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之六十七

■ 张 石

　　学飞妈看著学飞这个样子吃惊不小，从小到大，学飞都是个老实听话的孩子，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怎么没上几天学就变成了这样了呢？
　　学飞妈正在纳闷，寝室的门突然“咚”地一声被撞开了，满脸青一块，紫一块的靳林闯了进来，他把著门把手向寝室里张望：“听说张大妈来了？”他边说边用眼睛在屋里扫了一下，然后一下子奔过来大声叫道：“大妈！您就是张大妈吗？”
　　学飞妈吓了一大跳，不知道眼前这个伤兵模样的人是谁，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突然靳林“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
　　“大妈，你可得给我做主呀！”
　　学飞妈吓得倒退了好几步，她连声说：“孩子你这是干什么呀？快起来说话，你这个样子大妈怎么担待得起呀！快起来，孩子，有话慢慢说。“
　　“大妈，你要是不答应给我做主，我今天就不起来了。”
　　“这是为了啥呀？你慢慢说，大妈能帮你啥忙？”
　　 “大妈，您看见我的脸了吗？”
　　“看见了，看见了，挺俊的小夥子，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这是你儿子张学飞打的呀！”
　　 学飞妈听了后大吃一惊：
　　 “什么？是他打的，他怎么会这样？因为什么呀？”
　　 “什么也不因为呀！你问问他们，什么原因都没有啊！”靳林指著碧子和小吕说。
　　“什么？什么也不因为他就打你？那是怎么说的呀？这是真的吗？……秀兰，这是真的吗？你是妈的好闺女，不许和妈说谎，你说！”
　　碧子被学飞妈突然这样一问，一下子不知所措了，脸变得绯红，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快说呀！秀兰，你们要气死我了。”
　　“大妈，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呀，我们都知道，学飞从小练功，一巴掌就把一寸多厚的桌子打成两半儿呀！他就用他那铁沙掌拍在了我的脸上呀！拍得我七窍出血呀！如果他哪天再发了脾气，我也就没法活了呀！”靳林又在那里大呼小叫地说了起来，眼泪也流了下来。
　　“学飞，你说！这孩子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什么原因也没有就打人家？”学飞妈焦急地问学飞。
　　 学飞望著激怒的母亲，一时不知所措，心里也很愧恧，他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可是嘴徒然地开合了两下，没有发出声音来，他真的不知道这事该怎么辩解。
　　 “秀兰！你不要在那儿装哑巴！你告诉我，你哥为什么把人家打成这个样子？这孩子真的什么错都没有吗？”
　　 (未完待续 沈强插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