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文莉
有一次看崱跣斯挠妗鮶节目,嘉宾迎来了雨宫塔子,这雨宫,10多年前是此档深夜料理节目的第一任女助理主持,后来辞职TBS远赴巴黎,在当地结识料理名腕,自此落户巴黎开花结果,暂时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身影。
我来日本之初,正赶上雨宫主持此节目的最后一年,周末比较放松,时不时会关心一下,听说她辞职离日还曾心生遗憾。雨宫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也就是这两年,一来大概孩子渐渐可以脱手,二来,我猜测毕竟还是因为有工作欲望吧,于是看到她时而会被邀请上节目,店头也有她的随笔集出现,这次又第N次的以嘉宾身份出现在自己以前打拼过的节目中。
当晚的菜式是煎鸡排配芥末浇汁,雨宫因为丈夫本身就是料理人,自己也颇有钻研,评价还是比较“辛口”,而且因为与崱跣送註是老搭档了,边料理边进行的对话自然妙趣横生,尤其是谈到两个幼儿从小接受法国教育,学校的午餐正经端上法国套餐等花絮时,全场哄笑,雨宫完全掌控了当晚的局面。
可是突然雨宫哭了,其时崱跣搜鞭刘□P在法国定居的中山美穗和中村江里子等人之间有无交往,雨宫答:“在国外我们也就是普通的妈妈,有忍耐有骄傲”,崱鮏问以后准备怎么办,就这样日本法国两边跑吗?雨宫一时感情翻涌、哽咽无语。尽管嶎言安慰,而且马上巧妙地自嘲引得雨宫破涕而笑,雨宫并没有就此话题再多说什么,但我好象都了解那个时候她在想些什么,也明白她为何流泪。
比起十多年前,比起身边站著的第五代助理主持、还显“姑娘肥”的绘理奈,刚过四十的雨宫显得清瘦,眼角岁月留痕,想来多年的海外生活肯定也是吃了不少苦,就算是在花都巴黎,或许应该说更因为在花都巴黎。远离故乡、远离亲人,靠自己的双手打拼天下,攒下一针一线的女性大概都有类似的经历和感受,外表坚强内心柔弱,而最怕的就是听到对方的关怀之语。声声关怀触到了心灵深处那最柔软、最敏感也最不愿意触及的部分,平时隐忍下来的很多辛酸很多委屈很多是非就极易翻江倒海、奔涌而出。
记得多年前刘晓庆写自传时有句名言——做人难、做女人难、做名女人更难,后来被再三更换内容而引用,在海外生活的女子们也许就可以把它换成“做女人难,在外国做女人尤其难”了,当然名女人还是要比普通的外国女人要多一道挡风蓬的。也记得曾看到亦舒写过这样的文字:在外国如果被人家踩一脚你都会想因为我是中国人的话,那简直就无法生存。确实,有时候不得不感觉粗糙些、少敏感些,得饶人处且饶人,能饶自己处更得放自己一马,何必跟自己过不去。我很小的时候,母亲读章含之、乔冠华的文章教我一个词组:“有理有据有节”,教给我与人打交道时的“不卑不亢”。虽说我们并没有从事外事工作,但在外国人的地盘上生活,有理有据有节也好,不卑不亢也好,都是做人的一个基本准则。只有这样,才会活得有自尊有信心,才会不被、至少是少被男人和外国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