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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繁华和贫穷的冲击 / ──黄金周上海纪行 / ■ 本报记者 向轩
日期: 04年05月2期
  5月的上海已经是一片初夏的暖意,晶亮温暖的阳光下,摩天高楼林立,商业网点繁华,土木工程迅速崛起──无不透露出上海蓬勃向上的生机和活力。
风情万种的上海在沸腾,在演变,像神奇魔术般,每天都跳跃着精彩。
记者于黄金周回到了久别2年多的故乡上海,那扑面而来的潮润空气让人产生了几分怀旧,几分惊喜,上海的瞬息万变是极富魅力的。在上海短短的7天里,记者被横行上海的“海派日式文化”所吸引,也为隐藏在发展和繁荣底层的贫富差异感到无比沉重……情绪复杂的归乡之路,短时间的社会观察,记者受到视觉和心灵的双重冲击。

“海派日式文化”横行申城
  记得有一篇小说中这样描写“海派文化”:“ 上海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它像一个巨大的粉碎机,把世界各地的风情聚合在一起,彻底绞碎,然后重新拼装,竟也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海派风格。”于是,日本文化流入上海,也变成了“海派日式文化”,既不失日本大和的温雅气质,又掺杂了上海人的审美意识和追求。
  日式文化流入上海应该追溯至80年代末,90年代初。当时大量日剧流入中国,于是由影视所带动的大量日本生活时尚信息流入上海,并带动和影响了上海年轻人的时尚观念和生活方式。90年代末期,虽然上海对日剧引进有了一定的控制,韩剧代替日剧风靡荧屏,但韩文化的渗透远远不及日本文化来得深入人心。
  日本文化渗透进海派时尚,形成十分独特和有趣的“海派日式文化”。“海派日式文化”体现在食文化、时尚文化,甚至影响到中国汉字文化。
  朋友结婚,记者前往参加婚宴。宴席尾声时,伴郎发送喜糖,喜糖有个十分动听的名字叫“花嫁喜铺”,“花嫁”是标准的日文汉字,加上传统中华味的“喜铺”,却呈现一种温雅的时尚感和喜庆感。
  “ 花嫁”一词好象如此堂而皇之地走入了上海人的概念中,“ 花嫁婚纱铺”、“花嫁摄影”,即有日本味,又颇具海派时尚。
  “ 海派日式文化”还反映在食文化上,日式的居酒屋满地都是,喝一杯日本清酒,吃几碟上海式的日本料理,烧鸡串中带着上海人喜欢的“ 鲜”味,味千拉面店居然卖起了盐泡饭,日式套餐里带着一品台湾香肠……上海的年轻人喜欢这种“ 海派日式文化”远远超过西洋食品。味千拉面店的分店一家连着一家地开张,一碗拉面贵至15元-20元人民币,但依然终日高朋满座,刮风下雨都有人在店外排队等待。
味千拉面的主要特色是日本式的“炖骨汤料”,上海人菜式风味,既有香鲜的特色,面条又十分有弹性,也难怪上海人喜欢。
当然,上海年轻人对日本品牌也不似前几年那样盲目。优尼库(UNIQLO)进入上海后开了8家分店,但是店面冷清。笔者路过淮海中路的优尼库时,店里只有3位店员在无聊地踱方步。
  上海年轻人对优尼库这个日本品牌并不认账,一位28岁的上海小伙对记者说:“优尼库的服装式样太憨了,没有时尚感,而且价格比其它同类产品贵上三四倍,上海人又不是猪头,给它随便斩斩。不过优尼库的袜子倒是质量蛮好的,这里面也只有袜子值得买。”
  现在的年轻人对日本品牌已经不是照单全收了,他们用自己的审美观念去筛选。优尼库的失败或许在于它低估了上海人的欣赏品味。

街上的乞丐们
  在徐家汇的中心有一座中学,叫徐汇中学。未到放学的时候,学校的门口已经站满等候孩子下课的家长,他们有的是开私家车来的,有的是骑轻便车来的,有的还叫了出租车……这种景象在日本是看不到的,按理说上了中学的孩子应该能够独立了。
在这些殷殷期盼的家长堆的一侧,有一个看上去五六岁的小女孩蹲在那里,一脸无辜和期待,她的衣服很脏,头发上沾着污物,破烂的布鞋边有一个锈迹斑斑的搪瓷碗,里面散着十几个硬币。
  记者正欲上前施舍,却被朋友一把拽住:“别可怜他们,他们都是借来的。”
于是,朋友讲起了那些孩子们的身世:“他们出生于安徽一带的贫苦农村,由于家里养不活他们,便把他们借给‘丐帮’,一年也不过百余元的租费,但如果残废,租费就会高一点。这些孩子通常是三四个人由一个大人带领出来,他们不要食品只要钱,而且每天都有指针,要讨来20元人民币,不然就只能吃白饭……”
  我看着那个乞孩,她的眼睛里有着一种麻木。她身后的肯德基里传出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而她在这里乞讨。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在母亲的搀带下,往她的搪瓷碗里丢了一毛钱。乞孩的脸上没有表情,更没有感谢。
我不知道这些孩子长大会怎么样,从小沿街乞讨的生活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怎样的阴影?
和那些纷涌走出校门,跨上私家车的中学生相比,小乞孩的侧影有些让人心痛。
忽然想起五一劳动节在七宝古镇旁见到的一对乞丐夫妻。妻子一边哭一边拉着胡琴,她的身边是一辆沉重的木推车,推车上躺着她病入膏肓的男人。
  男人得的是糖尿病,并且已进入了晚期,从薄被下伸出来的脚是乌黑青肿的,而半掩在被子里的脸却是苍白瘦削的。在推车前竖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大致写着:由于农村福利不健全,男人病重无人下田,为了治病家里举债,而医院又是无钱不能进,希望能有好心人捐钱,以还家债,并能让男人入院治疗。
  琴声鸣咽,与远处七宝古镇传出的欢快民乐混杂在一起,像利锯一样切入记者的心来回拉扯。
  记者想起以前采访过的一名黑户口病人,他在得知入管局要遣送他回家时,拉着床栏说:“我不回去,我回去后没钱住院只能在家里等死。”这位黑户口当时在医院里已用了数百万的医疗费,全部由日本政府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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