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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位华人讲诉:大地震惊魂瞬间
日期: 11年03月3期
中文导报讯 记者 杜海玲、孙盈、李春雁、孙辉、张石

蔡旭:海边工厂惊魂

三重县工厂工人蔡旭称:公元2011年3月11日下午2点50左右,地震发生时,距离3点钟的休息还剩十分钟,且今日又是周五,所以有点心不在焉的。直到周围的南米人开始用巴西语大声嚷嚷的时候,我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上班时间禁止讲话,小声是可以的,聚众大声喧哗则是绝不容忍的,只是奇怪的是,当时正在我身边不到10厘米的长谷川老头竟然没有任何异议,我才觉得有点不对劲。我后面的日本人富田说,地震了。啊?我大呼一声,回到人间。然后卡璐敏问我,你头不晕吗?不觉得地在晃吗?觉得啊。我老实的回答。像坐在船上的感觉,那种眩晕。剧烈的震动倒是没有。可是我当时有点梦周公的状态,再加上花粉症严重,不停的掰弄鼻 子,所以头晕,我以为是花粉的原因,没往地震上扯。这也就算了。休息过后,继续上班。可是周围开始有大喇叭播音,消防车和警车一直在周围不停的转。因为工 厂里的机器声很响,所以外面具体说些什么,根本听不见。突然间开始下雨,反反复复。我开始担心回家的时候会不会下雨,祈祷不要下雨。也还是没往地震上扯。因为在日本,小震都已近麻木了。不得了。

4点半的时候,距离下班还有15分钟,同事山田说,赶紧收拾收拾,大地震了。我吃了一惊,哪里?宫城县。她说。7级以上。后来市原又来说,完了,刚刚的雨,是海啸来的前兆。我的头开始炸了。为什么?我们工场就在海边,到底有多近,公厕,男厕所和女厕所的距离。海啸一来,5秒就到脚下。海啸,到底有多可怕,印度尼西亚的海啸,电视上见过。腿开始发软了。手也不听指挥了。长谷川老头则一直保持淡定的微笑。坂口班长问我,池田,你会不会游泳?会飞也没有用。我没好气地回答。这个时候,哪有心情开玩笑。卫生也不需要打扫了。铃声一响,拎起包裹走人。临走 时,还和市原说了点小耳朵。她说,工场长真不是个人,一点都不通知,人命关天的事。一直熬到下班才来说。往年来台风时也是这个样子。命比钱重要。我也有点生气。市原说的很在理。枪就驾在脖子上,不紧不慢。我们不是事务所人员,没有电视可看,不知任何情报。该死的老头大憋气不吭声,拿人命开玩笑。

小心翼翼的回到家,一路上都是大喇叭在响。慌忙的打开电视来。海啸真来了。不在三重县,但发生在日本国。8.8级。我的天。

欧阳箫:海景房变危房

在东京一家媒体任董事的欧阳箫曾经在1995年阪神大地震发生后,作为志愿者前往灾区参与救灾。3月11日大地震发生时,欧阳箫正在东京有乐町国际展览场参加活动。地震发生时整个展览场剧烈摇晃,欧阳箫下意识地在第一时间跑到室外的空旷地。用电话确认到妻子和女儿平安后,欧阳箫赶到附近的朋友家借了一辆自行车,花了四个小时才骑到了位于千叶县浦安市新浦安地区的家中。地震时在家的欧太太马上赶到附近的小学去接女儿。太太看到学校的房子虽然质量很好,没有倒塌,但是由于地表严重下陷,一楼已经下陷到地表下面,幸好学校没有人员伤亡。惊魂未定的欧太太和其他几个同来接孩子的妈妈抱头痛哭。

欧阳箫的家位于千叶县浦安市新浦安地区一栋19层高楼的15层里,是一年前欧阳箫花费6000万日元购入的。原本觉得海景房景色优美生活舒适,谁知大地震后这里却成了最先被海啸侵袭的地区。东京湾的海水由于海啸灌进街区,周围原本很漂亮的超市等等周围房屋裂缝的裂缝,倾斜的倾斜,居然一夜之间都成了危房。

回到家的欧阳箫看到家里电视电脑全部掉在地上摔坏了,女儿的钢琴居然从房间的一角被甩到了房间中央。最让欧阳箫心痛的是自己的房子没有购买地震保险,许多和自己相同遭遇的邻居因为购买了地震保险,摔坏的东西都可以由保险公司赔偿。

由于担心接下来还有较大的余震,欧阳箫准备让太太和女儿到中国暂时躲避一下。但是机票已经很难买到,欧阳箫好不容易在网上订到了两张3月14日出发回中国的的全额机票,每张居然19万日元,两张机票近40万日。

李欣:出租车八小时赶回家

李欣在地震发生后,交通大瘫痪的情况下,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平时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因交通阻塞,整整用了8个小时才走到。

李欣介绍了当时的情况。地震发生时她正在东京品川的办公室内,和所有的人一样,感觉地震时并没有当回事,照样在电脑前办公,直到越摇越厉害,才感觉不妙换掉拖鞋,拿起大衣开门下楼,就在她和办公室的同事出门的瞬间,办公室里的书架倒了下来,书籍报纸倒了一地。

从5楼下来,抬头看想办公楼,感到楼还在摇,脚下的地还在晃,有人说了一声,这地底下是空的,是地下铁。很快楼前陆陆续续站满了人,人们边议论往宽敞一点的地方走,但高楼林立,想找到一块宽敞的地方不容易,稍微宽敞一点的地方都站满了人。过了一会,外边越来越冷,办公室的同事陆陆续续又回到了办公室,但很快又有较大的余震发生,大家又出去,再回来,再出去,回来。携带电话、办公室的座机全部都打不通了。很快通过电台、网络得到情报,JR和地下铁都停运了,交通基本上瘫痪,出租车已经打不着了,回家成了问题。有人要走回家,有人说要去坐公共汽车,办公室的人已经陆陆续续走了。李小姐很犹豫,走回去吧,一是太远,估计的7、8个小时,二是平时总坐电车,不认得坐回去的路,这样下楼了几次,又下楼时,正巧楼前停下一辆出租车,3个客人下来了,李欣的一位同事连忙拦下来,李欣与他是顺路,都是去西船桥,于是连忙也上去了,有一位同事家住小岩,见状也上来了,于是3人乘出租车往西船桥方向赶去。

路上的堵车也是史无前例,旁边的人行道上都是匆匆赶路的行人,从下午6点上车,走到11点,一直在堵车,走走停停,大家都饿了,走到一个24小时店前,司机下去买点东西,结果店里方便面、面包、饭团等可以吃的都卖没了,只好买了一盒薯片。走到一个交通所前,看到台阶上坐满了人,里面也坐满了人,都是步行累了在歇息的人。终于看到了熟悉的景致,离家还要步行20分钟的距离时,李欣再也坐不住了,终于下车步行,她说,从来不知道坐出租是这么遭罪的事,这回把这辈子的出租都做完了,再也不做出租了。

野崎蕊华:地震发生时守护孩子

地震发生时,野崎蕊华园长正与孩子们在一起。圣华保育园是东京最早的一所由中国人开办的保育园,野崎蕊华16年前从上海来到日本留学,此后结婚、带孩子的经历让她有了办保育园的冲动,现在在东京池袋、大塚开有两家保育园。

当房子突然摇晃起来时,野崎园长正在大塚园,孩子们吓哭了,她也慌了,“来日本这么多年,虽然经常会感到地震,但从未经历过如此剧烈的地震”。一阵晃动过后,野崎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迅速与3名老师让16个孩子穿上衣服、鞋子,戴上帽子,并画下避难路线。
“如果更大的地震来临,做到不惊慌、采取就近避险。”因为电话已经不能接通,野崎嘱咐过老师后赶往池袋。

池袋园有30多个孩子和5名老师,野崎到池袋后把孩子们聚集在一起。大楼管理员也来探访,告诉老师们,地震发生时不要慌张,不要盲目逃离保育园,这栋楼的结构很结实,一般情况下,这么多小朋友在楼里反而比在外面安全。

地震后轨道交通已经停止,许多家长都来不及领孩子,到晚上9点多,还有十几个孩子在保育园。还有两名家长带孩子走后,没办法回家,只得返回保育园过夜。

11日地震发生当天,野崎园长的两个女儿生病,自己脱不开身,只能让丈夫照看。后来两天只能带着女儿到保育园。

现在,野崎园长丝毫不敢松懈,依然让孩子们穿好衣服,随时准备避难。

周长兰:体验地震恐怖与人间温情

地震发生后,很多在日华人第一次体验如此恐怖的地震,同时也体验到了日本人在灾难到来的道德水准和人间温情。

住在地震重灾区福岛县郡山市的华人汉语教师周长兰女士来日本已经12年,她除了在日本大学、短期大学和高中任中文教师外,也担任医疗翻译工作。

3月11日下午,她在医院里做完医疗翻译工作回到家里,刚刚吃完饭,就觉得房子晃动了起来。一开始她也没有在意,因为这几天3、4级的小地震就没有断过。

可是房子越晃越厉害,书架和碗架都倒了下来,碗盘冲破碗架的玻璃门,全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周长兰女士立刻躲在了桌子底下,但是桌子不断地在激烈的摇撼中在房间里跳动,周长兰女士不得不跟着桌子不断移动。

后来摇动减轻了一些,周女士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但是外面下着大雪,非常寒冷。周女士看着停车场里停着一台车,不由地想:会开车又有车真太好,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痛切地体验到这一点。

这时她看见车里的人向她招手,她刚搬到这里来,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但是这个车的主人热情地招呼她进来避难。

车的主人是一个50多岁的日本妇女,当时车里坐着5个人,都是素不相识,还有一个韩国人。周女士说:她当时真的很感激那位日本妇女。

后来听说在当地的“二十一世纪公园”和体育馆里可以避难,周女士就来到了“二十一世纪公园”,那里面有一座很大木制房子,里面有健身房、咖啡店等,里面给每个人发毯子,到吃饭的时候发饭团和酱汤等。

周女士说:自己本来没有经过这样的事情,脑子里一片空白,自己一个人居住,也觉得很孤独。但是到这里以后,人们都互相打招呼,问寒问暖。使人感到很温暖。平时住楼房,大家都不认识对方,似乎很冷淡,但是一到这样的时候,觉得大家互相关心,使人有安心感。

日本在这样困难的时候也都很有道德感,分食品的时候都整然有序地排好队,没有人夹心,也没有人想多拿多占。有的人把自己的爱犬也带来避难,他们就给狗吃一半,自己吃一半。

周女士在避难时也一直惦记着家里,她多次回到家里,但是余震不断,一有余震,她就跑出来,等余震停下来了,再进去,有时一天要这样往返5、6次。

她的家里的房子还没有受到很大的损害,但是屋子里的东西能碎的都已经碎了。

在离她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妇人,住在平房里。她家里的东西也都破碎得七零八落,但是她看起来很乐观,每天都在打扫房间。

周女士对她说:都碎成了这个样子,您还在打扫?
这位老妇人回答说:这算得了什么?和战争那时比这点儿灾害真得算不了什么。

为将来得生活担心的周女士为此受到了很大的鼓舞。


莫凡:一家人3个地方避难

神奈川县中文翻译莫凡回忆地震的那个瞬间:我正与中国的研究员一起在都内的医院上课。起初还以为就是平日常有的地震,但摇摆得越来越厉害,以致听到了钢筋铁骨发出的铮铮响声。我忙喊道“与以往的地震不同,快趴到桌下!”可是带轱辘的桌子被摇得乱跑,打开的门又被关上。藏在桌子下面的我马上给单位与家人打电话,但此时已经打不通了。

摇摆稍停后,我们来到走廊。没两分钟又开始摇起来了,赶紧顺着楼梯来到外边。从外边一看吓坏了,高楼就如同魔芋糕般左右摇摆。树在摇,灯在晃,钢筋结构吱嘎作响。

估计地铁已经不再运行,就是运行也不敢坐了。于是带着大家一直走了小3站路,来到了新宿。途中看到了几处摔下的牌子、玻璃、还有地面与建筑物之间的缝隙。但每一处在震后短短的几十分钟内就都用栅栏围起,并写上“注意”“下心”等等。新宿车站里面已经停滞了很多人,但看不到一点混乱的状况,人们整齐地坐在台阶与地面上。公共电话前人们排着长长的队伍静静地等候着依次通话。面对这样的应对、这样的冷静,我与同行的中国研修员们不得不为此感慨。

看到了新宿车站的情况,我们决定继续急行军。于是加入了向西挺进的归宅部队,大家只是默默地埋头赶路。一直走了小两个小时,终于安全地把大家带回了住宿的中心。途中与单位及家人打过无数次电话,均未打通。

此后,因为我已经知道电车停止运行,而且也看到了车站的状况,于是我就没有去车站乘车回家,而是在中心里干些工作,留住了一宿。其间与家人取得联系,老公无事,儿子在横滨的关内街头不知去向时被同校的家长发现,带回诊所在那里过了一夜。一家三口三个地方,第二天傍晌才终于团聚。

向遇难的各位致以深切的哀思,向奋战的各位表达由衷的敬意。


张涛:地震当晚情人旅馆过夜

12日上午11点,居住在千叶的就职者张涛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住处。地震发生时,他正在东京新宿地区的高层大楼里,由于往来于千叶东京和千叶之间的电车完全中断,他无法返回住处,而街头各种商务旅馆都满员,张涛突然看到情人旅馆的招牌,余震中他情人旅馆住了一晚。

30岁的张涛在一家公司当销售员,每天都要从千叶坐1个多小时的电车去上班。3月11日下午地震发生时,他正在11层楼的公司里上班。张涛告诉记者,当时他感觉到整个房子都在剧烈地晃动,文件架上的东西开始往下掉,身边的几台电脑也倒成一片,天花板也掉下一块。“我第一反应就是往外跑。他和同事一起跑到到了电梯处,发现电梯已经停止,只好从楼梯逃生。”张涛说,尽管有不少人表情惊慌,但秩序并不混乱。

张涛告诉记者,下楼后看到大楼还在摇晃。后来从同事的手机上才得知消息,东北方向发生了大地震。

“以前做过防震演习,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做,在大楼管理员的指挥下他们都到附近的一个 公园临时避难。”张涛说,大楼里上千人在10多分钟时间内全部撤离现场,没有一个人受伤。
地震过后,公司里一片狼藉,为了防止有余震经理嘱咐大家暂时不要收拾,先各自回家或找住处。

“本来想打电话给老婆报平安,但手机已经不通了。”张涛想返回千叶,没想到电车都已经停运了,其他交通工具也无法使用。地震后,本来晴朗的天空阴沉下来,张涛一个人在新宿街头闲逛。几家快餐店已经停止营业,找了家拉面店,人爆满。

匆匆吃过饭后,天色暗了下来,新宿车站人越来越多,晚上9点了电车依然没有开动迹象。张涛询问几家商务酒店,人都满员。这时他看到歌舞伎町旁一家情人旅馆闪烁着霓虹灯,他灵机一动,“这里不会满员吧!”,慌忙走进去,但是被告知“客满”。正当他十分沮丧地转身走出旅馆大门时,身后有一对情侣走出。他慌忙告诉店员,要住宿。约10分钟,房价打扫干净,张涛住进了粉红色墙壁的小屋。

晚上余震不断,小屋也多次摇摆,好在有惊无险。张涛想:那对退房的情侣或许下午地震时就在房间,他们在惊险中紧紧拥抱在一起,一定很幸福。

12日早,张涛得知,返回千叶的一条电车线路已经开通了,他急忙赶到车站,发现人们已经排起了长队。到家后他神秘地告诉老婆:“我在情人旅馆过了一夜。和谁?你猜。”


赵军:第一时间向亲人朋友报平安

赵军所在的公司位于东京品川区。下午大地震发生时,赵军起初以为一会儿就会过去,谁知摇晃一直持续了10几秒还没有停止。赵军便立即打开避难楼梯大门从5楼跑了出去,下楼梯时楼梯还在不断晃动。跑到公司附近相对空旷的一块地上的赵军,发现这里已经聚集了上百名从附近楼内跑出避难的人。在空旷地上已经不容易感觉到大的晃动,于是赵军紧盯着旁边办公楼内的窗帘,看到窗帘一直摇晃不断,他预感到这是不同于以往的罕见大地震。过了一会儿公司的同事们也相继跑出办公楼。赵军虽然最先跑出,但是没有带大衣等御寒的东西,仅穿着一件衬衣在外面避难了半个多小时。回到办公室后,赵军马上给中国的家人打电话报平安。母亲说,刚才几乎所有的亲戚都给家里打电话,询问赵军的情况。母亲表示,知道儿子没事就好,让赵军赶快放下电话,把线路留给别人使用。

随后,赵军接到住在自家附近的一位朋友发来短信,告诉他家里所在区域全部停电,即使回家也不能使用空调,室内非常冷。加上电车没有开通,赵军索性当了一次“归宅难民”,和几个同事在公司过夜。虽然没有停电,但是公司的会议室夜晚依旧寒冷,加上下午避难时原本受了风寒,赵军在会议室睡了一会儿便开始发烧。

清早得知一些电车和地铁线路已经开通的同事纷纷赶回家,赵军由于身体不适一直到第二天的午间才离开。他表示,感觉东京地区的被害情况并不十分严重,一路上没有发现电车线路两旁有房屋损毁的现象。赵军回到家中发现电视机掉在地上摔坏了。庆幸的是几乎所有在日本的朋友经过确认后大家都平安无事。

周立伟:办公室里坐一夜

周立伟在地震交通瘫痪后,在办公室里坐了一夜,第二天凌晨地下铁开通时才赶回家。他向本报记者讲述了当天的经历。

周立伟在东京五反田的一家公司上班,地震发生时正在上班,感觉到地震开始并没有当回事,感觉到大地震时,公司里的文件柜已经铺天盖地的倒了下来,和公司的同事一起下了五楼,地震已经基本上完事了。以后再余震的战战兢兢中度过了两个小时左右。他决定走回北千住的家。

下午6点半左右,他随着人流从五反田车站向大崎车站,沿着轨道线走,7点左右走到了大崎车站,想到走到北千住要10多个站,又没有地图,天也黑了下来,再走很困难。就决定返回公司先查好地图再走。回到公司,看到很多同事也回来了,大家都说走回去太远了,很难,决定在公司等待电车通车,于是到旁边的方便店里买了点吃的(面包、方便面、饭团等已经没了,只好没写薯条、糖果等),边吃边上网看消息,每隔一段时间,公司里就回来几个人,等到凌晨1点左右,公司里的同事大部分都回来了。

大家有的看网,有的趴在桌子上睡觉,有的干脆躲到会议室躺在地上睡觉。即便余震时有发生,大家太疲惫,也都不去管了。发生终于坚持到凌晨4点,网上传来消息,地下铁都营浅草线开通了,于是大家去坐地铁,倒了几条线路,等车、倒车,几经辗转,到了凌晨5点,周立伟终于回到了家。


新谷:在日本政党支部避难

新谷女士在日本东京的大学里教书。11日发生大地震那天,她正在东京有乐町一带上课。当时发生了地震,房屋激烈地摇动,课不得不中止。

当时所有的电车都停了,就是出租车,也排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队,无法回家。当时外面很冷,很多人无处可去。

这时日本的一个政党的支部把楼房打开让大家进去避难,里面的楼房为大家腾了出来,从一楼到三楼坐满了被困在那里无法回家的人们。当时各处的饭店和咖啡店都已经关门,电话的充电器也都脱销。但是在这个政党的支部里,可以给手机充电,还可以免费吃方便面,到了晚上,还给每个人发两条毛毯。工作人员向大家问寒问暖,十分热情。

新谷女士就在那里度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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