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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般的灯红酒绿(8)
日期: 11年01月4期
■ 小 牙

?那天吃得很高兴,气氛很好,他也比店里活跃善谈多了。
半小时左右他就要结帐让我赶快回家,还给我打包了一些蛋糕。却没有问我电话和短信,让我小失望了下。
但两人还是默契地约好,在店里千万不提这次见面,不给我增加不必要的麻烦。有了个共同的小秘密,处于厌倦期的我,又有点期待上班,期待他来喝酒了。
很快山田再次来店里,还是黑西装。大家对视一下,一笑而过。
一如往常的,几个爱搞笑的女孩拿山田和其他女孩开玩笑,山田也只是月面腆地笑。大概来了5次左右吧,他还是那样没有任何指定担当。
某天他再来的时候,是个阴雨天,特别冷清,客人只有他和老铁。老铁在和志乃做什么文字游戏,妈妈桑把所有人都叫到山田这桌,非要灌醉他。非要他今天和其中一个女孩交换号码不可。
那天妈妈兴致特别反常,有点咄咄逼人。女孩子围过来一圈,大概6,7个人。妈妈桑说大家都拿出自己的名片,分别向山田君告白,然后山田在某个女孩的名片后写下自己的电话,再交给千华。胜利者,老娘有奖赏,说著从钱包里拿出3万日元拍在桌子上。
这就让山田非常骑虎难下了。好在店里这么搞气氛也不是第一次了,大家也都知道羊毛出在羊身上,最后这个奖金肯定是在山田的酒钱里。在座的都是老手,猴精了,不管是否对山田有兴趣,知道今天妈妈要大宰一顿,都做出一副花痴的样子。 纷纷递上名片,山田,你就是我的类型,山田,你喝酒的样子很有味道。
各种肉麻的,搞笑的,夸张的告白话都出来了。还有女孩假装作垂泪状,大家都嬉笑不已。
我知道,我只要说谢谢那天的款待。她们就呆了。不过这也就不好玩了,我也别想混了。 我只说了句请多关照。结果就是,那天我带走了那3万奖金。
山田这个口座其实没有油水,不好意思,这么说很俗,但确实是这样。他来得不多,消费也不高,但每次却能喝个好几小时,其实是不太招老板喜欢的那种客人类型。所有老板都喜欢哗啦啦的进来,哗啦啦的消费,然后走人那种痛快客人。所以,好几次店里满桌的时候,即使吧台有位置,妈妈桑也请我跟他道歉,让他择日再来。一想到那个交换电话的阴雨天,妈妈宰了他8万多,现在又这样,对于这种恶俗做法,真是心寒而且恶心。
以后还真没有什么可说的,跟山田其实没有任何感情上的进展。一接触就知道,这人其实太灰暗了,总感觉飘飘忽忽的,心神不宁的。说话,会从一个话题跳跃到另外一个极端去,很累,而且弄得我也挺灰暗的。他还会莫名其妙地心情不好,突然就冲你一句,让你别说话之类的,好几次我都手足无措。心里想,年轻的客人还真是费心思。好在回国过春节在即,我也顾不得照顾他的情绪了,拿好年前最后一次工资,踏上回国大假的路程,这可是我第一次回国,当时兴奋得几乎睡不好。
回国前的工资,多发了一点给我,算是象征性的红包。也有一些客人买了礼物让我带回国,各种糕点,围巾,小化妆品,竟然还有个客人送了我一堆百元店的小商品,雷得我外焦里嫩。
山田送给我一条项链,我至今都记得很清楚,是蒂芬妮的水滴项链。
我第一次收到首饰,当时我不认识这个牌子,只是感觉淡青色的首饰包,那么清新动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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