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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 偷渡:两个出发点
日期: 10年05月2期
在中国最北部的黑龙江省方正县零下30度的街道上行走,到处可以看到同时写著中文和日语的招牌,也有很多招牌上错字很多,无法让人读懂。“偗偼僥傂偂踝鉕化妆品店,“僠僉僜偼霳偝笕頛鸡料理店。可能是想写“僠僉儞偂鮊偂醵筧?
县政府从2006年开始,要求新开店的店铺招牌上同时写上中文和日语。在反日感情根深蒂固的中国,除此之外还没有积极推进用日语写招牌的街区,而这里让人强烈感到要提高亲日感情的意向和气氛。经营写著日语招牌的美容教室的女士(32岁)说∶“看到了这样的日语招牌,日本人会对我们有亲近感。”
实际上,这里和日本的渊源非常之深。具县政府的统计,这里户籍上的人口约22万人,约有3万5千人在日本居住;约6万8千人有过在日本居住的经历;约一半的人口,和日本有很深的关系。该县出身的在日华人向这里寄出的日元汇款等的外汇交换额,在全国的2900个“县级行政区”中占第27位,属于数额居多的行政区之一,而这里居民的生活水平在农村行政区中是出类拔萃的。
这里和日本的关系的原点要追溯到战争末期,由于苏联军队的进攻,到处逃避的日本开拓团员们经过千辛万苦来到了设有开拓团总部设施和难民收容设施的方正县。具县政府的统计,约有5千人在饥寒交迫和传染病中死亡,4千人以上的孩子和妇女被中国人收留,是残留孤儿和残留妇人集中的地区。这里有中国政府在中国建立的唯一的“日本人公墓”。战争所带来的悲剧正在成为将方正县和日本结合起来的壮阔的人流的纽带。
这里也是将许多中国人送往日本的“源流”街市。
在从方正县向南约2400公里的福建省福清市,热带植物丛生。这里曾经是被称为“偷渡日本村”的集中地,从上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偷渡组织“蛇头”在暗中活跃。现在虽然偷渡势头减退,但是也有许多人为假结婚和留学向往日本。
4月上旬,记者偶尔出入的饮食店的女店员为我介绍了经营结婚中介的男子(43岁),该男子把记者带入了位于一家茶叶店二楼的约8叠榻榻米大小的房间。男子进去以后,拉上了绿色的窗帘。房间的中央有一张麻将桌,墙壁上挂著日本地图和首都圈交通图。这时,留著短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的王女士(29岁)出现在这里。
王女士于2008年离婚,独生子被丈夫带走了。她娘家从事栽培花生和瓜等事业,收入很少。她有时也去工厂做临时工,一个月最多也就能赚1千人民币(不到1万4千日元)。而表亲去了日本,在工厂里工作,一个月有20几万日元的收入,她也希望去日本,于是来找这位男子商谈。
王女士说∶“我连高中都没有毕业,难以得到留学签证,因此想结婚去日本。”当时她给人的感觉是去日本像普通人一样结婚,但是看出记者没有这个意思,约20分钟后,她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王女士没有通过那位中介者打来了电话。她说∶“如果和我结婚,我帮您挣钱。”
她说如果和她假结婚,她会支付100万日元的谢礼。她是以就劳的目的去日本,没有夫妻生活也可以。王女士说∶“如果您希望,我也可以爱您的。”她在这个周末要见三个日本人。她说∶“如果您有兴趣,请周末以前与我联系。”然后挂了电话。

本文原载2010年4月25日《朝日新闻》第一版
原文采写∶西村大辅、奥寺淳
中文翻译∶张石

现在每年增加约5万人在日华人,光外国人登录者就超过了65万,在好景气的中国,为什么还有许多人来日本呢?第12部“大陆源流”,将从中国发来这方面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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