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起,他来到中国,在关东军服务,给东北军阀的顾问?西利八郎中将当了10多年的副官。他和张作霖的关系很深,1924年直奉战争中,他曾策动关东军帮助张作霖;1928年关东军在皇姑屯炸死张作霖也有他参加。不久,他晋级大佐,任沈阳特务机关长。
溥仪在土肥原等的诱骗和策划下,独自一个秘密离津,逃往东北。但不知何种原因,溥仪却把婉容留在了天津。而皇后一旦落入张学良手中,对日本人是不利的。于是,关东军参谋长?垣征四郎命蛰伏一段时间的川岛芳子: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婉容从天津接往东北长春。
于是,天津日租界张园旁出现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女人,身穿烟红色绣有金丝大龙花纹的旗袍,高跟鞋,搽胭脂,抹口红。这就是川岛芳子。她本是肃亲王善耆的第14女,按辈分应叫婉容堂嫂,因此她很轻松地闯过多道关口,拜见了婉容。但婉容对川岛芳子的品行早有耳闻,言辞中颇不信任。川岛芳子全然不以为意,一番苦口婆心,花言巧语,终于说服了皇后跟她去满洲找溥仪。于是,她又说服皇后女扮男装,她自己却改扮成一个汽车司机,在机枪的扫射声中,从容不迫地驾车行驶在天津的大街上。路上,她们曾几次被拦住盘查,但川岛芳子沉着冷静,应付自如。最后,皇后被安排到一艘日本反鱼雷艇上,乘水路来到了东北。1932年3月8日,溥仪在长春就任伪“满洲国执政”,婉容便又是“执政”夫人了。
“执政府”设在原吉黑榷运署旧址,几栋小楼是当时长春最讲究的建筑,婉容住进了缉熙楼,溥仪办公则在勤民楼。当婉容开始看到溥仪竟然“宵衣旰食”,每天那样勤勉地办理“公事”,心中似乎对恢复旧日的天堂也产生过些许憧憬和欣慰。但时隔不久,不仅溥仪感到“执政”的职权只是写在纸上的,一切都要听从日本人的安排,那个吉冈安直哪里是什么“内廷行走”的“秘书”,简直就是一个太上皇加特务,不仅监视溥仪的一举一动,连她都受到监视,甚至不能走出大门一步。而溥仪每天郁郁寡欢,身心交瘁,对她也很冷淡。原有的苦闷和新添的愁思使婉容的旧病日渐严重,发作起来常把屋里的摆设摔得粉碎。
但是就是在这时,一股清新的风吹进了她正在一层一层崩溃的心灵,她经历了一段不被她周围的任何人允许的刻骨铭心的爱情,那爱美得像夕阳下彩蝶的羽翼,小小的但却是激烈的颤动抖动出惊心动魄的美。
(沈强插图 未完待续)
长篇连载之四 / ○ 张 石
日期:
04年10月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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