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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市级领导层大换班: / 中国第五代领导人崛起
日期: 06年11月3期

距离中共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还有一年,各省市党委、政府官员更替已经开始。最近3个月,几乎每日都有一个市乃至一个省的最高官员换位。这次为期2年的人事更替换届被称为中共主政以来“人数最多、规模最大”,决定中国未来走向的中共第五代领导人开始浮出水面。

中共的全国代表大会由于具有重新确定国家最高权力架构的职能,历来是全国最重要会议。从1977年的十一大开始,会议每5年举行一次,并在随后召开的中央委员会第一次全体会议(一中全会)选出中央政治局成员和党总书记。大部分的中央委员,是由各省市党政及中央各部委党政一把手担任,所以其成员会在一定程度上决定核心领导层的人选。

按惯例,中共全国代表大会举行前一年左右,开始由下而上的官员换届,为大会做准备。随著明年十七大脚步临近,今年3月中共中央组织部长贺国强透露,地方党委将开始换届,预计今年下半年完成14个省,明年上半年完成17个省。

诸侯调动牵动各大机构人事变动

整个复杂的人事更替工程大概循几个不同层次进行。一是中央与地方对调官员,例如去年交通部长张春贤调任湖南省委书记,湖南省长周伯华今年调职国家工商总局局长;二是沿海地区向内陆调官员,比如广州市委书记林树森转任贵州代省长。从更换顺序上说,则一般是沿海省份的官员升级到内陆省份当一把手,然后再任命沿海省份如浙江、福建、江苏的一把手,而北京、上海、广东等由于对中国政经影响最大,而且省委书记还会出任中共政治局委员,所以留到最后一轮任命。

今年5月开始,地方换届渐掀高潮。辽宁、河南、山西、安徽、西藏、新疆、河北接连召开党代会,包括李克强、张宝顺在内的多名省委书记连任。此外,甘肃、广西由中央任命新书记,上海市委书记陈良宇因涉社保基金案被免职,市长韩正暂代。

除省级官员更替外,广东、江苏、河北、辽宁、河南、陕西、安徽、福建、内蒙等省区的市级领导人也换上新面孔。以广东为例,年初两名副省长许德立、游甯丰年满60岁退休,东莞市委书记佟星、汕头市委书记林木声升任副省长;随后广州、佛山、惠州、汕头、肇庆、韶关等地市委书记相继易人。

复杂的人事更替工程牵一发而动全身。随著一把手的更换,相应的副手也要大量更替。而省市及部委的一把手退休后,又会到全国人大或政协任职。这些都使整个调动成为关乎全国各权力机构的人事大洗牌。

履新高官年轻化 多团派 高学历 精经济

从目前换届的情况看,新上位的省委书记、省长绝大多数为50年代后出生,满足了中央提出的“干部队伍年轻化”的要求,无疑是中共“持续性发展”的考虑。

9月底到现在,江西、河北、甘肃、湖南、云南5省分别换了省长,加上此前的贵州(7)和陕西(6),目前全国共有7名代省长。按照惯例,省长前面的“代”字将会在明年初召开的该省人大会议上表决通过而去除。这7人中,有前广州市委书记林树森,如今是贵州代省长。因为年满60岁,他本应今年退休,但此次升职后,他成为正省级干部,退休年龄按惯例将延至65岁。

林树森在7名代省长中年龄最大,而湖南代省长周强则是最小。周今年只有46岁,是全国最年轻的省长。周强更吸引人的是他的共青团背景,在调任湖南之前,周强做了8年共青团最高领导人。54岁的陕西代省长袁纯清和56岁的云南代省长秦光荣同样出身共青团。袁纯清从1980年起在团中央工作17年,官至书记处书记;秦光荣80年代担任过共青团湖南省委副书记兼青联主席。以上3人加上早已执掌一方的辽宁省委书记李克强、山西省委书记张宝顺、江苏省委书记李源潮,以及新任广西自治区党委书记的刘奇葆等,这批50年代以后出生的“共青团员”已经手握一大片中国国土。

如果说周强和袁纯清因政治标记而吸引人,江西代省长吴新雄、甘肃代省长徐守盛、贵州代省长林树森要在3个经济欠发达省份立住脚,则更倚重自己的“经济牌”。他们都曾长期在沿海经济发达地区工作,吴新雄和徐守盛在江苏,林树森则在广东。中央此举显然有藉助他们手中资源,沟通发达地区与欠发达地区经济交流的目的。果然,在9月份贵州投资洽谈会上,广州的企业与贵州省签了超过50亿元的合同大单,名列各地之首。

在过去,省委书记一般由外省人来当,省长则由本省人担任。而从此次调整来看,不少省份连省长也由外省调入。目前的7名代省长中,只有河北的郭庚茂是从当地村支部书记一步一步做到省长。评论认为,这是由于胡温体制要强化地方服从中央的理念,让政策更有效执行,以解决政令不出中南海的流弊。另一方面,从外地调入官员也能避免许多当地的人事纠葛。

新擢升的官员学历也全面提高。7名代省长全部是大学毕业,5名有研究生学历,其中袁纯清还拥有湖南大学管理学博士学位。省长的学历大多是通过在职兼读而来,这种情况在中国官场相当普遍,这与中央提拔官员时愈来愈注重学历有关。值得注意的是,目前的高层领导人多为理工科背景,如胡锦涛学的是水利,温家宝学的是地质,而新晋官员则大多专攻经济学和管理学。

  精简班子一正两副 集中权限提升效率

本次地方大换届中,一个突出的特徵是根据中共十六届四中全会“精简班子、减少副书记职数”的精神,县、乡一级党委限定只可有“一正两副”共3名书记。同时设8名常委,分别由组织部长、宣传部长、统战部长、纪检委书记、政法委书记、县委办公室主任、常务副县长、县武装部政委担任。

更重要的是,这种精简方式目前正扩大到省级党委。上月底,辽宁、河南、山西、安徽省召开党代会,在会后宣布的党委书记任免中,副书记人数全部减为两名,即一名专职副书记,一名由省长兼任的副书记。

但是,这种“一正两副”的模式未必会迅速在全部省区实行,尤其是情况复杂的少数民族地区。在10月底同时换届的新疆、西藏两个自治区,党委副书记均定为4人,因为要留一些位置给当地少数民族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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