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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当爹
日期: 07年06月1期

■(□玉县)立峰


家里的小人儿来到这个世上已经3个月了,在这短短不到一百天的时间里给我们带来了无穷的快乐幸福及没有尽头的疲倦劳累,回首出生时的那一幕,彷佛就在昨天。

妻子是超过预产期两周后才破水的,在产床上折腾了30多个小时后,这个不愿意出来的小人儿才呱呱落地,皮肤被羊水泡得皱皱的,脏脏的,眼睛好奇地望著我们,脑袋转来转去,一会儿望望左边的妈妈,一会儿又望望我。孩子刚生下来的几天,我们从心理上还没有接受这个小家伙,两个人的世界突然多出这么一个陌生似乎又熟悉的面孔总要适应一段日子,不过不必自责,一旦你熟悉并接受她了,你就会全身心地去爱她,去喜欢她,她从你的眼睛里消失一会儿你都会觉得不安,开始惦记,这就是亲情和血缘,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就是这样神奇。

那时候我们一直想要个女孩子,总觉得可以很贴心,在我们一遍遍追问下,医生很不情愿地告诉我们肚子里是个小姑娘,我们都很高兴,但潜意识里有股失落感,毕竟中国人的思想里,生个男孩子才可以扬眉吐气。想到这些,又会生出负罪感,为自己的想法而自责,总觉得对不起肚子里的女孩子,人家还没生出来呢,就开始对人家的性别失落。

那天看过一篇文章,突然明白医生当初为什么不想告诉我们,日本人喜欢盼望与猜测孩子的性别,并在出生时欣喜若狂,因为不知道,所以不会失落,就像看推理电视剧,如果事先知道了结局,那就看得毫无兴趣了。不过很快我们就准备喜悦迎接她,并准备各种各样的小衣服,小玩具,甚至已经安排好了她将来的职业……

妻子一不小心得了乳腺炎,吃惯了母乳的孩子饿得哇哇直哭也绝不吃一口奶粉,望著眼睛哭红的孩子,最难受的是我们,总觉得对不起孩子,自己的不小心殃及了孩子,孩子哭,妻子也哭,头一回让我们体会到养孩子是这么的不容易。这个小人儿除了给你带来从未有过的快乐外,还会给你带来从未有过的牵挂,肉长在孩子身上,心疼的是父母。孩子在拒绝奶粉大哭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坚持是敌不过饥饿的,孩子吃完奶后又开始露出以往的笑容,孩子毕竟是孩子,有奶就是娘。可父母毕竟是父母,母亲的乳房是孩子最宝贵的东西,我们突然给她剥夺了,自然觉得对不起她。

孩子的第一次总是给我们带来惊奇,第一次笑,第一次打嗝,甚至让父母大声说“我们家的宝贝会放屁了”,这种喜悦是从未有过的。而孩子对于任何事物都会好奇,墙上的一根电线她都会看好长时间,这个世界上任何简单的我们习以为常的事物在他们眼里都是那样的有趣。孩子越来越可爱了,会笑出声了,有想说话的欲望了,每当听到她那嫩稚的声音,我们都会心花怒放。每当在脑海里回味她那可爱的表情,所有的劳累都会一扫而去。

其实我们有些矛盾,孩子在慢慢地长大,我们都盼望她快点长大懂事,但我们也在一点点变老,谁也不希望自己变老,而事实就是这样。我们感谢孩子,感谢她带给我们的幸福与快乐,感谢她让我们长大,懂得爱心与责任。

孩子现在可以睡很长时间不醒了,这样给了我充分的时间来酝酿并写下了这篇文章,在日华人的大军里又多了一个小人儿,对于特殊身份的我们,孩子的教育问题又不得不去想,其实想了也是白想,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就由不得父母了。唉,养孩子还真是烦恼不断。不过我依然无比热爱这个小人儿,并每天亲吻她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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