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名: 密码: 忘密码了
    设为主页 |  关于我们 | 联系我们  
景气冷暖“找工一族”感知深
日期: 10年09月3期
■本报记者 杜海玲 李春雁 孙盈

新宿Hellowork(职业安定所)有一个面向外国人的窗口,专门负责接待找工作的外国人,其中,又以中国人为最多。这个窗口是外国人雇用支援指导中心,每天都有中文翻译帮助中国人寻工。该指导中心的小林先生在接受中文导报记者采访时表示,这里是以零工为主,也就是说,不是寻找会社正社员那样的工作,而是饮食业、清扫业这些比较需要零时工的行业。仅从今年7月和8月来看,来找工作的中国人,比去年同期增加了60%——这个数字,为华人“工作难找”的感受作了数据佐证。留学生、主妇、日本人配偶者都在感叹工作难找,想要找一份工打很不容易。

从“雄心勃勃”到近乎“绝望”

25岁的女生小柳(化名)来自中国渖阳市,今年4月刚刚从著名的庆应义塾大学经济学部毕业。几个月的求职经历让小柳经历了从“雄心勃勃”到近乎“绝望”的终生难忘的心理大转折。
小柳从小到大一直成绩优异,从渖阳市一所著名的私立高中毕业后,顺利地考入著名的庆应义塾大学经济学部。入学后,她就把毕业后的就职目标定在了欧美系的投资银行上。大学四年里,除了专业课,小柳拼命地学习日语、英文,临近毕业时小柳的英文成绩已经在同学中名列前茅。
2009年春天,大学三年级的小柳成为了日本大学毕业生求职大军中的一员。时值金融危机爆发后日本最不景气的一段时间,小柳虽然也曾担心过,但是中文、日语、英文都很好的她认为自己还是有优势的。她满怀自信地应聘了几乎所有的在日大型欧美系银行,结果第一轮的书类选考中全部被“刷”了下来,给小柳当头泼了一盆“冷水”。究其原因,小柳表示,金融危机波及全球,欧美系银行虽然也正常公开招聘大学毕业生,但实际上银行的招聘名额和往年相比大幅减少。不仅自己,自己的同学圈中当年也没有听说过任何一个人应聘欧美银行成功的。随后,小柳又把就业目标定在了日本的各大制造企业。参加索尼公司面试时,小柳高兴地见到了几个庆应大学的“校友”,谁知一细问才知道,几个“校友”全部来自庆应大学纽约分校。小柳表示,和这些常年在美国生活的毕业生相比,自己引以为荣的那点在日本学的英文实在是不值一提。果然,在第二轮面试时,小柳又被“刷”了下来。
一次次地碰壁使小柳不由得心慌起来,留学生面临签证问题,如果不能在毕业前落实工作,自己就这样签证到期回国,实在不知道如何和父母交待。小柳不得已之下把就业的目标一降再将,从最开始的欧美大银行到日本大公司,直到最后,小柳认为,只要有一个公司肯录用自己,让自己先拿一个就职签证就行。
一直等到5月黄金周连休,小柳的工作依旧没有著落。她知道,日本公司毕业生招聘工作一般会在5月黄金周连休前全部结束。近乎“绝望”的她不得已报名参加了“大学院”的入学考试。就在小柳对于就职已经“绝望”时,终于等来了一家小型贸易公司的“内定”。前后应聘了40多家企业,这是小柳拿到的唯一一个“内定”。小柳欣喜若狂,她表示,自己考入庆应大学时实在没有想到临近毕业会为拿到这样一个月薪18万日元的小贸易公司的内定而欢呼雀跃。亲身经历了经济不景气下找工作难的小柳给“后辈”们的建议是两个字——“坚持”。她表示,在无数次地满怀希望地应聘然后落选,再应聘再落选,人就会不由得对自己产生怀疑。在这个时候一定要咬紧牙关,坚持到最后总会等到曙光来临一天。

语言留学生找工陷“严冬”

小丁2009年4月来日本留学,马上就要从语言学校毕业了,目前正在抓紧时间复习功课报考大学。
小丁在国内高中毕业后,没有考入理想的大学,直接来日本留学。小丁是独生子,父亲是大学老师,母亲是政府机关的科级干部。小丁来日本留学,父母为他缴纳了10多万人民币的学费,又每月支付近万元人民币的生活费,这对家里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想到自己已经20岁了,还在靠著父母生活,小丁心里很过意不去,来日本留学后一直想找个短工打。前半年由于不熟悉日本的生活,语言也不通,没有找工作。半年后资格外活动证书办下来了,小丁开始积极找工,但一直没找到,去年9月一位同学的老乡为他介绍了一个刷碗的短工,要了介绍费5万日元,其实这个工每天只干3个小时,每小时800日元,一个月只挣5万日元左右,但想到找工难,小丁还是接受了。这样小丁终于开始了自己的打工生涯。尽管每天只打工3小时,通勤就需要1小时,小丁还是认认真真的打好这份工。但是天不遂人愿,这家饭店由于不景气,在今年8月闭店了,小丁失去了工作。现在小丁还在找工,但由于面临考学,时间和地点都有限制,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短工。
小丁介绍,他们班20多名学生,只有一半人在打工,女生居多,剩下的一半人都像他一样,只打过很少的工或根本就没打过工,都在靠父母给生活费。
在经济不景气的大环境下,失业率上升,找工作难,对于初到日本日语不畅的留学生来说,找个工作更是难上加难。在这种严峻的形势下,一些急需工作以赚钱支付学费和生活费的留学生,开始“扫店”找工。
所谓“扫店”,就是在家到学校的电车沿线各站下车,到车站附近的饭店、便利店等去看,只要看到外面贴有招工的标志,就上门自荐,找工打。
据位于高田马场附近的一家语言学校的一位留学生介绍,他是去年10月来日本上学的,大家虽然家庭条件各异,但几乎每一个人都想找一份工打,以赚钱补贴生活费,同时在工作中了解日本社会,学习语言。
在这位留学生所在的班级有20名左右的中国留学生,班里的同学大都想打工,但都找不到,只有4人在打过工,3人是前辈老乡介绍的,1位同学就是“扫店“时找到的。这对急于找到工作的留学生们是个不小的鼓舞,他们班很多学生都开始了“扫店”找工,他自己就在一个星期六从上午10点出门,沿线“扫店”找工,但到了晚上10点,走得两腿都麻木了,问了有10几家店,都没成功。

主妇找工打不容易

华人主妇冬姐这样介绍了自己的寻工经历:在一家职业安定所,上午十点多就挤满了人。大部分是中年人,也有年青人和年老的,还有背著婴儿的年青妈妈。工作人员在忙碌著,一个一个叫著号,轮到的人才可以与工作人员商谈求职。一次商谈要等三个小时,比医院看病的人还多。看上去安安静静的,其实大家心里等得心焦得很,为了工作为了生活没有办法耐著性子等。
冬姐50多了,人很端庄文静,是个认真的人。她已经来过三次了。她是中国人,在日本住了十几年了,一直在工作。以前经常换工作,所以辞职也没想那么多,怎么也没想到今年的景气会那么坏。冬姐一到,先排队拿商谈的牌子,再拿查电脑的牌子。拿好牌子她坐到了电脑前,有几十台电脑供失业者用,每人一次可以复印五份资料。冬姐一页一页地看著,在找招工会社。冬姐手巧女红不错,看到一家刺绣会社在招人,就印了一份资料。又找了几家会社的资料,然后到窗口商谈的地方等。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冬姐吃过饭,又回到介绍所,接著再等。
终于轮到冬姐了,接待她的是一位中年男士。为冬姐打电话联系刺绣会社,那头让冬姐星期三去面试。工作人员捂著话筒问冬姐行吗?冬姐说可以。另一家会社负责人不在,没法联系。他打完电话后,开了介绍信,交给冬姐。冬姐谢过他,十分疲劳地回家了。
晚饭后,冬姐的丈夫为她查地图找乘车路线,做好准备。到了星期三,冬姐去了,倒了一次车,还不算太远。上了大楼7层,按了铃,一位年轻女子开的门,请冬姐进去,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等著。这是个不大的房间,里面挂满了裙子,是那种跳舞表演用的,裙子上缀了许多亮晶晶的珠子,冬姐想,要是能做这个工作真不错,可以发挥自己的长处了。
一会,来了一位中年女的,短发,很精干的样子,她是负责人。她介绍说自己是韩国人,会社开了不久,只有三个人。她问了冬姐一些个人的情况,又问:“中国有朋友做服装生意的吗?”冬姐说:“没有”。又问:“你经常回国吗?”冬姐说:“一两年回去一次”。她说今天就这样,一星期内打电话给你结果。冬姐在回家的路上想,面试时的提问是什么意图呢?不是招刺绣的吗?想想不对头,大概是找贩卖的吧。冬姐真后悔,要说国内有人做服装的才好啊,自己领悟得太晚了。
冬姐在家天天等著电话,出去买东西按上留守电话,匆匆买好快点回家,生怕错过了电话。一周过去了,也没接到电话,刺绣会社一点不讲信用,冬姐很生气。去介绍所问,结果是没有采用,不采用也应该通知一下啊。
冬姐又去了介绍所,找了一家百货店,在招贩卖员。开好介绍信,去面试。盛夏时节十分炎热,太阳毒辣辣的,晒得皮肤都疼。冬姐走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那天面接的同时有两个人,冬姐和一位日本女青年。面接的是一位中年女的,瘦瘦的,没有一点笑容。提问像审犯人似的,质问每一次转职的理由,让人很不愉快。接著还有考试,一张国语,一张数学。弄得冬姐挺紧张,远远没有发挥出平时的水平。
一周后,百货店来电话说不行。
就这样的面试冬姐去过多处,每次都是高兴而去,扫兴而归。
新宿职业安定所的小林先生还表示,在寻找工作中,日语是一个关键词。日语好的,就容易找到工作。所以,他认为留学生或刚来日本的人,应该先学习日语,然后找工作,这样容易事半功倍。
https://www.chubun.com/modules/article/view.article.php/c82/126801
会社概要 | 广告募集 | 人员募集 | 隐私保护 | 版权声明
  Copyright © 2003 - 2020中文产业株式会社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