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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实习”将成历史:日本内阁决定设立“育成就劳”制度
日期: 2024/03/15 12:10
中文导报讯 日本政府3月15日通过内阁决定修改《技能实习法》和《出入境管理及难民法》,创建新制度“育成就劳”,以取代饱受诟病的“技能实习”制度继续接受外国劳动力。如果该改正案提交至国会并获得通过,那么“技能实习”制度就将成为历史。据悉,“育成就劳”新制度将于2027年起实施。

“技能实习”制度目的是在日本培训外国技术人员,以便向发展中国家转移日本的技术。1981年日本政府开始实施外国“研修生”制度。自1993年起,该制度增添了技能实习内容,即经技术鉴定合格者可以在日本继续逗留2年,许多中小企业利用这一制度来填补劳动力短缺。但随着部分日本企业利用“技能实习”制度大量吸收外国廉价劳动力后,使得“技能实习”现如今在一定程度上变相成为纯粹的劳务输出。

一些发展中国家的技能实习生,憧憬在日本挣得较高薪水,不惜想尽办法向本国的派遣机构支付申请费用和押金,获得赴日本工作的机会。但实际上他们来到日本后,多在派遣方和接受方双方压力下劳动,往往遭到雇主严酷对待,所从事的工作谈不上具备任何技术含量,仅仅是简单重复的体力活。

有些技能实习生不仅工资低,休息少,人生安全与自由也得不到有效保障,甚至还频繁遭遇非正常死亡事件。有调查显示,2019年度在日本厚生劳动省指导下的9455家接受技能实习人员的企业中,有6796家曾违反过劳动基准关系法,占到总体约71.9%。

2021年7月,美国务院公布了2021年度《人口贩卖问题报告》。当中提到日本国内外企业为榨取外籍劳动力,持续滥用“技能实习”制度,并将日本列为“未达到根绝人口贩卖最低标准”的国家。

为了彻底扭转这些负面形象,并且可以持续接受外国劳动者来弥补日本国内人手不足的问题,政府开始考虑设置新的制度来代替“技能实习”。

新制度“育成就劳”与“技能实习”从性质来讲完全不同。“技能实习”签证属于研修性质在留资格,到期后必须回国(目前优秀者有转为“特定技能1号”资格继续在日本工作的可能)。

但是新制度“育成就劳”则以确保和培养人才为目标,让外国劳动者至少能成为“特定技能1号”签证(属于工作性质在留资格)的持有者,鼓励他们在日本发挥更积极的作用,持有“特定技能1号”后有机会转换至“特定技能2号(可以携带家人,将来还可以申请永久居住权)”。“育成就劳”还允许外国劳动者达到一定条件(一个工作单位工作一年以上,并具备一定的技能和日语能力)后在同一工作领域内转职。由于担忧自由转职会造成人才流失直至工资较高的城市地区,因此政府暂时决定持“育成就劳”签证的外国劳动者需要在一个工作单位工作两年以上才可转职。

法务大臣小泉龙司在内阁会议后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政府希望外国人才长期在日本工作并提高技能。重要的是防止侵犯权益以及形成一个与外国人共存的,有凝聚力的社会。该项法案对于实现上述目标极其重要。

回顾日本的技能实习制度始于1993年,理念是“通过培养人才作出国际贡献”,但在人手短缺问题日益严重的情况下,该制度事实上成为日本确保劳动力的捷径。 日本技能实习期限最长为5年,对象为农渔业、缝制业、建设业等87个职业,截至2022年6月末,人数约为33万人。 

在日本技能实习原则上不能换工作,一直存在着工作环境恶劣、拖欠拒付工资、暴力和性骚扰等对侵犯人权的情况。如果存在侵犯人权等情况,可以视为例外。但由于被划分为超过80个工种,还无法变更工种,因此很难找到新的工作单位。 

据了解,技能实习生的失踪登记每年达到数千件。不清楚其中有多少无法掌握下落。其中失踪人员在日本从事农业等非法工作时被发现的例子很多。 

日本出入境在留管理厅的资料显示,2012年~2022年共有约68000名技能实习生失踪,其中八成是在出境等情况下才得知其行踪的。截至2023年4月,失踪的人数为1万1902人,相当于总体的17%。

为了防止技能实习生失踪,解决少子高龄化带来的人手不足的问题,日本政府于去年4月10日重新探讨外国人在日本的劳动方式,日本政府专家会议提出了废除现行“技能实习”制度的草案,取而代之的是创设以“确保人才”和“培养人才”为目的的新制度,即“育成就劳”制度。

根据日本厚生劳动省2024年1月发布数据称,在日本工作的外国人数截至2023年10月达到204万8675人。其中,特定技能(13万8518人)的增长率显著,为75.2%。这当中,越南人为6万9462人,印度尼西亚人为2万5589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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