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 凡

星期天是儿子小象报考第一志愿大学的发榜日。他不告诉我准考证号码，怕我在网上查看结果。他要去学校面对，不管结果如何。临走还邀请老爸，老爸可没那个胆量。小象说“挑战，就是不怕失败嘛。”我说“是呀，孩子挑战了，咱们才有机会去的。”于是三人一起去面对，走到学校大门口小象说“要照相就现在照，出来时可不知道什么表情喽”。进校园后随著人群走近榜前，他一个人挤进去了。不一会看到橄榄球队的队员们欢呼著抛起个大胖子，放下后小象不好意思地走过来，“我还以为挺害怕的，不过被抛起来的感觉还真不错”。

小象考上了大学，我有一位特别想告诉的人，可是他已经不在世了，他就是我的父亲。

小象小时候，对识字、算数特别感兴趣。比如，常常去念电视的字幕或宣传单的广告词，偶尔还能发现几个错别字。还有，去买东西时特别喜欢去计算消费税(当时标价是不含税的)。一说孩子脑子好用，当妈的脑子就犯了糊涂，跟著别的妈妈一起到了什么教育研究所之类的地方去咨询。孩子被叫进去考试了一番，当时5岁的小象“语文相当于8岁、算数相当于8岁……”结论被告知最好送到小学名校去让他发展。

本来是挺轻松地进来的，可是出来时却真的纠结起来。本来也没有送去私立小学的打算与能力，另外我想人走上社会后是要与各种各样的人一起相处共存的。但是，如果因为我的原因耽误了挺聪明的孩子，那可要后悔了。

纠结的结果，我在站前给北京的老爸打了个国际电话。如此这番地倾诉著我的纠结。“孩子，我告诉你，‘寒门出贵子’” 老爸的一句话让我清醒过来，坦然地挂上了电话。当时正赶上演员羽贺研二在前面拍戏，记得我与孩子一边看拍戏一边开心地玩著。

晚上老爸从北京打电话过来“人各有特长，有长就有短。脑子好用是好事，但是你作为妈妈知道自己的孩子哪里不足吗？”“运动好像不行”“这也不要就断定是‘不行’，他还小还有发展的可能，另外可能还有很多其他的潜力。你要投入就在这些方面下下功夫。一个人要活得快活、过得有意义，除了能读会算之外还需要很多很多呢。”

当时在电话亭，随手记在资料背面的“寒门出贵子”现在还保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