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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般的灯红酒绿(3)
日期: 10年12月2期
■ 小 牙

滨田介绍了下自己,他35岁,老婆是护士长,也算女强人了。孩子不小了,不太操心。属于经济上没啥压力,精神有点空虚那种。他说可能不能总来店里喝酒,但只要来就会告诉妈妈桑指定你担当,尽点微薄之力。不管真假,这几句话听得我心里挺暖的。一顿饭很和谐的结束了,并确定了下次去吃和食的约定。于是,名正言顺的,滨田成了我的第一个客户。
有了自己的客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打游击战,不用看前辈的脸色做酒,递东西。但是也要时刻保证自己客人来喝酒时候心情愉悦,不停的寻找投其所好的话题。听他讲工作上的苦恼。滨田最大的苦恼就是自己不上不下的职位,比他后进公司,升得比他快的,大有人在。和滨田越接触,我就越知道,他是那种工作能力一般的男人,优柔寡断。很温柔,但是决断能力差。我如果是领导,恐怕也不会提升这种人。但不管怎么说,对我来说,他是个好客人。
一次滨田公司开什么年会,从名古屋,福冈来了各个支店比较优秀的营业,其中不乏他的后辈。滨田就带他们来到店里喝酒,满满一桌人,都是精英型白领,妈妈桑自然也喜笑颜开。但是喝到中途,我觉得滨田并不高兴,甚至有点伤感。关店后,大家又说一起去吃宵夜,滨田和我走在后面,他指著前面那个喝得很多很兴奋的后辈说,这个胖子,马上又要提升了,比我还小2岁呢。我这才知道他强装笑颜的原因。
当时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福冈的大胖子会掀起以后的风波。这是后话了。
滨田之后,又顺利有了几个新客人。有的是社长,有的是支店长,也有普通的白领。他们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对中国比较好奇,对我也比较好奇,看惯了日本女孩的茶色头发,出来个清水挂面式的黑发,让他们觉得很新鲜吧。
工资也在一点点的递增,每个月有点小提成,真的是很可怜的数目,好在我还算新人行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时候店里又来了一个新领导,也就是领队妈妈。地位仅次于大妈妈,算是第二管理人。请假,同伴之类的,可以直接和她请示。她本来是这个店的老牌了,因为个人原因离开了几年,又因为经济原因返回了。她回来那天,很多老客人带著花篮,礼品前来祝贺,一时,所有桌都爆满,风头无限。对了,她好像叫景子,记不太清楚了,就叫景子吧。因为她,我第一次挨骂,她的名字忘记了,但是那张脸怎么也忘记不了。
当时,店里有个出名的客人。之所以出名,是他对歌手矢戩虬璿到了如痴如狂的地步。他又是个小建筑公司的头目,出手很大放,每次这个歌手出新书,新的歌曲,他都疯狂的买来送给大家,其实大家都有点审美疲劳了,只有我很被他这种兴奋劲感染,很像我当年追谭咏麟的感觉。再加上我对矢戫鍬无所知,他不厌其烦给我一遍遍讲这个歌星奋斗的历史。我俩就因此走近了很多。大概和他认识了1个多月,他请我吃饭,也就是同伴。当时店里其他女孩很羡慕,据她们说,这还是小永(好像当时这么叫他)第一次同伴呢。说得我也虚荣地有些自豪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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