能再等明年。花粉少量飞散是花粉症患者的福音,但我却不得不期待明年大量飞散来检验治疗效果。

  进入五月,原本是症状缓解摘去口罩开始享受自然的时候了。可我奇了,喷嚏鼻水像开了闸门一样汹涌而来,比花粉季节还过敏。医生说:那是由于从中国飞来的黄砂,它会使花粉症患者加重症状,使非过敏者患上花粉症。为此,你还得再坚持注射三年。加油啊。

  哈?再三年?因为黄砂?开始说只要坚持两到三年,就可以根治花粉症,我挺过来了;后来说花粉没有大量飞散看不出实效,我就再坚持等一年;可还没等到花粉大量飞散,半路杀出个黄砂来,双重反应加重过敏,要再打三年针?

  当花粉与黄砂同时飞来时,我开始对减感作疗法产生了怀疑。再三年如果花粉不大量飞散的话呢?再三年如果黄砂更多地飞来的话呢?目前,我被注射的是杉树花粉素,即使到了不再过敏的那一天,也只是不再对杉树花粉过敏不是吗?而对黄砂的过敏呢?难道注射黄砂素(笑)?由于世界性的气候反常大气污染,将出现更多的导致和加重过敏症状的致害物质,试想:花粉飞散的季节遇到黄砂,如果再杀出个光化学烟雾,那合成的将是什么综合过敏反应呢?

  加油啊!医生鼓励了我三年,我也努力了三年,但还是在失望中退出了治疗。谁能料到原来只发生在内蒙古和西北地区的沙尘暴,会这么疯狂地从中国大陆飘洋过海翻山越岭地刮到我们横滨来呢?

  又快到沙尘暴多发季节了,而花粉也在逐日攀升飞散并肆无忌惮地发泄威风了。真希望日本政府也来治理一下这几乎成了日本国民病源头的花粉,而不是致力开发抗过敏新药和防花粉武器。花粉与空气同存,除非不呼吸,除非被密封,谁也逃不出吸入这有害无益的东西。黄砂好躲,花粉难避,你就是逃进家里关上门窗,它也像幽灵一样依附著你,无处不在无时不有,驱之不去魂萦魄绕。唉,我多愁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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