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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海玲:上海这两个字十分牵动我心
日期: 20年09月1期

作者  杜海玲
要刊登华文女作家协会会员的文字,我也凑个数。因了我是编辑,先拜读了其他三篇,都是珠玉好文字,都是写上海。上海的泡饭——当然《泡饭长,泡饭短》里的泡饭极之风雅,与我小时过早的泡饭交关勿一样。上海的爱神花园,作协的花园,是一众文学青年心里的白月光。还有一位写茗园,疫情里亲近花木幽深的日子。

读完,生生被惹了乡愁。便也想着就写几句关于上海。说实在话,如果不是疫情,我1月28日傍晚就该抵达上海了,为了参加亲人们春节聚餐——我甚至已经与洁表妹说好了,她来接,但我们并不告诉其他亲人,而是一起突然去聚餐的饭堂,想象他们多么惊喜,我便很是怀了几日期待。

无奈因疫情而取消了上海之行,并且如今亦不知何时能回沪。我的母亲希望能够再去一次上海,为我父亲扫墓,我答应陪她前往。因此,疫情何时了,我们何时就相约上海见。

我在上海度过童年。

人们爱说金色的童年,我在上海度过的童年,果真是金色的呢。当然那不是肉眼可见的颜色,而是如张爱玲写过的“她觉得过了童年就没有这样平安过。时间变得悠长,无穷无尽,是个金色的沙漠,浩浩荡荡一无所有,只有暸亮的音乐,过去未来重门洞开,永生大概只能是这样。”

我是由祖母带大的,她担任了我婴幼儿时期的“母亲”角色,并且她确实给了我无限的、无条件的爱和温暖。我很幸运,在我从婴儿到六岁这段被心理学家无比重视的年龄段,得到过无条件的爱,这成为我人生的底色,纵使之后岁月流转,沧海桑田,都不曾令我生命的底色变质。

人们对于童年的记忆,也许就是一些零星散落的珠子,那些明珠在此后人生的漫漫长夜里散发光芒。

时下酷暑,我的原风景是小时候乘风凉的上海的夜。晚饭之后,搬一个小凳子,顺着木头楼梯一级一级,下到单元楼外,那里总已经是坐着好几个邻居,他们坐在各色椅子上,舒适的是竹子躺椅,常见的是木凳。他们摇着芭蕉叶蒲扇,说家常,说故事。关于民间的很多传说和故事,都是在那时听来的。

坐在矮凳上听故事,或者与小伙伴们玩耍着,抬头便可见繁星闪烁——那样的星空成年后就几乎不遇,要在度假的山林海边方可得见。

夜色深一些,我的祖母就从三楼窗户探出头来喊我回去睡觉。楼道里灯坏了,于漆黑中搬着小凳回家,想着刚听完的鬼故事,常常心怯不已,自己唱着“小山鹰飞得高,红卫兵志气高……”这样的“正能量”壮胆,摸黑拾级而上。

是无数个乘风凉的夜晚,以及清早楼下篱笆的喇叭花,使我至今酷爱夏天。

是我上海的祖父母和亲人的爱,托起我幸福的童年。

所以,上海,这两个字,十分牵动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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