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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父亲同居惹祸端 / 一双稚子被抛入河活活淹死
日期: 04年09月4期
  木县小山市发生了一起幼儿诱拐杀人事件。被害人是兄弟俩:4岁的小林一斗和3岁的小林隼人。隼人的遗体是8月14日上午在思川下游离案发地点5公里的浅滩发现的,而哥哥一斗的遗体则是警方在16日继续向下游搜索时,在约9公里外处发现的。由于法医解剖发现肺部有少量积水,初步断定是淹死的。凶手是与小林保德(被害儿童的父亲)同住的下山明宏。
  9月11日下午1点多钟,有目击证人看见下山明宏开车将小林兄弟带走。下午3点左右小林保德发现孩子不在经常玩耍的公园里,以为是下山带出去玩儿了。到下午6点左右给下山明宏打电话时,得到的回答是没有和孩子在一起。到7点半左右,孩子还没有回来,再次给下山打电话,下山说自己的孩子在,小林的孩子不知道。小林在附近寻找不获,之后陆续给下山打了十几次电话,不是没人接,就是刚一接就挂断。这时小林保德才觉得不对劲儿,报了警。这时是12日凌晨0点10分。
  之后一直没有找到小林兄弟,警察于12日深夜以诱拐未成年罪逮捕了下山明宏。据下山明宏交代:他是对同居的小林保德不满,所以把两个孩子带走,12日凌晨1点半左右在市内让两个孩子下车了。之后的事儿不知道,一直闪烁其辞。13日,仍不见小林兄弟的踪影。

中学同窗同居抚子

在整个事件中,下山明宏的11岁的长女的证词起了关键的作用。
她说:车是沿着很颠簸的长满草的河边走的。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不见小林兄弟了。
根据她的证词,再对下山进行审问,13日深夜下山明宏承认:“在同一个场所杀了小林兄弟,从间中桥上扔进思川河了。”
14日清晨,小山市警署搜查本部出动470名警察在思川周边进行搜索,上午10点半在离间中桥5公里左右的浅滩处找到了小林隼人的尸体。
16日小林一斗的尸体也在下游9公里处被发现。
17日下午4点零3分,小山警署以杀人罪对下山明宏进行了再逮捕。
另据化验结果显示,案发当日下山明宏曾服用觉醒剂。
案件至此告一段落。然而整个事件却不是这么简单的。
  首先,是小林保德和下山明宏的关系。两人原本是中学的同学,且均为暴走族成员,小林保德是先辈,下山明宏是后辈。这两人都离婚单过,各有两个孩子。
  曾在东京工作的小林保德因工作不顺利,回到?木县父母家中。一次接到下山明宏的电话,下山明宏在电话中说:如果没地儿去的话先到我这儿来吧。正好小林保德和继父的关系闹得很僵,于是就接受了下山明宏的邀请,今年6月,两人开始同居。不过大概是一个假大方,一个真实在,两人同居后关系并不是很好。当问到两人自中学毕业后有什么来往时,小林保德承认基本上没有来往。只是在一年前偶尔在附近的扒金宫店见过面,这也是他们同居的契机。就是这样一种极其脆弱的同学关系,小林保德居然就以先辈的身份大模大样地住了进去。3DK的公寓,其中一间有空调。下山曾客气地说,先辈请住这间吧。而小林也就真的住了。以至于邻居们都说:小林兄弟一天到晚开着空调,下山他们只能用电扇。而且水电煤气费也都是下山交的。
  另外,据调查显示,小林保德和下山明宏的矛盾显然是由来已久。之前下山就曾趁小林保德不在的时候经常虐待小林兄弟。今年7月8日曾殴打小林兄弟,被附近24小时店的店长发现,通报警察。警察对小林兄弟进行了保护,第二天将二人送到?木县县南儿童相谈所进行保护。翌日儿童相谈所所长若林胜治以将小林兄弟送到祖母(同县居住)家,离开下山明宏为条件,让小林保德将两兄弟领走了。然而一个月后(8月10日),若林所长给小林兄弟的祖母打电话询问情况时才知道,小林兄弟并没有去祖母家,还是处于和下山明宏同居的状态,而且也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保护措施。
  为此,两人也有矛盾。就在事件发生的前几天,小林保德还殴打了下山明宏。这也是激发事态的原因之一。

情面之下矛盾日深

  据下山明宏交代,一直想让小林保德搬出去,可面对先辈总是不好开口,就拿孩子出气。这次本也没想杀了兄弟俩,不过殴打时太重了,怕小林保德看见后报复他,所以就把他们扔到河里了。
  事件发生后,儿童相谈所的若林所长向媒体发表谈话,对于事件结果表示道歉,并对没有能保护一斗和隼人兄弟表示了谢罪之意。
通过对事件的反思可以看出,这并不是一件恶意杀人事件,虽然结果很恶劣。但如果当初处理得当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这次事件的实质,其实是下山明宏对小林保德不满而又不敢表示出来,当这种情绪积蓄到了极限,就把矛头转向了孩子。下山明宏的邻居、一位30多岁的主妇就说:一个家庭两个孩子,已经很让大人受不了了,何况他们两个家庭四个孩子。
  本来,当下山明宏虐待小林兄弟,被报警,孩子被儿童相谈所保护起来的时点,就该是他们分手的时候。这时作为父亲的小林保德就应该从下山家搬出来,另找住处。如果这样的话以后的悲剧也就不会发生了。
  虽然当初下山明宏确实表示过:如果没地儿去的话可以先上我这儿来。但是作为日本人,把这样一个客气话当真,不能不说头脑太简单了。
  而且从下山虐待小林兄弟开始,就已经向小林保德发出了一个信号:你该搬出去了。而小林保德却无视这个信号,而是以力量来震慑下山明宏,“只要我在,孩子应该是没什么事儿。”进而有殴打下山的事发生,使矛盾进一步激化。

各方援手未能挽救

  另外,警察机构和儿童相谈所的工作脱节,也是本次事件的重要环节。7月8日虐待事件移交儿童相谈所后,由于下山明宏和小林兄弟没有亲权关系,不存在保护者虐待被保护者的问题,所以不归儿童相谈所职权范围。因此将小林兄弟交给小林保德后,理所当然地以为警察会以伤害罪进行干涉,就没有再和警察署联系。
  另一方面,警察署得知小林兄弟将交由其祖母监护,所以在听取了小林保德的证词之后,就没有再过问。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居然没有传讯主要当事人下山明宏。
  为了防止虐待儿童,日本在2000年10月通过了“ 儿童虐待防止法”,由于效果不彰,今年4月又通过了“改正儿童虐待防止法”。该法案强调了国民发现儿童受虐时的通告义务,以及加强儿童相谈所和警察的协作。即使如此,也还是没有彻底杜绝虐待儿童事件。
小山警署对本次事件表示:本次事件虽然因亲权不明,而增加了办案难度,不过儿童的生命安全应是最优先的。今后一定要杜绝因成年人之间的矛盾而使儿童受到伤害的事件。
  最后,本次事件的受害者当然是小林兄弟。然而下山明宏的孩子又有何辜呢?这一生恐怕都要背负着“杀人犯的子女”这样一个精神包袱。
  下山明宏将一斗、隼人从桥上往下扔的时候,下山的长女(11岁)正好听到了他们的哭声。而长女和长男(6岁)又都看着下山明宏被逮捕,这无疑会在他们的幼小心灵中留下深刻的创伤。
  据?木县县南儿童相谈所的所长助理增山谦二介绍说:如果没有亲友等适当的保护者,下山的孩子们将被儿童相谈所临时保护。大概一个月左右,将会再被转送入儿童养护设施。今后儿童相谈所将和养护设施广泛协作来帮助他们。不过,对下山的两个孩子来说与恢复学业相比,治愈心灵创伤将需要更深入、持久的努力吧。
  此起事件,本是两个大人的矛盾,但却将四个无辜的孩子卷入了漩涡,真是何苦来哉! (常年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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