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有一位要好的智力出众的女同学，无论是数学物理还是政治地理她总是全年级第一。那时我们有六个班，每班四十个人，几乎人人都拜服在她的成绩之下，甚至包括一部分教师。出冷门的是，与一般“聪明的女人多丑女”的理论相悖，女孩也拥有不凡的姿色，无论是男是女，只要见过她一面，谁也忘不了她那对充满著智慧的明亮眼睛。後据男生透露，她在美少女榜上排名第四。
三年後我们考进了同一所大学，她在少年试点重点班，我在普通班。一次我去她的少年班寝室玩，问了她一个我一直很感兴趣的问题：“你是喜欢被人称赞说你很聪明呢，还是喜欢被人称赞说是好看呢？”女孩歪著头咬了咬手指：“ 当然是好看啦！”我不禁心下直乐。聪明如她，却也放不下女人的本心。
大学的前三年，时而看见她骑著自行车匆忙进出校门，时而看见她埋头图书馆，时而也看见她和一个高个男孩并肩在女寝室走廊走过，那时的她的眼睛里除了聪敏之外更有一种充实感。我装作没看见他们，心里却为她高兴。
三年级的大考时，发生了震惊中外的“六四”天安门事件。在近乎一个月的停课活动後，校园里就再也没有看见她和她的高个男孩的身影。有传说她去了美国，也有传说她和高个男孩结婚生孩子了，我暗暗希望著两者皆真。
後来我自己的人生发生了很多变化，来了日本，结了婚，生了女儿，又离了婚，忙得根本无暇顾及他人的生活。有一天和在纽约的老同学通话，老同学在一家软件公司工作，说起最近在做一个金融方面的项目，查到一篇上海来的女教授写的论文，与我是同一个大学毕业的。老同学说在美国读金融学博士非常之难，更不用说做金融学教授了，何况还是麻省理工学院的金融学教授，那个女人一定不简单。第二天到公司上班，信箱里有一封老同学传来的写有女教授网页的电子邮件。我一边打著哈欠一边随手按了一下鼠标键跳到了女教授的网页，只见一大堆英文的课程安排表中，一对忘不了的眼睛冷冷地通过一张1英寸大的照片似笑非笑地冲著我，我忽然泪如泉涌。
至今我也不明白那时我为什堋是哭而不是笑。或许是因为我只拿了工学硕士而她拥有物理学和金融学的双博士，或许是因为我只混到日本大公司的小职员而她是堂堂麻省理工学院的金融学教授，更或许是因为我为了现在的我失去了好多而她好像什堋都有。我迫不及待地拿起电话拨通了她在波士顿的教员室电话。她的声音还是那堋充满弹性和活力。在一连串互问互答的双方近况介绍後，我小心翼翼地提起了那个话题：“那个高个男孩呢？”我一边想像著十八年前那个歪著头咬手指的女孩，一边意外地听到她在电话那头说高个男孩早已去向不明。传说总归是传说，原来她从来也没有和那个高个男孩发生过什堋，她从来也没有结过婚生过孩子，她从来没有缘结识到说她好看可爱的男孩。她的聪明深深淹没了她的女人魅力。
回想我在当初那张聪明女孩排行榜中只排名第三，所以尽管几经波折又赔上了一个人生大叉之後我终於还是有幸享受到了做母亲的滋味。我不知道上帝对男人怎堋样，上帝给每个女人的东西实在是太公平了，公平得直让人心?。
我忽然想问一问世上的聪明男人：“ 你喜欢聪明的女朋友吗？”
三年後我们考进了同一所大学，她在少年试点重点班，我在普通班。一次我去她的少年班寝室玩，问了她一个我一直很感兴趣的问题：“你是喜欢被人称赞说你很聪明呢，还是喜欢被人称赞说是好看呢？”女孩歪著头咬了咬手指：“ 当然是好看啦！”我不禁心下直乐。聪明如她，却也放不下女人的本心。
大学的前三年，时而看见她骑著自行车匆忙进出校门，时而看见她埋头图书馆，时而也看见她和一个高个男孩并肩在女寝室走廊走过，那时的她的眼睛里除了聪敏之外更有一种充实感。我装作没看见他们，心里却为她高兴。
三年级的大考时，发生了震惊中外的“六四”天安门事件。在近乎一个月的停课活动後，校园里就再也没有看见她和她的高个男孩的身影。有传说她去了美国，也有传说她和高个男孩结婚生孩子了，我暗暗希望著两者皆真。
後来我自己的人生发生了很多变化，来了日本，结了婚，生了女儿，又离了婚，忙得根本无暇顾及他人的生活。有一天和在纽约的老同学通话，老同学在一家软件公司工作，说起最近在做一个金融方面的项目，查到一篇上海来的女教授写的论文，与我是同一个大学毕业的。老同学说在美国读金融学博士非常之难，更不用说做金融学教授了，何况还是麻省理工学院的金融学教授，那个女人一定不简单。第二天到公司上班，信箱里有一封老同学传来的写有女教授网页的电子邮件。我一边打著哈欠一边随手按了一下鼠标键跳到了女教授的网页，只见一大堆英文的课程安排表中，一对忘不了的眼睛冷冷地通过一张1英寸大的照片似笑非笑地冲著我，我忽然泪如泉涌。
至今我也不明白那时我为什堋是哭而不是笑。或许是因为我只拿了工学硕士而她拥有物理学和金融学的双博士，或许是因为我只混到日本大公司的小职员而她是堂堂麻省理工学院的金融学教授，更或许是因为我为了现在的我失去了好多而她好像什堋都有。我迫不及待地拿起电话拨通了她在波士顿的教员室电话。她的声音还是那堋充满弹性和活力。在一连串互问互答的双方近况介绍後，我小心翼翼地提起了那个话题：“那个高个男孩呢？”我一边想像著十八年前那个歪著头咬手指的女孩，一边意外地听到她在电话那头说高个男孩早已去向不明。传说总归是传说，原来她从来也没有和那个高个男孩发生过什堋，她从来也没有结过婚生过孩子，她从来没有缘结识到说她好看可爱的男孩。她的聪明深深淹没了她的女人魅力。
回想我在当初那张聪明女孩排行榜中只排名第三，所以尽管几经波折又赔上了一个人生大叉之後我终於还是有幸享受到了做母亲的滋味。我不知道上帝对男人怎堋样，上帝给每个女人的东西实在是太公平了，公平得直让人心?。
我忽然想问一问世上的聪明男人：“ 你喜欢聪明的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