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萍的精妙舞姿即将在东京廰谷文化村出现。3月14日到22日,杨丽萍带来她的《云南印象》(日语名《香格里拉》),应该说是一场不可错过的演出。这是一部没有用故事作为结构却包容了所有故事内涵的大型原生态歌舞作品。全剧囊括了天地自然、人文情怀,以及对生命起源的追溯、生命过程的礼赞和生命永恒的期盼。
云南,一个伸手能摸著白云,侧身能与大山耳语的地方,多彩多姿的歌舞如壮丽的“三江并流”一样源远流长。当钢筋水泥的丛林向这片“秘境”、“隐藏的土地”步步逼近时,这些非物质化的动态的文化遗产渐渐面临被都市文化吞噬的危险。每失去一件文化遗产,就熄灭了一盏明灯;每砍倒一棵树,就失去了一片绿荫。出于对这份遗产真心的热爱和热诚的保护,不是把这种文化封存起来,而是以独创性、经典性、实验性的原则,在舞台上建造一座活动的民间歌舞艺术博物馆,这便是《云南映像》的宗旨所在。
著名舞蹈艺术家杨丽萍沉潜到艺术生命的底层,去开拓全新的生命意义和真正的艺术瑰宝,将丰富的云南民族民间艺术“解构”又重新整合。她调动了30多年艺术、人生的积累进行总体构思,并用了几年的时间,从那些被遗忘的角落里,找来了六十多位能歌善舞的村民,找到了这些为生命而舞的族人,他们用天人合一的歌舞,身心合一的激情,带著与生俱来的冲动和狂欢,汇聚成决堤泄洪般的冲击力。
一部有价值的艺术作品往往凝聚著个人血与泪、情与爱的别人无法替代的感受,去表现经验事物,这就救助了一些珍贵而不被重视的东西,这种东西实际是人类共享的经验。杨丽萍舞蹈艺术对社会及文化的再启蒙,是通过不粉饰、不造作、不媚俗的真情及深化后的真实性展示给观众,因而发掘原始情结和组合当代舞蹈语言,调动一切高原民族舞韵而融入现代书画来构成视觉冲击。这样的舞蹈语言一旦引起共鸣,艺术中的张力就具有了真正的社会意义。
这一台《云南印象》共分7场,以下是每一场的简介:
第一场 太阳
鼓舞反映出云南远古先民的生殖崇拜。鼓槌、鼓面很有男女生殖的形似特徵,打鼓更具明显的交合象徵意味。云南鼓的传说和种类丰富多彩。太阳鼓,是基诺族的神圣之物,传说洪荒年代基诺族的祖先阿麦腰白造了一只太阳鼓,麦黑与麦妞藏在鼓内躲过了灾难,繁衍了基诺族的后代。
云南佤族的木鼓分“公鼓”、“母鼓”,配成一对。要砍树制鼓,先要举行祭祀仪式。佤族人说,木鼓的花纹是无法画完的,歌也是无法唱完的,舞也是无法跳完的……
第二场 土地
彝族人有句俗话:“有嘴不会唱,白活在世上;有脚不能跳,俏也无人要”。“海菜腔”发源于云南石屏异龙湖一带,彝家姑娘在湖中捕鱼时,一边划船,一边唱歌,歌声就像水中随波浪起伏的海菜,因而叫“海菜腔”。“海菜腔”极其优美、复杂、动听,是滇南“四大腔”(“海菜腔”、“山悠腔”、“四腔”、“五山腔”)中最难学、最难唱的民歌。舞者们唱三拍,跳二拍,手击一拍,在原生、经典舞蹈中堪称一绝。生活在石屏县哨冲、龙朋、龙武一带的花腰彝,小姑娘从11、12岁就开始学做针线,绣花、缝衣服,一套衣服要做4、5年,最后就穿著这套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衣服出嫁,不会绣花缝衣的姑娘嫁不出去。演员们穿的衣服就是她们亲手缝制的。
第三场 故乡
云南的先民信奉“万物有灵”□□山有山神,水有水神,树有树神,石有石神。几乎每个寨子都有寨神树、密枝林,每个民族每年都有祭祀自然、山神、水神、寨神、树神的活动。这种对自然的敬畏,使得自然生态得以保护。人类只有一个地球,如今,生态的严重破坏们已向我敲起了警钟……
第四场 祭火
云南的拉祜、佤、纳西、苗、瑶等少数民族,都有葫芦神话。拉祜族传说,远古时发洪水,有兄妹二人躲入葫芦逃过浩劫,洪水退后,两人繁衍了后代。云南沧源佤族传说葫芦是创造人的母体,葫芦笙是祖先的声音。1958年出土的2千多年前的云南开化铜鼓文物上,就有4人跳葫芦笙舞的侧面图像。一首民歌唱道:“岩子路上弹三弦,茅草尖上吹芦笙;翻过九十九座山,还要跳歌到天明。”
第五场 朝圣
走过雪山,走过荒漠,你从那里来
嗡嘛呢呗咪哞……
带著祝福,带著思念,带著所有的回忆,你到哪里去
嗡嘛呢呗咪哞……
朝拜神山是信仰藏传佛教的少数民族对自然崇拜的体现,朝圣者跋涉在路上,转经筒始终陪伴著他们,他们一次次用身体丈量著道路,一次次地亲吻著大地。尽管风吹日晒,尽管雨雪交加,他们心中却燃烧著熊熊大火,最后,他们走向神山,走向理想的天国。
第六场 雀之灵
傣族把象徵爱情的孔雀叫太阳鸟,孔雀就是他们崇拜的图腾。
杨丽萍创作了一系列表现孔雀的舞蹈语言,《雀之灵》寄托了她对圣洁、宁静世界的向往。在《云南映象》尾声中杨丽萍第一次把她的独舞和群舞有机地编排在一起,并结合了新颖的舞蹈编排队形及声、光、效,使整段舞蹈充满著恬静的灵性及和谐的生命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