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之一百四十七 ○ 张 石
学飞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个好办法。最后他被逼无奈,突然想出了一个办法。他站了起来,冲著老狗大灰大叫一声:
“出去!”
大灰被他吓了一大跳,夹著尾巴“嗖”地一声跳过门槛,跑了出去。
学飞把枣木房门的门闩插上,然后转身向著娜达莎。
娜达莎看见学飞把门插上了,不由得心里一阵“砰砰”乱跳,她想一定是学飞憋不住了,要跟她大干一场。她开始七手八脚地脱衣服,不一会儿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她满眼欲火,乳房乱颤,双腿抖动,像一条出水飞鱼一样“嗖”地一声向学飞扑来。
学飞吓得“妈呀!”大叫一声,向后退了两步,“咕咚”一声坐在一堆刚从炕洞子里掏出来的灰堆上,一时间屋子里甚嚣尘上,像炸响了一颗大炸弹。
浑身雪白的娜达莎顿时像穿上一件带著头套的灰色兔毛紧身衣,变得人不人,兔不鬼;学飞也是灰头土面,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娜达莎吓得“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她在满屋的烟尘中前后乱窜,东摸西抓,像个腾云驾雾的魔鬼。
过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尘埃落定。学飞想帮娜达莎洗一下,可水缸放在外屋地,娜达莎脱得精光,他也不好意思打开房门。
他找来一条毛巾,给娜达莎连掸带擦,可是满身的禾灰还是弄不乾净,弄得她像个斑马又像个梅花鹿。
娜达莎生气了,她哭叫著:“我的上帝!这是个什么地方!这是怎么了?张学飞!你在搞什么鬼呀?把我弄成了这个样子!”
娜达莎那刚才还如烈火乾柴的兴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也顾不上满身的禾灰了,三下五除二把扔在炕上的衣服又都穿上了,气哼哼地坐在了炕沿上。
学飞忙乎得都出汗了,他用手抹了一把满是禾灰的脸,刹那间他变成了京剧里的大花脸。
“娜达莎老师,真对不起呀!这个地方就是这个条件呀!灰呀,土呀,很多很多,稍不注意就是这个样子呀!水也不方便呀!没有自来水,要使井水哩。”
“这个不重要,学飞。这个不重要。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我最想知道的是你对我怎么想?你爱不爱我。我走这么远的路,你要给我一个回答,一个真心的回答:你爱不爱我?只要你爱我,我们在哪儿都可以。”
“娜达莎老师,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对你说呀,就是秀兰的事。我想跟你说,可在说之前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就是我对你说的,你不能对任何人说,因为这关系我们一家人的命运,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对你说。”
未完待续(沈强 插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