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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留学生樱花季节入境日本
日期: 22年04月1期
《中文导报》专题报道组

《中文导报》从日本学生支援机构3月30日发布的调查获悉,截至2021年5月,日本的大学和日语学校在籍外国留学生为24万2444人,较上年同期减少3万7153人。其中,中国留学生为11万4255人,较上年同期减少7590人。 

而从2022年3月14开始,因“新冠封控”关闭了两年的日本国门,再次对留学生开放,日本政府也表示会加速接收留学生入境,预计至5月底将有超过10万名留学生顺利抵日。许多中国留学生也在这樱花盛开的季节到达日本,开始他们新的留学生活。

《中文导报》通过樱花日语、和风日语等数家机构,联系采访了几位新到日本的留学生,听取了他们的留日心声。

骆同学:只身闯东瀛,志在四方

樱花纷飞的4月,日本又迎来新学季。作为日本放宽新入境留学生之后,所在语言学校首位入校的留学生,骆同学从2019年下定决心来日本深造,到今年2022年3月18日抵达东京,共经历了三年多的时间。其中,最让人备受煎熬的是通过留学中介“和风日语”办妥留学手续,等待日本允许新留学生入境的那段日子。不过,守得云开见月明,目前骆同学已经顺利解除在日本的隔离并赴学校报到。骆同学告诉《中文导报》:“大男儿志在四方,为实现梦想走出舒适圈外出闯荡,是人生的一种特殊财富。”


 
抵达成田机场等待入境的留学生

骆同学今年36岁,用他自己的话说,绝对是“高龄”留学生。他一直以来就对日本的传统绘画艺术有着浓厚兴趣,是因为工作和家庭的原因,才迟迟无法定夺是否应该到日本留学。

随着年龄愈发增长,周围的亲戚朋友劝他说,不要再折腾了,现在的工作和收入都挺好,去一个新地方又得重新来过,吃很多苦不划算。但骆同学认为,人这么一辈子,总要为自己的梦想拼搏一次,这些和年龄、金钱因素无关。

《论语·里仁》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按照国内普遍的观念来看,骆同学到了这个年龄理应与父母妻儿享受天伦之乐,如果要放弃已拥有的“小、确、幸”远赴东瀛深造,确实难以抉择。而且骆同学的父母现在岁数也大了,他们今后的身体是否健康?生活是否方便?诸如此类问题都令他非常不安。

最终让骆同学下定决心来日本是因为父母对他说,“其实家里从你大学毕业的时候就看出来你想出去闯闯,只是你担心家里所以从来没提。如果想出去就出去看看,男人嘛,走到哪里都能做事,家里也不需要担心,你出去闯闯,万一没成功也还能回来。”听到这一番话,骆同学从内心感谢父母,他说:父母在这个年龄都还是支持他为理想奋斗,为他考虑。

到这个时候,摆在骆同学留学面前的问题,就是自2020年初起至今发生的疫情了,还不光是他,另外的留日学子都遭遇了手续办妥却无法抵日的困境。骆同学讲,几乎整整耽搁了一年。 

时不待人,在如此大环境下,骆同学也迷茫过,到底要不要去日本留学,什么时候日本才能开放边境允许新留学生入国。由于年龄的关系,他不能这么一直耗下去,于是骆同学拜托了好友说如果2022年还入不了国,可能就去好友孩子的农场上班,但是始终没有放弃来日本深造的想法。

据骆同学讲,留学中介“和风教育”和日本的对接语言学校“東京朝日アカデミー”给予了他莫大的帮助。像办理申请学校、来日本前的一些资料准备等,个人基本没有怎么操心,“和风教育”的工作人员和“東京朝日アカデミー”的老师都帮忙处理得很好,而自己只需要配合就行,省下了不少精力。 

 今年3月,日本放宽边境管控的好消息传到了国内。3月18日,骆同学如愿以偿登上了飞往东京的航班,那一刻他在心中暗暗为自己鼓劲,要用最大的努力抓住这来之不易的留学机会。有父母的全力撑持,没有后顾之忧的骆同学信心满满,且怀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踏上了日本国土。

初来乍到,落地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核酸检测和医学隔离。骆同学介绍道,东京隔离酒店环境和一日三餐的配送等,都做得特别好,让人感觉很是放心,所以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平平稳稳至3月26日隔离期满。



隔离酒店

开启在日本的生活,对骆同学来讲一切都是未知数的同时也充满新奇。刚到东京没几天,他暂时还没有体会到疫情对社会的影响。至于开学后,会迅速适应当地的饮食吗?怎么和当地人相处?只身在外遇到困难怎么办?能否融入日本社会等等,对这些他还是充满了疑问。骆同学则认为:“既然来了,总有办法解决的。很多事情不在于做不做得到,而是愿不愿意做。只要有足够动力,总能找到合适的办法。”



隔离期间的餐食

在异国他乡坚持自己的梦想是极其困难的,然而又是幸运的。为了梦想走出舒适圈,骆同学曾痛苦过纠结过,心理、身体都会觉得难以适应。如今,他迈出了第一步,至少能再发掘一些自身的潜力,为尚有冲劲的自己,再找个新目标和挑战。



在日本老同学

骆同学现在已去学校报完了到,他是此次日本开放新入境留学生后,“東京朝日アカデミー”的首位到校学生,老师们也对他关怀有佳,给他详细地说明了教学安排,认真询问了他今后的打算。攀谈之余,学校的日本老师还邀请骆同学赏樱,吃日式便当。看样子,骆同学的留日生活已经开了个好头。




赏花时享用的日式寿司便当

小G:我和樱花有个“迟来的约会”

2022年4月2日,已经在东京完成隔离的樱花日语学校新生小G 给记者发来了几张新照片。照片是他从隔离酒店前往新生宿舍路上拍的,阳光洒在周末空旷的街道上,几株粉红色的樱花点缀其中,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日本春天的清冽气息。这与之前小G在隔离时发来的照片很不一样,那时候透过狭小的窗户,只能看见外面高低错落的建筑屋顶,窗玻璃带有防裂网格,视野更显局促。

“好想去看樱花呀。”采访时,这个19岁的深圳男孩有点期待地说。作为日本加大开放入境人数新策下的新入境留学生,3月28日,小G在等待了近2年后终于来到日本,并在其就读的樱花日语学校安排下入住东京中心地带某酒店,和同学们一起开始了为期三天的隔离生活。

在经历了漫长的等待之后,三天对他来说并不算长。“也不是只能待屋里不动,每天可以出房间下楼拿饭,因为吃的都是亚洲食材,还蛮习惯的。然后就是锻炼身体,我做俯卧撑嘛,在哪里都可以的。不过,”他补充说,“隔离之后我要出去多吃点东西弥补一下自己,就吃火锅吧!”

16岁的时候,小G曾经来过一次日本,“那时候对日本的印象很好,就是觉得跟国内有很大区别”。本身就喜爱日本文化的他,和所有这个年龄的男孩子一样,漫画,游戏,美食,哪一种都爱。“从小就看《龙珠》,玩任天堂,特别喜欢《最终幻想》。”加上自己一直对机器人感兴趣,而日本在人工智能方面处于世界顶端,如果能来日本学习AI人工智能,不仅可以将学习与兴趣结合,未来的就业前景也十分广阔。抱着这样的信念,在2019年初的时候,小G就正式决定来日本留学,未来目标是鼎鼎大名的千叶大学AI智能专业。

 

小G离开隔离酒店时拍摄的东京街头的樱花

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小G上面还有一个姐姐。本以为可能是在诸多呵护中长大的他,却有着令人意外的独立。“出发当天,我没有让任何家人来送机,是和好朋友一起去的机场,一起吃了短期内在国内的最后一顿饭,就去准备登机了。”2020年10月,新冠疫情正在全世界蔓延,但日本却在夏季和秋季开放了一部分特别通道给持有新签证的外国人。当时还在国内一边上高中一边上日语学校的小G,趁此机会向中介机构递交了赴日留学申请,没想到虽然在2021年1月就收到了在留卡,日本却在同时爆发了又一轮疫情高峰,即刻关闭国境,把本打算参加四月开学的小G拒之门外。





隔离酒店的盒饭

没有参加考高的小G,在这延长的一年里,眼看着边同龄的朋友都已经开始了大学生活,对大学也是有着一些期待的。但他又说,“选择了不同的路,花费的时间还有精力就是不同的,没有说因为疫情各种原因而对未来没有希望,反而变得更有希望了,因为等待总是值得的。”



在隔离酒店窗外的


小G拍摄的东京街头樱花

在隔离的这几天里,不仅家人们每天都会在家族群里和他聊天,樱花日语学校的老师也会隔三差五问候。“虽然来的时候经历了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一次飞机延迟,但一到机场就有老师们在等候和接待,感觉很好。”当时已经是凌晨了,小G选的这个“名气最大”的语言学校一直在等他。现在,小G应该和自己预期的那样,已经在东京某个樱花烂漫的公园里欣赏满园春色了吧。他和“樱花”的这场迟来的约会,虽然延迟了一年,也终于实现了。希望他在日本的梦想,也能在未来如花绽放。

唐天锐: Z世代少年东瀛寻梦

2022年3月28日早上6点多,深圳的天空仍然灰蒙蒙,一种专属于南国的水汽在这个城市上空半明半暗的交接处氤氲开来,如同唐天锐的焦虑一样。今天是他等待一年后终于得以赴日留学的启程之日,但由于前一天晚上才发现核算检测书写有误,一家人不得不一大早就开车赶去城市另一端的指定核算检测机构再补一份。在2个小时的车程里,乌云与其说在天上,不如说在唐天锐的心里塞得又沉又堵。

大概三、四年前,还是初中生的唐天锐决心高中毕业后来日本留学。但这段前路之漫长坎坷,远非十几岁少年所能想象。那时候,人们还没听过“新冠病毒”这个名词,唐天锐一家在2017年和2018年两次来日观光,分别在关东圈和关西圈各走一趟,对日本印象极佳。唐天锐迷上了京都,“风景很美,建筑很有风格,交通也方便。”旅行的同时,“顺便”也“考察”了一下独子将来将要生活的日本社会真实模样究竟如何,可以看出唐家不仅家底殷实,思想开明,品格踏实,更有着非常强的规划能力及执行力。

然而,随后到来的疫情差点打破了唐天锐一步一步规划好的日本梦。“我从高一下学期开始学日语和加强英语,因为计划来日本后考商科或者学心理学,所以上高中的时候除了外语,同时还要应付自己从理科生转文科生的各种障碍。”在付出诸多努力后,唐天锐只用了两年就拿下JLPT 日语一级的合格证书,并在2021年1月递交了来日本留学的一切材料,预定参加4月的入学典礼。不料,随后而来的是日本因疫情变化而进行的一次又一次封境、开国、再封境、再开国……唐天锐的心情也如过山车一般起伏,能去?不能去。能去?不能去。“等到去年夏天,还没有任何能下发签证的迹象,已经麻木了,忍不住想,万一几年内都来不了日本怎么办?”由于坚定地抱着出国留学的梦想,并没有为国内的高考做准备,唐天锐在等待签证的日子里又补起了托福,“日本不行就去英国。”他坚定地说。



3月29日,唐天锐进入东京一家酒店隔离。

2022年2月,迫于疫情下数十万留学生在长达两年多的时间内无法入境日本而带来的国际压力,日本政府终于宣布将从3月和4月开始逐步放宽入境政策。唐天锐在等了整整一年之后终于拿到了梦寐以求的留学签证,预定入读日本东京的樱花日语学校,同时为考大学做准备。接下来的生活快得就像上了发条,一转眼来到3月末,唐天锐在登机当天顺利补上了核算检测证明,赶到了机场,虽然因为深圳机场的原因航班延误,但是在同一天,日本电影在奥斯卡上拿了大奖,这对喜欢日本动画和电影的唐天锐来说,冥冥中像是从另一平行时空穿越过来的祝福。


“我很欣赏宫崎骏(其作品《千与千寻》亦获得2003年的奥斯卡动画长片),尤其是他的《红猪》。这部电影和吉卜力的其他作品都不同,背景颜色的饱和度很低,人的姿态很有动感,主角是个长成猪一样的大人,非常有男子气概,而且怀抱梦想,开着飞机满世界走,是我憧憬的模样,每隔几月我都会再看一次!”

那么小唐同学,你自己的梦想是什么呢?

“很不好意思地讲,我这个年纪,还不知道自己的梦想是什么呢。所以我来日本,试着找找看。” 他倒是蛮诚实。






酒店发放的隔离餐

接受采访的时候,是在唐天锐来到日本后入住东京隔离酒店后的第二天,他刚刚从疲倦漫长的旅途中恢复过来。3月28日晚上近10点,他所乘坐的航班才抵达东京成田机场,接下来还要进行入关和核酸检测,加上等待结果花费的时间,一系列步骤足足用掉三小时,时钟已指向29日凌晨1点钟。“还没完,”这少年幽默起来,“从机场进到东京市中心的隔离酒店又花了两个多小时,等我睡下的时候,已经快凌晨4点了。”这漫长的一天,应该会让他终身难忘吧。

在由学校代为接洽的隔离酒店住满3天,每天7000日元(自理),如果接受核算检测呈阴性的话,就可以自行回东京的住处了,如果不打算检测,则要隔离7天。虽然这是唐天锐第一次离开父母到外国生活,不过Z世代的年轻人的生活与社交能力,早已远远超出我们想象。父母会不会担心你在这边遇到事情没人照顾呢?“不会啊,我在东京有很多朋友的,线上线下认识的都有,大家一起聊动画,一起喝咖啡,有很多事可做。我独立生活能力也还行,能做饭,也爱美食。” 正逢一年樱花季,愿这个生气勃勃的少年在春光烂漫时,如愿顺利开启他的日本生活。(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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