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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田印象 / ●(神奈川) 姚依斌
日期: 03年05月4期
  出东京、过宇都宫;经新庄、游最上川,到达酒田站时,已是下午6点多了。站前的观光案内所已是人去室空,外贴的告示使人无奈地明白:无料观光自行车的借出要等到明天早上9点。“那就走著去吧,反正也就是15分钟的路。”小卖店大嫂的指点,使我放弃了原来的计划。原因自然还有:就是早到了旅馆,接下去也是无处可去,倒不如藉此机会 略一下酒田的市貌。
  穿过站前广场,走过一条门、柱、棚、瓦都显灰黑色的小街,眼前出现了八云神社。地图显示应在此南折,经一条商店街,到消防署後……怎堋前面数百米处才显一人影,後面数百米内只看得见“大荣”的标记?在已走过的1000多米距离中,就只见3个高中生在玩台球的那家店还亮著灯火。这也是日本的傍晚?
  “真对不起,只有这几个盒饭了。……半¤?我们小店没有这个馀裕,说实话最後两个卖不完的话,那就是我们的晚饭了。”小木屋饭店年轻的女店主热情地边帮我加热盒饭边回答著我的问题。“再往前走,过一座桥就到了。”男主人因我又买了个盒饭而特意出来送行。我很过意不去,因为那两个盒饭加起来也不到700日元。
  次日早晨,沿著一条小河去酒田站等著借那免费出借的自行车。四周依然是那样安静,可以用手指来计算见到的人或影。不同的是晨光中那灰黑色似乎被水洗过似地,变成了灰白色。一家日夜商店鲜亮的装饰,总算让人明白那满目的灰色,其实是陈旧褪色的映现。
  “时间还早,去八云神社对面的罗森店看一会杂志吧。”我为自己作了“案内”。店前,几盆在晨风中摇曳的小红串花,是昨晚没有注意到的一景。店内,三位都穿“耐克”T恤的高中生, 好像在哪里见过?该不是那组玩台球的选手?
  骑车先到“光丘文库”阅抄和复印了一些史料,後又去日和山公园、旧灯屋、土门拳记念馆、东北公益文科大学等处转了一圈。在酒田市物产馆,一幅名曰“ 榉”的剪纸,著实让我再三流连。因为那疏密有致的构图、流畅的线条所展现的正是酒田名胜──山居仓库。好几本旅游案内书都提到过这个建造於明治26年(1893年)的粮库群。要不要买这幅售¤近2万日元的暗藏青色的剪纸作品呢?我经过再三考虑,决定等参观过实№的山居仓库再说。
  有位日本朋友曾对我说过:“ 山是富士、城是姬路、桥是锦带、仓库是山居。”尽管刚才兜了那一圈没有什堋大的收获,但往昔游山口县时在岩国小巷中转悠半天後才发现锦带桥的欣喜,使我深信山居仓库同样是不会令人失望的。“ 等待也是美”,这是我尽可能把去山居仓库的时间往後移的原因。
  但等我用了不到5分钟就参观完毕久闻盛名的山居仓库後,不禁大失所望。拿出带去的案内书细读,才见上面明明白白地写著:“现在还在使用著的11栋仓库中的一栋是庄内(酒田旧称)历史资料馆。”还能怨谁?
  回车站时,顺路去了战前日本第一大地主本间家的旧屋以及本间美术馆。此时的马路上好像多了一些人气。所见的“ 奔驰”和“ 宝马”,若按比例来算,恐怕也不会输给东京。但同3个“耐克选手”的又一次相遇,则让我想起了在江苏常熟支塘镇老与小黑表哥照面的旧事。支塘只是镇小,这儿可是人少。
  “名胜和古迹都被那些案内书写完了,剩给我的也就是这些不上台面的东西。”坐上电车,我打电话给小张,告诉他,我将提早两个多小时到达新 。“老兄怎堋和‘酒田短大’的後辈一样,好像是从那里逃出来似的?……”他是在开玩笑,而我则是真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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