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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等死作最后的抗议 / 15岁少年受虐待全过程曝光
日期: 04年02月1期
  本报504期曾报道日本一15岁少年遭受虐待,昏迷不醒的事件。经警方审讯调查,嫌犯已供述虐待事实,他们对一个少年所实施的非人折磨全过程被公布于世。两名嫌犯分别是少年的亲生父亲鸟野康信(40岁)和与鸟野同居的女人川口奈津代(38岁)。由于这次虐待事件性质恶劣,冷酷狠毒得让人发指,警方认定嫌犯有“未必的杀意”,即在知道少年有可能死亡的情况下依然施行虐待。

  密室里的虐待

  事情要从举报这起恶性虐待事件的医生的话说起:“刚看见时,我简直错觉那是纳粹收容所里的孩子。”当时,少年毫无生气的眼睛半闭,全身瘦得皮包骨头,颧骨突出,手脚干枯细小,皮肤苍白,一看便知长久未见阳光。15岁的少年,身高155公分,原本有41公斤的体重只剩下24公斤。少年身体有多处溃烂的褥疮,全身上下,让人一眼看上去,感觉与尸体无异。
  少年已基本无痛感,医生表示看不到痊愈恢复的征兆。由于大脑缺氧和低血糖症,少年的大脑已经萎缩,注定将留下严重的后遗症。医生认为他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很高。
  在少年遭到虐待的公寓房内,究竟发生过一些什么?据悉,这公寓内住着鸟野和他上初三和初二的儿子,还有川口和她带来的儿子。1988年,鸟野与前妻结婚生下两个儿子,并于1995年离婚,两个孩子被接到附近的祖父家中生活,直到上初中时回到父亲身边。当时,鸟野已经与川口同居了。鸟野的两个儿子搬来没多久就开始受到虐待。从去年6月开始,川口还对两个孩子实施饮食限制,一天只给吃一顿饭,后来是3天吃一餐,最后发展到一个星期才给吃一次从超级市场买来的现成饭盒。两个孩子都经常光着脚跑到祖父母家,哀求“ 给我们吃点什么。”每次都拿点面包什么的充饥,然后又被鸟野带回去。
  鸟野是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所谓虎毒不食儿,他却又为何如此狠心,虐待自己的骨肉?事实上,虐待基本都由“ 后妈”川口进行,或者挑唆鸟野对孩子们拳脚相加。鸟野是卡车司机,在家时间本少,即使回到家来也往往在川口的蓄意挑唆和煽风点火下冷酷对待自己的骨肉。比如,川口对挨饿的少年说:“你们爹太讨厌了,半夜回家来弄出那么大声响,吵醒人睡觉。你们如果想要吃的东西,就让你们爹半夜下班回来时轻点儿。”于是,少年对父亲说:“爸爸,为什么晚上回来时那么吵啊?”鸟野立刻火冒三丈,口里骂着:“对你爹你这是什么态度?”一面就暴力相向了。川口就是这样,巧妙地离间父子关系,但对她自己带来的亲生孩子,她却是普通的母亲。她从来没有让亲生儿子挨过饿,那孩子还有自己的小房间。
  对于鸟野的两个儿子,川口却如同童话故事里残酷的后娘。她除了打骂和饿饭以外,还想出更摧残孩子们心灵的虐待手段:她让两个孩子以日本式“ 正座”对面而跪,对跪一整天,互相监视,其间若谁受不了而改换姿势以让腿脚休息,另一人就须向川口汇报。而将孩子的头浸入放有脏水的浴槽,以及用香烟头烫孩子,这些更是家常便饭。
  对于这些虐待忍无可忍的初二男孩,即这次衰竭之极的少年的弟弟逃离了。去年6月,他逃向亲生母亲,向她哭诉在后妈处所受的非人折磨,并告诉妈妈,他本来还让哥哥一块儿逃的,可是哥哥已经没有那份精神了。

  无言的抵抗

  去年8月,受尽折磨的少年终于整日躺在地铺上无法起身了。川口和鸟野不愿照顾他的起居饮食,将少年搁置在6叠的和室里,让他躺在一块2平方米的塑料布上。从那时到医生察觉这是虐待事件而报案,整整三个多月的时间里,少年没有得到过食物,仅靠一点水维持了生命。无人照看他,排泄物就流在塑料布上,为防止屋内恶臭漏到室外引起邻居警觉,川口在窗户缝上都贴上胶布,并且窗户紧闭,窗帘拉得严密,不让外界察觉一起虐待事件正在发生。到去年11月时,少年昏迷不醒,连水也无法喝了,活活被折磨成僵尸一般干瘪细小的身体。他眼睛半睁着失去了知觉。鸟野以为他死了,才打了119叫来救护车。少年被送到医院,医生看到少年,便有了以为他来自纳粹集中营的错觉。这是这起事件曝光的起点。
  由于这起事件被虐待者是15岁的少年,并且最后被折磨得只有24公斤,这一切都引起社会的关注。如今,少年在医院接受治疗,但他始终处于昏迷之中。当这起事件被公布于众后,少年曾入读的中学也受到了冲击。有女生在上课时突然哭泣,因为想到同学受到那样不堪想象的虐待;有学生表示害怕前来追问的媒体;有老师陷入深深的痛心和自责中,认为未能尽早救出少年。事实上,少年上学经常缺席后,多位老师都曾对他家进行过家访。无奈每一位老师去都被挡在门外,见不到少年。样子看起来有些凶恶的鸟野更对老师大吼:“就因为听见你们敲门,我儿子的病更严重了!什么意思?你们是不是怀疑我会虐待我儿子?”
  老师们无言地回校,到去年11月,少年的成绩单上显示“ 全欠”,即一天也没有去上学。学校向当地的儿童家庭中心汇报了,他们认为有虐待的可能性。然而,儿童家庭中心人员在询问鸟野时,得到了否定,说是儿子没事儿,就是不爱上学。因此,少年的缺席被当作日本社会颇为频发的“不登校”来处理。至于周围邻居,更是早有猜疑,有人说一直听见那家人在打骂孩子,有的邻居甚至因为忍耐不了那些吵闹声和哭声而搬家了。虽然,有那么多人本来可以挽救少年,但是结果却是,没有人敢冲入他家中,去看一看少年到底在做什么。
  据少年的弟弟说,他当时叫哥哥一起走,哥哥却说不走。有人分析,也许这是少年最后的抵抗,对虐待他的亲生父亲和同居女人,他做了无言的抗议。他不逃,他让自己躺在塑料布上等死,对衣冠禽兽的两个成年人,等死是少年的抗议。这样,虐待事件终于被曝光。在事发以后,少年的弟弟也得到了政府和医疗方面的关心,经判定,患有心理外伤,即心灵受创伤后所留下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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