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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歌母亲为女儿讨公道锲而不舍: 2022年诉刘暖曦案一审胜诉,2037年再追凶
日期: 2022/01/17 14:55 评分: 10.00/2


江秋莲手拿判决书

《中文导报》专题报道组

距离2016年11月3日,留日学生江歌在自己住处门外被好友刘暖曦(曾用名“刘鑫”)前男友陈世峰杀害已经过去了1894天,江歌母亲秋莲终于可以拿到一纸胜诉判决,来到江歌墓前告慰爱女。
1月10日,备受华人关注的“江秋莲诉刘暖曦生命权纠纷案”在山东省青岛市成城阳区法院开庭宣判。法院判决:被告刘暖曦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赔偿原告江秋莲各项经济损失496000元及精神损害抚慰金200000元,并承担全部案件受理费。

此刻,江歌无私帮助他人的行为得到了法律肯定,而刘暖曦(曾用名“刘鑫”)在事发后有违常理人情的做法则需受到惩罚。

1月12日,《中文导报》记者联系到了远在国内的江秋莲。她首先对《中文导报》持续关注和报道“江歌案”和“诉刘暖曦案”表示了感谢,并且通过《中文导报》向帮助过自己的所有在日同胞表达了真诚的谢意,祝愿旅日同胞平安、健康。另外,她还特别祝愿所有在日留学生都学业有成。

这场历时两年多的官司由“江歌案”引发,其中牵扯到的伦理、道德等问题成为舆论焦点。该案已经不仅仅是一桩普通的诉讼案,它的判决在一定程度具有象征意义,是一座司法领域的里程碑。就如江秋莲所讲,如果胜诉我会教育孩子们不要做刘鑫那样的人。如果败诉了,我会教育孩子们不要做江歌那样的人。

一位平凡的母亲江秋莲,因为孩子不幸遇难,坚持用法律为其守护正义,令人动容。这份判决书对她意义重大,法律对刘暖曦的行为所作出的认定让她很欣慰。不过,她为女儿讨回公道的脚步不会就此停下来。在1月11日举行的座谈会上,被问及未来的生活打算时,江秋莲表示会好好活着,努力赚钱,15年以后即2037年,将继续追诉届时刑满释放回国的杀人凶手陈世峰。

“江秋莲诉刘暖曦案”源起2016年的“留日学生江歌遇害案”

据2020年11月18日公布的江秋莲起诉刘暖曦(曾用名“刘鑫”)生命权侵权纠纷一案起诉状显示,2016年9月2日,发现刘暖曦正躲避前男友陈世峰的江歌,向前者提供了援助,让其借住自己家中。同年11月2日,江歌遇害前一天,刘暖曦因害怕与陈世峰见面,要求江歌“尽快回家”解围,江歌照办,并阻止江歌报警。当晚23时,刘暖曦因害怕陈世峰暴力伤害,再次要求等她一同回到江歌公寓。



江秋莲痛哭

2016年11月2日23时许,江歌应刘暖曦要求,在地铁站等待了刘暖曦1个多小时。当天凌晨,两人共同返回江歌家时,遇到了陈世峰,刘暖曦先一步进入室内并反锁,江歌被困在外面走廊。该起诉书该披露,刘暖曦在江歌遇害期间拨打过两次110报警电话,但实际上是东京警方到场后呼叫的119(日本急救电话)。同年11月3日凌晨2时20分,江歌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



江歌受伤示意图

对于刘暖曦的过错与江歌的死亡存在直接因果关系,“江秋莲诉刘暖曦生命权纠纷案”的起诉状提到四点原因包括,被告刘暖曦虽未直接参与陈世峰对江歌的故意杀人行为,但刘暖曦对江歌死亡存在无可推卸的重大过错,凶手陈世峰逃离后,刘暖曦明知江歌的受害状态,但并未采取任何施救措施,放任江歌的伤情发展,最终江歌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而死亡。




“江歌案”案发现场

虽然杀人凶手陈世峰于2017年12月20日3点,被日本地方裁判所判处有期徒刑20年,但江歌母亲江秋莲并没有停止对刘暖曦(曾用名“刘鑫”)的追责。当晚6点,江秋莲在日本记者俱乐部召开记者会。她当场表示,回国之后将对刘暖曦提起民事诉讼。2019年10月28日,“江秋莲诉刘暖曦生命权纠纷案”在青岛市城阳区法院立案成功。2022年1月10日上午,该在青岛市城阳区人民法院开庭宣判。

国内媒体纷纷发表评论彰显正义

《新华网》发表微评:江歌案,正义不会缺席

一起江歌案,反复掀起舆论波澜。斯人已逝,时日蹉跎,而真相依然未明。悲母泣泪,拷问人性善恶。还逝者以公义,我们相信,正义不会缺席。

《人民日报》发表微评:褒扬江歌让行善者有力量

江歌无私救人,获得法律力挺。而刘暖曦(曾用名“刘鑫”)则为她的行为付出了法律代价。一褒一贬,展现法治温度,契合公序良俗。惩恶扬善、激浊扬清,正是法律存在的价值。捍卫正义,守卫公道,让违法者存忌惮,让行善者有力量,则社会更有勃勃生机。



江秋莲手拿判决书

《央视网》发表评论文章:江歌案判了!一褒一贬中是法律与人心

法院认定,刘暖曦(曾用名“刘鑫”)没有如实向江歌进行告知和提醒,在面临陈世峰不法侵害的紧迫危险之时,为求自保而置他人的生命安全于不顾,将江歌阻挡在自己居所门外致其被杀害,具有明显过错,应当承担相应的民事赔偿责任。
 
这笔总计不足70万元的赔偿,不仅是对江秋莲这些年来丧女之痛、维权支出的补偿,更重要的是亮明了司法态度:对这起影响广泛的公共案件作出明确是与非的评判,判决明确了对无私救助同胞的江歌的行为予以褒扬,对刘暖曦事后“以不当言语相激,进一步加重了他人的伤痛”的行为予以谴责。这既是弘扬人间正气,也是以司法判决鞭挞丑陋和自私。
 
刘暖曦虽然不是杀害江歌的凶手,但江歌被杀却是由刘暖曦而起,刘暖曦不构成刑事责任,但刘暖曦被法院认定为“被救助者和侵害危险引入者”,就需要承担相应法律义务,“负有采取必要合理措施以防止他人受到损害的安全保障义务”。
 
事实上,刘暖曦为求自保而置他人生命安全于不顾,将江歌阻挡在自己居所门外被杀害,具有明显过错。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见死不救”和冷漠,而是构成侵权法意义上的过错,就应该承担民事责任。

本案判决是对扶危济困、诚信友善、知恩报恩等朴素价值观的一次重申和宣示。好人有好报,不能让“英雄流血,母亲流泪”,江歌对身陷困境的同胞施以援手,并因此受到不法侵害而失去生命,应得到褒扬,其受到不法侵害,理应得到法律救助。
 
身逢难处,受朋友帮助,当有感恩之心;一味自私自利,将救助者置于门外,听凭其自生自灭,悖德违法。特别是悲剧发生后,刘暖曦在网上发布一些刺激性、伤害性的言论,故意刺激死者家属,“有违常理人情”。不知感恩,不知敬畏,最终要受到道德上的谴责,也应承担法律责任。
 
本案在舆论场里扰攘多年,一度引发网民选边站队、拉踩引战。之前江歌母亲江秋莲已经提起刑事自诉。这次刘暖曦被法院判决承担近70万元民事赔偿,是对这起事件做了一个法律上的了断:刘暖曦该承担的法律责任是逃不掉的,用司法判决重申了法理情的底线。
 
愿逝者安息,亲人坚强,望自私者能良心发现,旁观者明辨是非。

江秋莲会为2037年起诉凶手陈世峰做准备

1月11日,江母诉刘暖曦案当事人江秋莲及其代理律师黄乐平在北京召开了座谈会。



江秋莲在北京召开座谈会

江秋莲在座谈会上谈到了几点:

一.判决宣判后,我带着判决书到江歌那里,全文给江歌读了判决书,告诉她妈妈做到了。

二.特别感谢青岛市城阳区法院的法官们,对于江歌善良行为的认定,对刘暖曦(曾用名“刘鑫”)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行为的认定。关于赔偿金696000元钱,可能我在这四年中因为案子的花费都不止这些钱。更别说,对江歌这条生命,是没法衡量的。

三.自江歌被害以来,和刘暖曦仅见过一次面,就是2017年8月23号,案件宣判后刘暖曦仍未联系自己。

四.江秋莲还提到,以后其所有诉讼案件中的赔偿款都将捐给失学女童。她说,我是接受过社会帮助的人,目前来说我没有能力回报社会,我既然有赔偿款,我是想以此回报给社会的。江秋莲称,打算帮助失学女童这是因为江歌,她希望天下的女孩子都能自立。

五.被问及未来的生活打算,江秋莲说,她自始至终没有过自己的生活。江歌今年30岁,自从有了江歌,我就一直都是江歌妈妈。我只是江歌妈妈。江秋莲还表示,2037年江歌案凶手陈世锋将从日本出狱,目前自己也开设了网店,一方面维持生活,另一方面也要赚钱为后续的诉讼做好准备。江秋莲表示,在有能力的情况下,也愿意去做一些对社会有益的事情。

六.江秋莲在此次座谈会上专门对曾经帮助过她的侨胞表达了感谢。她说,在昨天判决结果出来之后,我第一时间联系了曾经在日本帮助过我的几位侨胞。这五年我们都没有断了联系,他们一直都很关心事件的进展,我告诉了他们这个判决结果,也对他们表示了感谢。



失去爱女的江秋莲

据悉,为了能有收入来源,江秋莲做起了电商生意。她把各个平台的网店都命名为“左岸之家”,江歌的网名就是“左岸”,她向往巴黎塞纳河左岸的文化圣地,曾期待在2022年游历世界。2021年8月,在52岁生日时,江秋莲在微博上发了篇题为《一个单身母亲,痛失爱女后该如何生存?》的文章。文章里,她写着,“我想做一个普通的电商店主,诚信经营,以此养活自己,继续为女儿讨还公道之路”。

另外,在座谈会的前一天也就是1月10日,江秋莲还表示自己不会接受刘暖曦道歉。她说,如果她真诚地道歉,就不会有今天这个案子。

刘暖曦在“江歌案”发生后到底怎样对待江秋莲?

在法院的判决书中,法官认为江歌的遇害不仅仅是刘暖曦(曾用名“刘鑫”)没有当场开门造成的,而是由于在帮助刘暖曦的过程中,一点一点由于刘暖曦的不报警、不告知、不提醒、不开门、不救助行为累积而成的,构成一条完整的时间链和逻辑链。



刘暖曦(曾用名“刘鑫”)

同时,法官还当众指出,刘暖曦在事发后非但没有心怀感恩,反而以不当言语相激,进一步加重了他人的伤痛,其行为有违常理人情,应予谴责。

什么叫“不当言语”? 刘暖曦对江秋莲都说了什么话?根据热心网友的描述,刘暖曦的言语极其恶毒,触犯了绝大多数中国人的道德底线。



微博截图

江歌的小名叫小歌子,江歌妈妈从小就这么喊她。而江歌当初救刘暖曦时,死于割喉。于是,刘暖曦给江歌妈妈邮寄了鸽子肉和鸭脖。


微博截图

江歌从小就喜欢吃混饨,于是刘暖曦就把放了一碗红油混饨的照片,看起来好像是混饨上面飘满了血,并搭配辱骂性文字。刘暖曦把这个东西,叫血混饨。创造出这种新词汇,就是要在互联网讨论热度过去的时候,再造一波舆论,让所有人都讨论这个,让江歌妈妈的精神继续大受刺激。 

春节的时候,刘暖曦祝江歌妈妈财源滚滚,家庭旺。元宵节的时候,刘暖曦祝江歌妈妈阖家团圆。 



刘暖曦与江歌妈妈微信对话截图

除了冷眼萌叔等账号外,刘暖曦还有个账号叫证人刘鑫。她说一分钱不会赔,宁愿自己从不认识江歌,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只求岁月静好,不想打官司。 

刘暖曦还说,既然你们说我差劲,那江歌不顾一切收留自己岂不是没长眼,既然如此她死了那是自己的问题,根本就不是因为自己而死的,她活该。 

2021年4月,刘暖曦还炫富,说自己是白富美,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为了证明自己“很有钱”, 刘暖曦甚至还专门照了一张和法拉利的合影,同时坚称自己是“正义”的。

律师谈“江秋莲诉刘暖曦案”

在江歌案判决以后,一些律师纷纷谈了自己对此案判决的想法。

江秋莲的代理律师黄乐平表示,这个判决结果,是律师团队和江秋莲此前沟通认为有可能(出现)的判决结果之一。他称,作为原告的代理律师,他认为原告的核心观点和诉求在判决中得到体现。即我们所主张的“刘暖曦为求自保,致他人生命安全于不顾,将江歌阻挡在住所门外致其被杀害,具有明显过错”这个事情。这是江秋莲和我们律师团队非常看中的。



江秋莲与其代理律师黄乐平(右)

执业律师胡梦瑶认为,虽然本案没有完全支持江秋莲200余万元的诉求,但这仍是来之不易的胜诉判决。对于江秋莲来说,这不仅是赔偿款,更多的是为女儿讨回了公道。

执业律师王恩大指出,刘暖曦对江歌负有法律上的救助义务。刘暖曦在救助义务有履行可能性的条件下未实际履行救助义务,属于不作为侵权,应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首先,刘暖曦作为江歌的好友和被救助者,对于由其引入的侵害危险,没有如实向江歌进行告知和提醒。其次,在面临陈世峰不法侵害的紧迫危险时,刘暖曦为求自保而置他人的生命安全于不顾,将江歌阻挡在居所门外导致其被杀害,违反先行行为引发的作为义务,具有明显过错,应当承担相应的民事赔偿责任。

对于刘暖曦的赔偿事项,黄乐平现场提到,一是判决还未生效,如果判决生效以后,被告刘暖曦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来履行执行义务,江秋莲女士有权利向人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

陈世峰出狱回国后,还会被追刑责吗?

根据《法制日报》在1月14日刊登的文章显示,中国现行刑法对外国刑事判决消极承认,刑法第十条规定:“凡在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域外犯罪,依照本法应当负刑事责任的,虽然经过外国审判,仍然可以依照本法追究,但是在外国已经受过刑罚处罚的,可以免除或者减轻处罚。”同时,刑法第七条第一款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在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域外犯本法规定之罪的,适用本法,但是按本法规定的最高刑为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的,可以不予追究。”



陈世峰

据此,根据网上公开信息介绍,陈世峰的行为依照之中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规定,可能构成故意杀人罪,法定刑为三年以上有期徒刑甚至死刑,不属于刑法第七条“可以不予追究”的情形,依照中国刑法应负刑事责任,虽经外国审判但仍可以依照中国刑法追究。但在外国已经受过刑罚处罚,依法可以免除或者减轻处罚。所以,对其继续追责具有法律依据,但是对其判处何种刑罚处罚,需要根据案件具体情况由司法机关判定。

中国刑法对于追诉期限的延长、中断有严格且明确的规定,在国外接受审判服刑并不是追诉期限延长、中断的理由,对陈世峰在中国追诉仍然应当严格按照中国刑法有关追诉时效期限的规定。根据刑法第八十七条第(四)项规定:法定最高刑为无期徒刑、死刑的,犯罪经过二十年不再追诉。如果二十年以后认为必须追诉的,须报请最高人民检察院核准。

也就是说,现在陈世峰在日本被判处有期徒刑20年,如果其不减刑,又不具有中国法律规定的追诉期限延长、中断的情形,20年以后回国,对其追诉须报最高人民检察核准。但如果其减刑或者假释提前回国,则可以直接追诉。

在日留学生热议江歌妈妈胜诉

一位在日本读书的中国留学生说,该案件发生至今,周围留学生群体都很关注,包括我当时所在的学校的教务处也对案件的发展持续跟进。”他认为这个案件给所有在日留学生提了个醒,即在海外如何处理好情侣间的纠纷。无论在留学生的家庭教育层面,还是对留学生普及当地法律方面,都需要予以重视。


刘暖曦(左)与江歌

另一名留日中国学子表示,此案件的宣判,无疑是对江歌和其母亲最大的慰藉,判决结果令人信服。对于江歌的遇害,我认为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交友不慎。我专门看了判决书的最后一部分,指出了一些道德与法律的相辅相成之处。这一点非常重要。他表示,日本的安保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但是留学生还是要加强自身合法权益的保护,加强对当地法律的学习,时刻关注大使馆的各类提醒。

旅日华人与留日学生不一样的声音

在同情江歌和其母亲江秋莲遭遇的前提下,仍有部分在日留学生与旅日华人表达了不同的个人意见。



江歌

一名2021年刚到日本的中国留学生对《中文导报》表示,自己在国内就听说过“江歌案”,但当时没有到海外留学,所以不太清楚一个人在留学时面对周遭环境,心态到底会产生怎样的变化。就拿现在来说,独自海外留学,举目无亲,确实很容易把老乡当做挚友对待,如果不保持一定距离,甚至将他人召至住处长居,不免会发生意料之外的事。

一名旅日华人表示,这件事还是不应该把道德伦理问题和法律问题混为一谈。那位室友(刘暖曦)从道义上来讲,显然有过失,欠江妈妈一笔巨大的人情债。但是从法律角度来讲,日本承认紧急避难权,在有可能威胁到当事人的生命安全时,当事人是可以优先保护自己的,所以室友(刘暖曦)不承担法律责任。

该华人认为,事情本来可以有一个更好的解决方式,需要双方保持平和的心态,双方都要有同理心,有智慧。极限状态下无法保存冷静是可以理解的,最后发展到网上对骂,擅自公开个人信息等等,这就很不明智而且已经触犯到法律,很遗憾两人身边(当时)可能没有专家提供咨询。



江歌与母亲江秋莲在日本

江歌案时间线:

2016年11月3日凌晨,留学生江歌在东京中野住所门外遭室友刘暖曦(曾用名“刘鑫”)的前男友陈世峰杀害,年仅24岁。

2017年12月20日下午3点,日本东京地方裁判所当庭宣判,陈世峰犯故意杀人罪和恐吓罪,被判处有期徒刑20年。

2017年12月20日晚6点,江秋莲在日本记者俱乐部召开记者会。她当场表示,回国之后将对刘暖曦提起民事诉讼。

2018年10月15日晚,江秋莲透过微博表示将启动对刘暖曦的法律诉讼。

2019年10月28日,江秋莲诉刘暖曦生命权纠纷一案在青岛市城阳区法院立案成功。

2020年3月29日,法院以公告形式向刘暖曦送达起诉状及传票。

2020年6月5日上午9点,该案召开首次庭前会议,江秋莲的代理律师表示,本次民事索赔金额为203.8万余元。

2020年11月20日,该案召开第二次庭前会议,完成了证据交换及双方的举证质证工作。

2021年4月15日,该案青岛市城阳区法院正式开庭。经过3个多小时的庭审,中午12时许,审判长最后宣布,双方分歧较大,将择期宣判。

2021年4月23日,江秋莲表示,对于起诉刘暖曦一案以及其它网络侵权案的案件赔偿款,将全部捐献社会。江秋莲称,起诉刘暖曦犯女儿生命权纠纷的初衷是为了要一个法律上的说法。

2021年12月27日,青岛市城阳区人民法院发开庭传票传唤江秋莲,称该案定于12月31日上午开庭宣判。

2021年12月31日晚上,江秋莲和代理律师黄乐平接到城阳区人民法院工作人员通知称,因审判长身体不适,该案原定的开庭宣判暂时取消。

2022年1月4日,江秋莲表示再次收到开庭传票,称该案定于1月10日上午在青岛市城阳区人民法院开庭宣判。

2022年1月10日上午,“江歌母亲诉刘暖曦生命权纠纷案”在青岛市城阳区人民法院开庭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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