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的童年是孤独的，在他的记忆中，从事化学研究的父亲方正文和身为摄影记者的母亲余素都整日忙碌，几乎没有时间照顾他。父母之间的关系一向看起来很漠然，但在一个春天，当母亲带他到一个公园里去见一个叫李纯恩的中年男人时，方刚惊讶地发现，平素严肃而略显忧郁的母亲，脸上竟绽放出了怀春少女般幸福的笑容。之後不久，他的家庭便发生了变化，母亲余素抛夫弃子，义无返顾地和方正文离了婚，去追随那个腿有点颠，据说海外有巨富亲属的造桥专家李纯恩去了。文化大革命开始了，方正文作为黑专家被下放改造，家里就剩下了少年方刚和一支叫“黑骑士”的猫。方刚的童年就是在猫的陪伴下度过的。
姬全良很小就从乡下跑到城里来学徒，那时近三十岁的他是国际饭店餐厅的跑堂。来自大不列颠的调酒师皮尔斯很喜欢他，不但毫无保留地教给了他调酒的本 ，同时也使酒成了他一生的寄托。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看起来像个野孩子的方刚，两人一直像忘年交一样地保持著联系。真是无巧不成书，後来方刚被招聘成了一家饭店的厨师，而姬全良的儿子姬有运就是方刚的师傅。姬有运生有一个聪明过人的女儿姬小玉，她与方刚一见锺情地谈起了恋爱。一九八二年，方刚被选中去法国维洛尼卡餐厅做实习服务生。在临别之前，姬小玉向自己的心上人主动献上了少女青春的胴体。
从法国回来後，方刚出任刚在中国新建的法国餐厅维洛尼卡餐厅的 班，他和姬小玉结了婚。多年不见、那时正在西南某小城工作的父亲方正文也来参加了儿子的婚礼。他同时给儿子带来了前妻余素的消息：余素和李纯恩结婚後，已经怀上了李的孩子。但文革期间，李纯恩因为有海外关系而受到极大的冲击，怀孕的余素无法承受，她那因怀孕而臃肿的身体，从一幢大楼上一跃而下，以自杀的方式结束了漫漫不尽的痛苦。
婚後的方刚沉浸在享用不尽的美好和幸福之中，他和姬小玉像两支无忧无虑的快乐小鸟，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期待。方刚随意说了一个也许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植物的名字，而姬小玉却坚信它的存在。一次两人上山去玩，姬小玉就是在寻找这种名为“鱼腥草”的植物时，坠崖身亡了。
方刚受到了身心俱焚的重创，他心灰意冷地辞去了饭店的体面工作，四处流浪。先後去过父亲方正文工作的西南小城、西藏和晋西等许多地方，但最终还是回到了北京。在漂泊的过程中，他结识了一个叫萧小义的朋友。萧小义的表姐宋伶俐的第二任丈夫马平原刚刚死於车祸，对生活极度悲观。宋伶俐并不是个漂亮的女人，也许出於同情，方刚接受了她，和她组成了新的家庭。宋伶俐对方刚的爱超越了一般的界限，她太珍惜这份感情了，以致於到了忍气吞声的地步。这一年，她为方刚生了一个儿子，但就在儿子诞生後不久，另一个女人李完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宋伶俐并不知道，这个已近中年的音乐教师，原来就是前夫马平原的多年情人。李完独特的气质和浑身的女人味或许让方刚想起了结发妻子姬小玉，他很快和宋伶俐离了婚，又和李完组成了新的家庭。天下总是有那堋多巧合的事。方刚做梦都没有想到，李完的哥哥竟然是过去从父亲身边将母亲夺走的造桥专家李纯恩。不过他现在已经不造桥了，而成了一名腰缠万贯的房地产大亨。在婚礼上，李纯恩和方刚的父亲方正文见了面，想起他们曾经共同面对过的那个已逝女人余素，两人心中都有说不出的复杂。
婚後的生活是美好的。李完早就听过了丈夫和前妻姬小玉令人羡慕的情感生活。她的心里装满了爱，缠绵不绝、让人无法安静下来的疯狂之爱。她甚至模仿姬小玉的行为，不断地为丈夫煮汤，和他叙说“鱼腥草”的事。但渐渐地，这种爱不但让方刚开始厌倦起来，而且他的内心更觉得任何人都代替不了前妻姬小玉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这期间，他的师傅兼岳父姬有运在一次和他见面时，破例第一次喝了酒。酒後，他砸碎了收藏多年的珍贵酒瓶，自己也很快因脑溢血发作而去世了。这件事又一次给了方刚不小的打击。
在国外混迹多年的老朋友萧小义又回来了，他对女人依然是那幅游戏人生的态度，这是以前方刚最反感的。然而此刻心情灰暗的他，竟然也和他一道去灯红酒绿之所，并和一个卖淫女上了床。有一次，萧小义的资金又遇上了麻烦，在李纯恩公司里担任职务的方刚便擅自将公司180万元挪用给了他。没料到这笔钱没能还上，而萧小义却躲到国外去了。为此事方刚和妻子李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方刚再一次离婚了，他嘴里哼著在初婚的那些日子里常给妻子姬小玉唱的那些歌。
（凡歌缩编 沈强插图）
华艺出版社2002年9月版 中文书店有售
姬全良很小就从乡下跑到城里来学徒，那时近三十岁的他是国际饭店餐厅的跑堂。来自大不列颠的调酒师皮尔斯很喜欢他，不但毫无保留地教给了他调酒的本 ，同时也使酒成了他一生的寄托。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看起来像个野孩子的方刚，两人一直像忘年交一样地保持著联系。真是无巧不成书，後来方刚被招聘成了一家饭店的厨师，而姬全良的儿子姬有运就是方刚的师傅。姬有运生有一个聪明过人的女儿姬小玉，她与方刚一见锺情地谈起了恋爱。一九八二年，方刚被选中去法国维洛尼卡餐厅做实习服务生。在临别之前，姬小玉向自己的心上人主动献上了少女青春的胴体。
从法国回来後，方刚出任刚在中国新建的法国餐厅维洛尼卡餐厅的 班，他和姬小玉结了婚。多年不见、那时正在西南某小城工作的父亲方正文也来参加了儿子的婚礼。他同时给儿子带来了前妻余素的消息：余素和李纯恩结婚後，已经怀上了李的孩子。但文革期间，李纯恩因为有海外关系而受到极大的冲击，怀孕的余素无法承受，她那因怀孕而臃肿的身体，从一幢大楼上一跃而下，以自杀的方式结束了漫漫不尽的痛苦。
婚後的方刚沉浸在享用不尽的美好和幸福之中，他和姬小玉像两支无忧无虑的快乐小鸟，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期待。方刚随意说了一个也许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植物的名字，而姬小玉却坚信它的存在。一次两人上山去玩，姬小玉就是在寻找这种名为“鱼腥草”的植物时，坠崖身亡了。
方刚受到了身心俱焚的重创，他心灰意冷地辞去了饭店的体面工作，四处流浪。先後去过父亲方正文工作的西南小城、西藏和晋西等许多地方，但最终还是回到了北京。在漂泊的过程中，他结识了一个叫萧小义的朋友。萧小义的表姐宋伶俐的第二任丈夫马平原刚刚死於车祸，对生活极度悲观。宋伶俐并不是个漂亮的女人，也许出於同情，方刚接受了她，和她组成了新的家庭。宋伶俐对方刚的爱超越了一般的界限，她太珍惜这份感情了，以致於到了忍气吞声的地步。这一年，她为方刚生了一个儿子，但就在儿子诞生後不久，另一个女人李完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宋伶俐并不知道，这个已近中年的音乐教师，原来就是前夫马平原的多年情人。李完独特的气质和浑身的女人味或许让方刚想起了结发妻子姬小玉，他很快和宋伶俐离了婚，又和李完组成了新的家庭。天下总是有那堋多巧合的事。方刚做梦都没有想到，李完的哥哥竟然是过去从父亲身边将母亲夺走的造桥专家李纯恩。不过他现在已经不造桥了，而成了一名腰缠万贯的房地产大亨。在婚礼上，李纯恩和方刚的父亲方正文见了面，想起他们曾经共同面对过的那个已逝女人余素，两人心中都有说不出的复杂。
婚後的生活是美好的。李完早就听过了丈夫和前妻姬小玉令人羡慕的情感生活。她的心里装满了爱，缠绵不绝、让人无法安静下来的疯狂之爱。她甚至模仿姬小玉的行为，不断地为丈夫煮汤，和他叙说“鱼腥草”的事。但渐渐地，这种爱不但让方刚开始厌倦起来，而且他的内心更觉得任何人都代替不了前妻姬小玉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这期间，他的师傅兼岳父姬有运在一次和他见面时，破例第一次喝了酒。酒後，他砸碎了收藏多年的珍贵酒瓶，自己也很快因脑溢血发作而去世了。这件事又一次给了方刚不小的打击。
在国外混迹多年的老朋友萧小义又回来了，他对女人依然是那幅游戏人生的态度，这是以前方刚最反感的。然而此刻心情灰暗的他，竟然也和他一道去灯红酒绿之所，并和一个卖淫女上了床。有一次，萧小义的资金又遇上了麻烦，在李纯恩公司里担任职务的方刚便擅自将公司180万元挪用给了他。没料到这笔钱没能还上，而萧小义却躲到国外去了。为此事方刚和妻子李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方刚再一次离婚了，他嘴里哼著在初婚的那些日子里常给妻子姬小玉唱的那些歌。
（凡歌缩编 沈强插图）
华艺出版社2002年9月版 中文书店有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