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 石

碧子的眼睛湿润了，白杨树叶在微风中像绿色的波浪，把她带回豆蔻年华，那是绿色波浪中彩色的海市蜃楼，她的脚步越来越轻盈，走进了那海市蜃楼，她看见学飞在轮椅上慢慢地站了起来，穿著立领黑色学生服，闪亮的铜扣在透明如水的月光下闪动著银色的光芒，月亮在天空中越来越大，越来越澄明，越来越稀薄，似乎要融化在围绕它的云朵中。“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学飞湿漉漉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那温热沿著她纤细的指纹温暖了她全身的血脉，她眼睛像月亮一样湿润。他们的额头在互相摩挲著，鼻子在互相摩挲著，然后是湿润的嘴唇互相摩挲……

碧子的身体湿润了。学飞慌乱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摸索著，先是抚摸她纤细的脖颈，然后伸向她的前胸，她刚刚发育的乳房像硬硬的青涩浆果，但是在学飞充满激情的揉搓中，季节像是在瞬间从早春成熟为深秋，硬硬的浆果染上一片粉红色的光晕，饱胀著甜美的浆液……

学飞慌乱的手撩起了她的裙角，她雪白的短裤早已浸透了春潮，那被频频触摸的薄如蝉翼的桃红花瓣使她洁白得几乎透明的小腿在幸福中激动地抽搐……

她倒在了带著松木芳香的长椅上，一根坚硬无比的肉棒长驱直入进入她的身体，她深藏在生命核心的子宫在一阵阵刻心铭骨的抽搐中彷佛开放出一朵朵巨大的花朵，深红、微紫、金黄……而在一阵阵激烈的触动中，那些花朵爆炸成万紫千红的花火……

远处的爵士乐戛然而止，康德会馆高大的台阶上涌出五颜六色的人群，穿著黄呢子军服的关东军军官，穿著旗袍的“满洲国”显贵，穿著和服的日本艺妓，旗袍上的彩蝶飘然欲飞，和服上的樱花烂漫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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