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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罢不能的台湾选务争议 / ——能否还2300万民众一个公道(上) / □ 邰亦冰
日期: 04年08月3期
  年的台湾大选,给台湾人留下了诸多争议,其中争议的实质是验票、验册的展开和“ 当选无效”、“ 选举无效”的诉讼。520之后,人们普遍以为选务争议已经结束,其实这场戏才刚刚拉开了序幕。
一、“查验选票”已经结束,“ 选举无效”之诉可能胜诉
  截止到6月18日,“查验总统选票”已经结束。连宋律师团统计结果显示,双方律师无争议且经法官认定,陈吕得票确定减少7888票,双方差距已由29518票减少到21630票。这一结果不需送高等法院判决。
  据台湾媒体7月26日报道,目前发现有争议选票已经超过了6万张。蓝绿双方大选差距为29518票,但验票后发现的问题选票已经大大超过了这个数字,足以影响选举结果,可以构成当选无效及选举无效。
  本来,国亲高层和连宋律师团已决定不在“ 当选无效”之诉中缠斗,因为“ 当选无效”胜诉的难度很大,如果胜诉,可能导致绿营支持者暴动,给陈水扁可乘之机。而且“ 当选无效”之诉还有一个可能,即援引当年花莲县长选举判例,将整个选举的结果最后交由个别地区选民决定,既不合法也不合理。可是后来验票的进展,使得“当选无效”也具备了胜诉的可能。
  目前,连宋律师团及众多法官,甚至包括许多陈吕律师,都认为“选举无效”之诉胜诉已成定局。“选举无效”之诉胜诉,各方及多数选民容易接受。时间上可能会拖到1年2个月左右,即“高等法院”作出判决为6个月之内,“最高法院”也有6个月的期限。“ 选举无效”可以胜诉的理由还有以下三个:
(一)台湾的民主尽管还有许多弊端,但毕竟在相当程度上确立了司法的独立性和公正性,法院很难完全不顾事实,公然进行违法判决。何况这种判决的难度并不大,以前也有判例可循。
(二)这次验票过程中,多数律师表现中立,蓝绿双方配合也较好,所以进展顺利。很多法官看到把投给连宋的干干??舻挠行?比隙ㄎ?扌?保?苌??<词乖谔?舷匮槠钡某侣缆墒Γ?嗍?彩抢硇浴⒅辛⒌模?挥?、6个无理取闹的。大家都是律师同行,今后要经常见面,太离谱的做法会在律师界坏了自己名声。
(三)总的来说,法官队伍中蓝色的偏多。至少到目前作出的裁定尚无明显不公正之嫌。从泛蓝民众3月20日夜冲击高雄、台中地方法院,“ 最高法院”下令连夜封存“ 全国”选票那一刻起,在选票(册)方面作弊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
现在看,至少绿营县市的党部和竞选团队,在可以“ 掌握”的投票所做了不少手脚。民进党坚持“司法验票”,可能犯了一个致命错误。因为司法验票的每一步、每一个争议都有法官记录、证据保全、律师见证,对今后判决提供了清楚、完整的证据。如果当初决定行政验票,肯定是乱上加乱,最后是没有结果的结果。
二、验册工作结束以及结果分析
  目前,国亲联盟提出的“选举无效”之诉的验册工作已基本结束。根据统计,在查验了全部13749个投开票所的选举人名册后,共查出95万多异常领票,验册争议多达九十多万件,完全没有异常情况的投开票所只有91个,出现选务违法现象的投开票所占总投开票所的99%以上,发现了足够影响选举结果的大量选务瑕疵,这样的选举让选民无法相信选举结果。
  目前,国亲律师团要将验票结果同第一、二类证据进行比对,拿出确凿的证据,说明由选务违法造成了影响选举结果公正性,仍有大量工作要做。一般法律界人士认为,从法律方面看,依目前查票和验册的结果,可以作出“重新选举”的判决。因为双方的差距太小,而违法选票数和违法的选举行为导致的票数,大大超过了双方得票差距。所谓启动“ 国安机制”影响万人以上军警投票,对“ 选举无效”的法律诉讼有正面支持作用。至于“ 公投绑大选”的争议和“ 枪击案”真相,对选举争议处理并没有直接意义。根据蓝绿阵营目前公开的言论,双方在法庭上攻防的要点如下:
(1)结果违法的选务疏失是否构成选务违法,是否影响选举结果。
(2)多少有争议的选票数目才足以影响选举结果。
(3)能否证明选务机关有组织地进行了系统的有违法故意的影响选务公正性的行为。
一般认为,国亲在“ 国安机制”的合法性及实际影响了军警多人未能投票这一点上有攻防优势,因为“ 总统府”和丘义仁在操弄“ 枪击案”的过程中确有明显瑕疵。而在“ 公投绑大选”的问题上,国亲在法律诉讼上无法拿出足以影响选举结果的直接证据。
  综合蓝绿双方反应和法律界各方意见,“ 选举无效”之诉法律上成立应无太大争议。民进党律师团对外信誓旦旦地讲,“ 翻盘绝对不可能”,主要是指“ 当选无效”之诉。而包括陈水扁在内的绿营人士,没有任何人对“ 选举无效”之诉公开表态,显示出对法院的某种期待和对“ 选举无效”之诉结果的不确定。民进党高层人士曾私下表示,只要国亲无法赢得“当选无效”之诉,“5.20”的就职典礼就是选举结果。“ 选举无效”之诉的时程至少还要一年多,将有充分的争取胜诉空间。李登辉则公开表示,即使重新选举,连宋也不可能当选。舆论认为,李的讲话表明,李认为国亲可以赢得“选举无效”之诉。
  从政治层面看,解决这一法律争议尚存在诸多变数。首先,陈水扁及民进党团队绝不会认输,会用各种办法对法官施加压力,无所不用其极。其次,在“ 公投绑大选”和国亲提出的隐瞒“ 枪击案”真相,以欺诈手段影响选情并以启动“国安机制”影响军警参加投票,其判决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法官的良知和蓝绿双方对法院影响的政治实力。
  从近期丘义仁拒绝出席“ 立法院”质询和监察院关于“ 枪击案”调查的传唤,“ 总统府”拒绝提供有关3月19日“ 国安会议”的资料,显示出民进党对待司法调查的强势抵制态度和绝不认输的气势。黄石诚也在选后承认,“公投绑大选”增加了选务争议和疏失。台舆论普遍认为,美国政府的态度也是左右法院判决结果的重要因素。美国AIT官员公开表态表明,美仍重视选举诉讼存在法律争议的问题,要求双方尊重司法判决结果,使陈水扁不敢轻举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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