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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相声 石金楷:小熊“憨憨”的故事(长篇连载之五)
日期: 22年07月3期
文学园地

李强操办了大爷的后事,把他老人家葬在了东山坡上,并 为大爷立了一块石碑。然而奇怪的是“大黑”与“憨憨”始终 跟随着大伙一直到老人家下葬,这两个牲畜就留在了老人的墓 前,李强几次轰它们起来,它们并不理睬,而是静静的卧在墓 前,它们已经两天不吃不喝了,李强也感动了,他和儿子拿着 好吃的来到墓前,“大黑”连瞧都不瞧一眼,而“憨憨”也像狗妈妈一样,对送来的食物不理不睬,就这样三天过去了,这两 个畜牲白天黑夜就死守在老人家的墓前。



这天夜里,李强召开了一个家庭会议,主要研究如何处理 那只熊的问题,因为“黑子”好办,它是家犬,强行拉回来就 可以了,关键是那只熊怎么办呢?
说来也巧,自从张麻子屯马戏团熊伤人事件以后,团长孙大头一直愁眉苦脸,失去了一个人倒不算什么,但是捧他场的 主要是那只熊太受人们欢迎了,在别的屯玩了几场,没有熊的 表演几乎就没有观众。不知怎么孙大头听说了“憨憨”的故事, 他连夜来到张麻子屯,一打听情况竟直来到李强家里,孙大头 与李强商量要买他大爷抚养长大的小熊。张强也正为这事犯愁, 很痛快的答应了,但要价 300 元,少一分不行,孙大头为了振 兴马戏团,咬咬牙就答应了。但张强又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母 狗“黑子”把小熊奶大的,必须把黑子也带上,给 100 就行, 孙大头为了小熊也都答应了。然而麻烦事又来了,这两个畜牲 在墓地死活不走可怎么办呢?孙大头眼珠子转了转,诡异的一 笑,他已有了办法。

 

母狗“黑子”恋主人的心结令它不愿离开老主人,它知道老主人就在那个土堆下面,它还想着有一天老主人会醒的,走岀那个土堆。而“憨憨”是寸步不离狗妈妈的,只要狗妈妈不吃东西,它是坚决不动的,就这样它们守了三天老主人,也忍饥挨饿了三天。

第四天的凌晨,耳聪的“大黑”突然被一阵异常的响动惊 醒了,它刚刚抬起头来,然而什么都晚了,只听两声闷响,它的大胯一阵痛麻,随后就失去了知觉,这时七,八个壮汉冲了过来,把中了麻醉枪的“大黑”和“憨憨”装进口袋,抬到路 边的汽车上一溜烟不见了。


第四章 “憨憨”杀岀了马戏团


孙大脑袋将麻醉了的母狗“大黑”与小熊“憨憨”一直用 汽车拉到一个叫拉河镇的地方。途中,孙大脑袋仔细观察了 “憨憨”模样儿,见它那副憨态可掬的样子,心里特别高兴, 这小傢伙只要经过严格训练,肯定会给他的马戏团带来巨大的 财富。趁着麻醉药有效,小熊昏迷状态,他让人把一只铁环穿 进小熊鼻腔的软骨上,一股鲜血溅了岀来,小熊“憨憨”被疼 得激凌一下醒来了,它拼命的挣扎着,然而鼻腔的铁环控制着它,越挣扎越疼痛,那鼻血直溅,孙大脑袋在一旁狠狠地抽了 它一鞭,恶狠狠地说:“‘憨憨’,你今后要好好听话,要是调 皮…….”,孙大脑袋啪又是一鞭,疼得“憨憨”像孩子似的嚎 叫起来,它用无比仇恨的小眼睛盯着那个打它的人类,要不是 鼻环控制着它,它会一掌拍碎那个可恶的人类脑袋的,但现在 也只有听从人类的摆布了。这时,有个家伙把一点云南白药上 到“憨憨”的鼻腔,那血很快就止住了。但“憨憨”再也不敢 挣扎了。
狗妈妈“大黑”药性过了也醒过来了,但它却被捆绑了四 肢,而且嘴巴也被套上了嘴套,无法张嘴。
孙大脑袋马戏团找到驻地以后,便将全部人马安顿下来, 全体人员都来参观新队员小熊“憨憨”。孙大脑袋把穿了鼻环 的“憨憨”交给一个瘦高子队员,叮嘱道:“老丁,这傢伙就交 给你训练了,它叫‘憨憨’,一定要训到原来的狗熊那样的水 平,咱这马戏团要没有了熊戏,全都他妈的喝西北风”。
那个叫老丁的瘦高个儿接过绳子和皮鞭,一抖绳子:“‘憨憨’,走,咱们先遛遛弯去”。小熊“憨憨”直感到鼻腔内火赤 赤剧痛,但它也要忍着,在街边子遛弯,围观的大人小孩看到 “憨憨”那副熊样,忍不住指指点点笑声不断。

傍晚时分,马戏团开饭了,被圈在笼子里的狮虎羊猴各有自己的伙食,有专人管理,“憨憨”与狗妈妈又被放在了一起, 不过狗妈妈被拴着脖套。孙大头多少也懂点动物的习性,因为 小熊“憨憨”是狗妈妈“大黑”喂养的,把它们放在一起会沟通感情的,孙大脑袋让伙房准备了一大盆碎肉和包谷糊糊放在了“大黑”和“憨憨”面前,狗妈妈用意味深长眼神看着熊儿子,它靠近食盆吃了第一口,并且又看看熊儿子吃了第二口, “憨憨”见狗妈妈吃饭了,也得到了狗妈妈的暗示,于是这娘俩开始大吃起来,它们也确实饿坏了。孙大脑袋见这娘俩进进 食了,高兴的差点背过气去,因为这意味着他的发财机会快来了。

剩下的时间就是老丁训练“憨憨”了,为了尽快出节目, 老丁对“憨憨”实行了强化训练,踩皮球“憨憨”不行,攀双 杠“憨憨”也不行,与猴子对练,“憨憨”一巴掌差点没把猴子 打死,“憨憨”累了就赖在地上不起来,哪怕忍着鼻子疼也不起 来,老丁又不能老用刑,那样会增加“憨憨”的仇恨,更不好 训练了。“憨憨”的不配合与耍赖的熊脾气着实让孙大脑袋头 疼,于是他召开了一个全体队员的诸葛亮会,看看大伙有什么 好主意。

孙大脑袋主持会议,老丁哭丧着脸埋怨小熊“憨憨”不但 笨不配合,而且还耍赖皮。
有个训猴子的胖子献主意:依我看这都是“大黑子”母狗给惯的,训练“憨憨”时,“大黑”只要在跟前,“憨憨”就有 了仗势,它就耍赖,再说这“大黑子”也没有多少用处,又没 有狗节目,还要管饭,有它存在“憨憨”就有撑腰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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