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的居酒屋已是风中之烛。现在的中高年客人之间,正静静地刮起一阵“妈妈”旋风。
“ 你回来啦。”随着客人钻过暖帘,妈妈桑越过柜台,投来一个温馨的微笑。注意,这里不是“ 欢迎光临”,而是“ 你回来啦”。对于那些常客,如果比平常早走的话,则会说:“ 嘿,今天比平常早啊。怎么,有什么事儿吗,还是身体不舒服了?”
在这种场合,往往就是这些看似不经意间的关切,却可以让那些中高年客人莫名地感动。
如果有脸色不好的客人,“你该多吃点儿蔬菜啦。”对于那些喝多了的年轻客人,“ 妈妈”也会“ 多管闲事”。
一位关西出身,因工作上京的会社员说:“ 如果在陌生的地方想喝酒的话,最好找名字叫‘ 妈妈 ’的居酒屋、小料理屋等店铺,准没错儿。这样的店既便宜,气氛也舒服。”
“ 妈妈”这样的命名,能让客人有一种特别的感慨。“ 妈妈”的分布也很广。从全国的电话簿上查的话,有些就是“ 妈妈”命名,也有很多是加上“家庭料理”、“ 田舍料理”等前后缀的。经营内容也不光是居酒屋,还有料理店、和食店等。还有叫“娘”的店铺,也在全国有很广的分布。
对各种分布的调查分析,“ 妈妈”在东京等首都圈和爱知县最多。这其中的理由大概不是单纯的大都市可以解释的。
游子四处找妈妈
15岁那年的春天,从岩手县乘坐集团就职列车上京的,某位已经62岁的会社经营者说:“年轻的时候,经常去的就是一家叫‘ 娘 ’的居酒屋。那种一边怀念着故乡,一边喝酒的感觉,至今不能忘怀。一直以来,只要是个人的宴饮活动,我总是喜欢去‘妈妈’、‘娘’等居酒屋。”
其实,像这位会社经营者这样,支持着“ 妈妈”系列居酒屋的,还有很多集团就职的经验者。
由于东京有很多从东北地方,而名古屋有从九州岛地方来的集团就职者,所以,至今为止,这类“妈妈”系列的居酒屋,在东京和名古屋最多。“妈妈”系列的居酒屋的共通的特点就是老客人多。在店里怀念着故乡,寻求着母爱。
札幌市北区的“ 妈妈”是14年前开张的店铺。店主说:“当时,我觉得自己也不年轻了,用‘ 妈妈 ’这个名字应该不错吧。”
果然应了这句话,现在附近的客人都成了这里的老客人了。
大家都是小宝贝
“ 妈妈”系列店铺,在东京都内有八重洲、神田、新桥、新宿等19家。这19家店铺并不是连锁店,店内的菜单和经营氛围也不一样。
新宿站前的“妈妈”居酒屋,有7位“妈妈”,出身地有青森、山形、福岛、东京、广岛、冲绳等。最大的67岁。
田中洋子就是其中的一位,45岁,青森县出身。在大型化妆品会社勤务一段时间后,24岁结婚,成了专业主妇。离婚后在这里做店长。有一些比她大一轮的老客人也很亲切地叫她“ 妈妈”。
一位大型不动产公司的干部(58岁)感慨地说:“ 能够隔着柜台,和‘ 妈妈 ’说废话的居酒屋是越来越少啦。”
“妈妈”系列店铺的代表福山龙介说:“ 对于在店里工作的‘妈妈’们,即使给她们制定操作细则,她们也不可能按细则去做,所以最初就没有操作守则。只要坚持两点:大声的寒暄;真诚的微笑。剩下的就可以自由发挥了。”
料理也完全交由“ 妈妈”们去做。不过冷冻料理是绝对不用,完全是手工做的。所以,根据当日的材料,菜单都不一样。
商店街杂志的编辑长在分析“ 妈妈”系列店铺时指出:“ 妈妈们几乎全是小时工,有效地抑制了人员费用。募集、采用时条件也很简单,人才募集很容易。待客的规矩、烹饪的方法等,也没有统一的模式,采用后的手续大为简化,培训费用几乎没有。所以经营效率非常高。”
从进店到出店,大家都成了“ 妈妈”的儿子、女儿了。所以在客人结账的时候,基本上没有“ 多谢关照”之类的话,取而代之的是:“哎呀,这就走了吗?”也许,这就是“妈妈”的魅力。(常青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