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末期，年轻貌美而又善于奉承的伺臣董贤，受到汉哀帝的宠幸。哀帝每次外出，总要与他同乘一辆车，在宫内，也几乎与他形影不离。
董贤得宠后，他的家人也跟著享福，妻子被召进宫内享乐，妹妹被选为妃子，父亲封侯赐爵，岳父和小舅也当了高官。哀帝还特地为他造了一座豪宅，宅内装饰极其考究，屋柱和窗格都用绵缎包裹；各地进贡的宝物，宁愿自己用差一些的，也要把最贵重的赐给董贤。
　　尽管如此，哀帝还觉得对他不够好，想找机会封他为侯。不久，机会终于来到了。因为哀帝没有儿子，又体弱多病，东平王和王后便诅咒哀帝早死，自己好即位称帝。不料，这件事被两个朝臣知道了，他们联名写了一道奏章，通过太监宋统向哀帝告发。结果，东平王畏罪自杀，王后被处死。
　　事后要论功行赏，有人迎合哀帝心意，建议把通过太监宋统送奏章改为通过董贤送，这样，便可封董贤为侯。哀帝听了大喜，亲自起草了一道诎书，把董贤和那两个朝臣一起封为侯。诎书下达后，丞相王嘉和御史大夫贾延竭力反对。他们建议让朝官们讨论，董贤对此事是否有功，该不该封侯。哀帝心虚，不敢这样做，只好把这件事搁置起来。
　　公元前2年，哀帝的祖母傅太后去世。哀帝以傅太后有遗命为名，加封给董贤二千户，王嘉接到诎书，把它封起来退给哀帝，并在劝谏的奏章中写道：“董贤靠著陛下的宠幸，骄奢放纵，毫不收敛，恶名远扬，引起四方公愤。俗语说，千人所指，无病而死。臣为他今后的下场寒心。望陛下考虑到祖宗创业的艰难，别再这样做了!”哀帝看了奏章后大怒，派人逼王嘉服毒自杀，王嘉严词拒绝，在狱中绝食身亡。
　　王嘉死后，没有人再敢向哀帝直言进谏了。于是他任命董贤为三大公之一的大司马，这时董贤才二十二岁。从此，董贤操纵朝政，所有奏章都要通过他才能给哀帝，连新任的丞相对他也惧怕三分。他的权势越来越大，几乎要和哀帝平起平坐了。
　　但是，董贤的好景不长。这种状况继续了一年多时间。公元前1年哀帝病死，董贤失去靠山，王太后罢了他的官。被罢官的当天，董贤就和他的妻子恐惧自杀。
　　王嘉说的“千人所指，无病而死”后来变成成语“千夫所指，无疾而终”。比喻品行恶劣，触犯众怒，受到众人的指责。这种人即使不得病，也会暴死无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