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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红灯区如何成为新冠感染热点?
日期: 20年07月2期
《中文导报》专题报道组

东京都7月9日到12日增新冠感染者都超过200人,不断刷新纪录,9日新确诊224人感染,10日确诊243人感染。东京都知事小池百合子在9日召开的记者会上表示,当天新增的病例中,20-30岁人群占到了75%,其中不少人的感染过程和夜间娱乐场所(夜店)有关,其中特别以东京都内的新宿和池袋为甚。

“红灯区”感染者集中

东京都7月1日新增感染者达67人,而当天日本全国新增感染者达127人,都创紧急事态宣言解除后单日新高。东京都牛郎酒吧等夜晚闹市区与“三陪店”类似的店铺相关的感染者达27人,在池袋地区共确诊13人感染,其中包括同一店铺中发生集体感染的为11人。



日本感染者超过两万人。以年轻人为中心蔓延。图为歌舞伎町的人流。由Kakidai - 自己的作品,CC BY-SA 4.0,https://commons.wikimedia.org/w/index.php?curid=52578985,来自维基百科。


据统计,紧急事态宣言解除后的5月25日到7月2日的一个月多月里,已连续7天单日新增感染数超过50人,新增感染者为1252人,到7月1日为止,最近7天日均感染者约达56.9人,牛郎酒吧等夜晚闹市区与“三陪店”类似的相关的感染者达446人。

在7月10日感染的243人里面,牛郎店和其他风俗店的工作人员和客人等与夜晚欢乐街街关联的感染者是为110人。在新宿周边接受集体检测的6家牛郎俱乐部里有47人感染。

从这243人的年龄来看,20多岁和30多岁的计186人,感染途径不明的为101人。

据说新宿区约有牛郎店238家,有的牛郎连锁店铺拥有牛郎1000多人,而夜总会和其与“三陪店”类似的店铺更是多不胜数。

牛郎店等的感染者多是无症状的年轻人,牛郎店的染者连续发生,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一个是他们职业性质使他们难以在他们与客人之间放上隔板或与客人的距离过远,如牛郎们把客人斟满的香槟酒用同一酒杯轮流饮用,用同一个搅拌棒调酒,一口喝干时候发出“嗨,嗨,嗨”的高亢的呼声等。同时牛郎们通常在狭窄的店铺的宿舍里共同生活,容易引起集体感染,而在其他夜店里工作的年轻女子们,有很多是牛郎店里的客人,她们去牛郎店里感染后再回到自己的店里接待客人,因此也会传染给其他的客人,形成恶性循环。


但是最近也发生了变化。据共同社7月10日报道,东京都内新确诊的感染者从6月中旬起持续呈增加趋势。许多都与牛郎酒吧等“夜晚闹市区”有关。都政府负责人此前强调“能够锁定发生地区、追踪感染路径”。但进入7月以后,朋友聚餐、家庭和职场内感染案例也较为突出,情况逐渐发生变化。

“到上周为止还是以餐饮店等特定行业相关人士居多,但本周其他人员增加了。也有人被认为是在与朋友聚餐时感染。”东京都北区保健所所长前田秀雄说道。

6月下旬起,以20至30多岁为主的感染者增加。他干脆地说:“与4月高峰时几乎为相同水平,仅以区内考虑,可以说是第二波。”


新宿、池袋等欢乐街夜店与周边县的疫情



据相关数据统计,6月26日东京确诊的54例中31人为牛郎酒吧等夜晚闹市区相关人员;6月30日确诊的54例新增病例中,15例是夜间营业娱乐场所的工作人员和顾客;7月3日确诊的124人中,58人为夜间营业娱乐场所的工作人员和顾客。

传染链条此后随着人的移动进一步扩散至临近地区。和东京相邻的横滨市在6月30日通报了28例新增,其中26例来自同一家牛郎夜店。

据报道,其中有人之前在东京某发生过感染的夜店工作,这家横滨的夜店目前已累计确诊32例。另有和东京相邻的埼玉县也发生了类似事件,当地一家夜总会的工作人员在东京感染后,进而形成了夜总会内的传播。

另一方面,埼玉县政府于7月8日对外公布,新增48名感染者。人数从前1天的27人急剧增加,而此为紧急事态宣言解除后,首次达到40多人。其中,位于埼玉市内的牛郎俱乐部则确认到了11人感染。埼玉市6月27日就曾公布,在该市大宫区的一家夜店有5名女员工感染了新冠肺炎。



虽然说在东京都内存在着大大小小不同的夜店街区,但新宿和池袋两地的尤为出名。这两个地方不仅是附近经济最发达的区域,还是连接东京至外县的交通要冲。

新宿站是经吉尼斯纪录大全认证过的世界上最繁忙的公共交通枢纽,而池袋站则是JR东日本仅次于新宿站的第二大站。每天都有众多日本上班族和年轻人把新宿和池袋作为必经之地,在这里乘客数量以百万计算,足够匹敌一些大中型城市。

大批乘客往来自然带动周边服务产业的蓬勃发展,新宿和池袋夜店繁多且人员流动量巨大,这都给新冠疫情传播创造了有利条件。

首先讲新宿,位于新宿的“歌舞伎町”可谓是东洋第一大红灯区,在这个长宽都不足600米,方圆不超过0.5平方公里的小地方,密密麻麻地聚集了5000多家夜店,到深夜依然灯火通明人來人往,是名副其实的“不眠之街”, 这样一个充满人类欲望的巨大迷宫自然既热闹又混乱。“歌舞伎町”里红红绿绿的霓虹灯,让人荷尔蒙激素迸发,新型冠状病毒也异常活跃。

池袋也是东京市区中一个重要的商业及娱乐地区,并且拥有着一个巨大的与歌舞伎町大相径庭的日本风俗区。池袋西口侧的北边与车站东侧设有很多夜店和LOVE HOTEL充满着大人的味道。池袋的风俗很有意思,它是以大楼为单位的夜店区域。也就是说,某一幢大楼拿到了风俗营业许可,那么这幢大楼从上至下整个楼上都是夜店,店铺密度完全不亚于歌舞伎町。

鉴于以上两地的特殊情况,并为控制疫情的进一步蔓延,7月9日,东京都政府还敲定了一项对策,计划要求发生感染的商家暂时停业,若愿意停业10日以上即可获得50万日元的补助金。

日本经济再生担当大臣西村康稔10日还说:“夜店出现感染,在那里采取有力举措至关重要,我们需要确保他们完全遵守(防疫)指导方针。”他要求所有夜店迅速行动,避免疫情进一步蔓延。



小池在7月10日的记者会上。来源:日刊体育 7月11日网络新闻

西村10日与东京都知事小池百合子商讨夜店防疫对策。他告诉媒体记者,将在“红灯区”集中做核酸检测,包括那些没有出现确诊病例的店铺;政府将为夜店防疫支出提供最多200万日元(约合13万元人民币)补助;中央政府将向东京派遣医护人员,补充东京抗疫人力。

牛郎回答:“疫情下我们为什么要开店”

东京疫情再燃,连日来新增感染人数超过100甚至200人,其中有很多是集中在夜店、牛郎店的集团感染。对此,人们对牛郎店更投以不解甚至鄙夷的目光,而东京都知事小池百合子则在7月2日呼吁:东京都民请不要去夜晚欢乐街。而实际上,7月初的欢乐街,一直都是人声鼎沸,牛郎店里也有很多女客人,店里还传出开瓶昂贵酒时的欢呼声和卡拉OK声。

6月中旬,新宿歌舞伎町里发生集中感染的牛郎店A,知情者向日本媒体介绍说,店里即使有人感染了,也不会去寻找浓密接触者,店也绝不会关门,除了感染者休息了,其他从业人员依旧上班营业,喊着“不要输给新冠肺炎”而拼命挣营业额呢。这种情况下,当然店里的感染者会越来越多。

对于牛郎店为什么容易发生集团感染?根据牛郎和店主的话,综合下来有以下几个因素:

1,牛郎店营业进账高,成本也高,房租一个月动则100万以上,看板和广告费都要花钱。因此,店里希望能开着店,很多店都只是在宣布紧急事态后歇业了一个星期左右,看着感染人数有所下降就悄悄地开张了。店主说,如果听从政府的要求,一直关着店,那就没有进账了。说是有政府的补助金,可是这些东西申请起来很麻烦,也不知道申请后什么时候能进到账户,总的来说还是开店最稳妥。

2,反正要见客人,不如在店里见。冒着被感染的风险却坚持每晚在牛郎店上班的牛郎B君说,如果不开店,客人有可能就跑去别的开着的地方了,为了和客人保持良好的关系,所以还是会私下里和客人约会,有时在自己家里,有时去旅馆,但这些约会并不算是自己的销售额,而且也同样有感染风险。那还不如开着店,客人来店里喝酒,店里和牛郎都有钱赚。

3,如果不开店,客人可能跑去别家,牛郎也可能换了店铺。所以店家和牛郎都愿意开着。店里有消毒液,大家都戴了口罩。然而,也有牛郎证实,一旦喝高了,戴不戴口罩这事儿早忘到一边儿了。

4,牛郎店和夜店或者说欢乐街的价值观与大多数人日常生活世界的价值观有认知上的偏差。比如一个牛郎店主就在被采访是喊道,为什么偏要把矛头对准牛郎店啊?难道满员电车不危险吗?我自己也感染了的,我那几天都没去店里,我肯定是在外头被感染的啊。

更有牛郎以淡定的表情说,我们牛郎和女客人基本都是在歌舞伎町生活的人,歌舞伎町本就是一个有危险的地方,我觉得我们只要不出歌舞伎町就不会给别处添麻烦,要不就把歌舞伎町给封了吧。运气好的就不感染或者感染了也没什么症状,运气差的就差了呗,我们这个行业本来也是有赌运气的成分啊。

日本第一牛郎不敌疫情

27岁“日本第一牛郎”罗兰(Roland)7月9日在IG发文,宣布他在东京歌舞伎町经营的牛郎店“THE CLUB”,因不敌新冠肺炎疫情关门大吉!


罗兰18岁开始在歌舞伎町当牛郎,创下3小时赚进1000万日元的神话,也曾以现金4000万日元大手笔购入劳斯莱斯轿车,有年收3亿日元的傲人业绩。

他因说话富含哲理,将语录集结出书《ROLAND 我,和我以外的。》,还开设个人官方网站招收粉丝会员,贩卖名言T恤、桌历、贴纸等周边商品,十分受到女性欢迎。

他26岁自立门户,开设“THE CLUB”,今年4月曾因疫情短暂宣布歇业,后来紧急事态解除,他于5月26日重新开店,加强店内防疫措施,在每张桌子放置隔离板,保持牛郎与客人的社交距离,并要求双方都戴口罩,未料复工不到2个月,依旧不敌新冠肺炎疫情,严重影响夜店业绩,让罗兰忍痛宣布关店。

由于罗兰是牛郎界的神话,许多牛郎都是受他影响才进入这一行,夜店关门就没钱赚,罗兰计划将他们派遣到他投资的其他事业上班,待疫情过去把大家都找回来。

罗兰在文中表示:“由于目前疫情仍未趋缓,为确保工作人员的健康与顾客的安全,要持续开店经营相当困难,因此做出关店的决定。”

他计划安排店内的牛郎转至他投资的其他事业继续工作。他也表示,想到客人对该店的支持,以及对牛郎工作怀抱梦想而在店里任职的工作人员,因此要从牛郎事业撤退觉得相当心痛,也烦恼了许久,最后还是忍痛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

他说:“我对牛郎业的热情并未消失,将来有一天还是会再重新经营‘THE CLUB’,在我经济许可的范围内,仍会持续支付已签约店面的房租,这也是我展现热爱牛郎店的唯一方法,也是牛郎就等于我的最佳证明,因为到目前为止,牛郎对我来说仍是我的全部。”

罗兰还透露与店内员工相约,只要疫情趋缓,他绝对会让“THE CLUB”再度重新开张,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罗兰在文末写道,他也希望感染新冠肺炎的患者能早日康复,更由衷感谢这段期间医护人员为照顾病患所付出的辛劳“虽然我的能力有限,今后也将会尽可能地持续捐款给医疗机构,希望大家一起加油,我也会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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