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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前炮或马后炮
日期: 05年10月3期
■(神奈川)姚依斌

      中国人把“事后诸葛亮”称之为“马后炮”,意为于事无补。生活中我们亦时常能遇到这些“马后炮”。某在日华人学者,喜在其讲座中用这样一句话:“上次回国,在社科所见到某某,曾就中日关系的某问题向他谈了几点看法,结果真是不幸而言中。”第一次听,甚觉先辈到底有些先觉;第二次听,觉得先辈老了;到第三次,尽管国内领导某某变了,谈的某问题和意见也新了,但预言“不幸而言中”的套话,还是让人油然生出“马后炮”的感觉。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在浴室的那几嗓子尽管悦耳,但那不是声乐家的歌喉;餐厅里的议论虽然颇有见地,但那也许只是来源于“的哥”、“的姐”的道听途说。歌喉或见地的评判者并不是自己,与此相同的是,对预言被事实证实之后,别人不说或者说得不多(没有达到给预言者欲广而告之的范围),那么预言者是否就得自己到一处、就演一出“王婆卖瓜”?某个观点一想数年,岂能轻易为人抹杀!尤其在观点可以被人窃取、博士可以让人代拿的时期,他不说,我还怀疑他到处在说是被他不幸而言中。说!你自己到处去说!尽管这在别人看来仅是“事后诸葛亮”的“马后炮”。
      不过,有个工作是不能忽视的,那就是把“事后诸葛亮”的马后炮,改变为“事前诸葛亮”的“马前炮”。预言,对领导说了,他可能会忘记;对朋友说了,他可能会妒嫉。但是对媒体、对读者“说”的话,言中之后又何需自己到处找“瓜棚”。“无处”不是没有底气的借口,小小的日本就有报刊无数、在日华人的世界亦有留字为据的“地盘”;“没空”不是缺乏勇气的台阶,因为细木数子对谷亮子的运命“判决”,对今还是“不幸而未言中”的事。和“马后炮”的于事无济不同,“马前炮”可是有得“大嘴”外号的可能的,特别是在预言国家大事的时候,还有可能被五马分尸。
      《天下第一楼》一剧中有句名言:“世道越乱,人越好吃!”此话可被视为“马后炮”。不必费力,《清代野史》中的大量记载就可成为论据。此话亦被认为是“马前炮”,无需多释,昨日、今天、以及明天的报纸、杂志和网页,都会送来新的脚注。由此可见,有的事、有的理,前马之后只不过是后马之前。就像有的学者,知自民党大胜,便说小泉要去参拜。但是,要是小泉真的去了靖国神社,那位学者出来说那是自己“不幸而言中”的结果,岂非天大的笑话?所以说,“马前炮”的价值在于选题。大家都知的事,何需预言?
      近来,时常听人说这样一句套话:听其言、观其行。有仁兄对此颇为不满,曰:“听其言、观其行,说白了就是听其言、等其行!” 问其有何良策,答:“听其言、测其行。” 我再笑问:有人已知小泉将去参拜,此非听其言、观其行?此兄答得好:“听其言,观其行的对象是小泉的话,那下不如说听其言、测其行。我说的听其言是指听安倍晋三之言,我说的测其行是说测前原诚司之行。中国的官方和民间都不注意对将来的对手的研究,不像日本,胡锦涛还没上任,日本语的传已经出版了。”
      细细一想,社会心理学、人格心理学的发展,完成有可能做到“听其言、测其行”。于是草写一文,为此友之“马前炮”留一“字据”。但愿别人还没来得及“抢先注册”。至于以后有可能“言中”的事,不管是有幸还是不幸,都留待其自己撰文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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