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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头发 梳头发
日期: 06年11月4期

■(横 滨)姜松芳

 

人们常说头发是女性的生命。确实,改变一个发型,能够在外观上彻底改变给人的印象。从小到大,头发就没有停止过生长,不管你是否愿意,它都在你每次呼吸,每个举手抬足间,清晨醒来,夜晚睡去时,不知不觉地肆意生长著。每个人从小到大改变过多少发型,恐怕不计其数了。

记得小时候爸爸妈妈工作很忙,没有空帮我梳理头发,于是印象中小时候的头发总是一长长就被妈妈摁住头,剪成短短的童花头。说是童花头,其实就是齐刷刷地剪短,一点层次都没有,像个锅盖一样罩在头上,像个男孩子,我对此非常抵触。上小学后,自己能简单梳理自己的头发了。当妈妈再次虎视眈眈地瞄准我稍稍长长的头发时,我开始反抗了,不让妈妈再将我的头发剪成一顶帽子似的。而且,保证自己清洗、梳理自己的头发。妈妈看我态度这么坚决,也就随我自己打理自己的头发了。

于是,我开始给自己设计发型。最早设计的是马尾辫,在脑后用根橡皮筋一束就成,不需要左右分界,这是小时候的我对著镜子左顾右盼,扎起、解散,反覆尝试之后得出的结论。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认为,这是当时自己能大大方方走到学校不至于让同学们认为我披头散发,又满足了长发欲望的自己能胜任的最佳发型。小时候的我心情是愉悦的,因为我终于可以按自己的标准去装扮自己的头发了,哪怕只是简单的一束,毕竟是留起了长头发。后来,让比我大两岁的姐姐帮我分好界,我还尝试过扎羊角辫、编辫子。小学的毕业照上,我就是以自己编的长辫灿烂地笑著。一直到高中我好像都是扎著两根长辫子,有时编起,有时散开。因为长辫一直是我对女孩发型的最美好的印象,朴素自然。

当然,我对自己的发型也有过一些创举。记得读中学之后,周围开始有烫发的了,看到邻居的女孩用火钳放在火里烫热,仿效大人将前额刘海烫卷。我和姐姐也在家里跃跃欲试,相互把对方的刘海烫卷。但毕竟滚烫的火钳是很危险的,一阵新奇之后,也就不放在心里了。多年过去了,那个长发女孩长大了,结婚、生子。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自己的发型,而是孩子的发型了。

其实,每次看到儿子的头发稍稍有些长长,我也会忍不住将他的头摁住,像妈妈当年把我的头摁住对我的头发大动杀戒那样,儿子也不得不忍受基本上两个月一次的近似于小光头的发型。当然孩子也试图反抗,不愿意剪好头上学时,被同学们叫小光头。而我每次总是很倔强地将小家伙按在椅子上坐好,不由分说亮开推子、剪刀。历史有时是何其相似,小时候剪头发的情景一幕幕在眼前闪过,不同的是持剪的是我,孩子左躲右闪的神情,多像小时候的我,于是心里一动,手下留情,头发就不是那么短了,孩子第二天就不必受同学们的取笑了。

现在,我仍然给孩子剃头,但不同的是我能倾听儿子希望别将头发剪得太短的心愿。每次剪头发尽量与孩子谈一些小时候的事情,包括反抗妈妈给我剪的发型。孩子也将平时学校发生的事情告诉我,包括他在学校午间广播时朗诵了自己的小作文、习字练习在横滨市小学生比赛中获奖的感受等等,话题好像源源不断。剪头的过程并不长,但是个很好的交流机会,孩子一天天长大,总有一天,他会像翅膀丰满的雄鹰,到更广阔的天地去飞翔、拼搏。但在孩子羽毛未丰、不晓世事的时候,我会给他足够的空间去尝试、体会和感受周围的一切,而不是将自己的想法和感受一古脑儿地灌输给他。

有时想想,小时候妈妈帮我剪头,我是那么在意自己的发型,可从来没有注意妈妈的发型。一瞬间竟然非常想念小时候妈妈给我剪头的情景。妈妈于我,我于孩子,只是一个角色换位。原来,有些感觉是可以跨越时空的,永恒的是亲情,就像小时候的发型已刻在我心里,是挥之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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