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学飞就经常到碧子家里玩，碧子也到学飞家里去。学飞家住在大经路的市政公署一带，离碧子家不远。
　　那时碧子在中央通日满神社附近的日本人学校室町小学读小学校三年级，学飞在北安通忠灵塔附近的中国人学校第三小学校读小学四年级。碧子有两个哥哥，一个在室町学校读五年级，一个在普通学校读初一。但是他们都不屑和碧子玩，因此学飞来了碧子最高兴，拉着学飞和她一起去采天天，抓蜻蜓，抓蚂蚱，有时还一起趴在地上“匍匐前进”，从伸过碧子家前院来的佐藤大婶家的樱桃树上偷摘樱桃。
碧子家后院不远的地方有一棵大山核桃树，一到秋天结满了橄榄型的绿色的核桃。
　　那天学飞爬到了树上，为碧子摘了很多的核桃。碧子高兴极了，她和学飞欢天喜地拿着很多核桃回到了家中。而碧子和学飞的小脸和小手上都蹭满了山核桃的外皮上的黄绿色的浆液。
当他们从后门进入家中，碧子的妈妈郁子夫人叫了起来：
“哎呦，瞧你们两个，怎么弄得这么脏，快去快去，都到浴池里去，好好洗一洗。”
学飞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他还从来没和女孩子一起洗过澡。
但是碧子却满不在乎。她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衣服，还催促学飞说：
“学飞哥，快脱衣服，我们一起去洗澡。”
学飞磨磨蹭蹭地脱光了衣服，用手捂住了“羞处”和碧子一起走进了浴室。
“学飞哥，别那么害羞了，我常和哥哥们一起洗澡，他们从来就不在乎。”
浴室里有一个淡紫色的浴池，碧子拉着学飞的手说：
“可能是妈妈刚刚洗完，这里的水还挺热呢。来，我们一起进去。来，学飞哥，我来给你打肥皂。”
碧子拿起一块藕荷色的肥皂在学飞身上涂抹着。
“男孩子真了不起，比我们女孩子多了这么多的东西。”碧子摸着学飞沾满肥皂沫的小鸡鸡说。
“ 你们日本人真很奇怪的。我们中国人男女从来不在一起洗澡的。”
“这有什么，我们家里人都在一起洗澡。”
“你们女孩子这儿是什么样的，我还没有看过呢。”
“那你来看看吧。”碧子说着，出了浴室，躺在了浴池外的一块木板上。
学飞走过去，分开碧子的双腿，仔细看了半天。
“好看吗？”碧子问。
“好看，像一朵要开还没开的花。”
　　　　　　　　　　　　　　　　　　　　　　　　　　　　　　　（未完待续 沈强插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