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天,全球热浪滚滚,炎热难耐。然而日本却是与众不同的“冷夏”,绵长的梅雨,阴冷的天空,预示著日本的经济仍然是处在低迷中。在这个狭长的列岛上,我们在日的近50万中国朋友,是如何面对日本的经济不况的,特别是当他们在日本遇到困难或是不幸时,又是谁在帮助他们呢。为此,踏著细雨,记者又一次走进中国驻日本大使馆 事部。
一、锦旗引来的 ?
两年前,记者采写的《背後是祖国》的通讯,曾被国内《人民日报》等数家报社引用。文中记述了中国驻日本大使馆 事部爱侨护侨的事迹。由此,记者也与 事部的 事们结下了友谊。未采访他们时,记者只是在一些华侨社团活动上看到他们繁忙的身影,并粗浅地认为 事们的工作就是社交而已。在对他们进行了深入 解之後,才认识到,这些来自祖国的外交官们,真是华人至亲的人,是华人可以生命相托的兄弟姐妹。在上一次的采写文章中,记者提到的福井中国女研修生遭受盘剥,成田入管局官员殴打中国公民,顾京奇夫妇被杀一系列事件,都在 事部努力下,得到妥善处理。两年後的今年,记者又再一次受到强烈震撼的是,许多无法解决的难题,又被中国驻日大使馆 事部的 事们一一解决了。
在 事部会议室的墙上,首先映入记者眼帘的是这样一幅锦旗,上面写著“救人危难,功比天高”。在这包含激情的8个大字里,记录著一个不平常的故事。事情的原委的是这样的,去年12月中旬,一封来自国内的救助信寄到武大伟大使的办公室,这样的信件,使馆每年要收到数百封。但是,这封信却比较特别,这是来自上海的一封信,写信的是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信中说,他们的儿子因盗窃罪已被日方判刑,刑期要到2005年1月,而儿子已经在狱中确诊为肺癌晚期,生命只能维持多则1年,少则数月。两位老人求助使馆出面,为身患绝症的儿子办理假释,回国治疗,即使死也要死在国内,同家人做最後团聚。对此案 大使和总 事非常重视,他们安排 事,以人道主义原则向日方交涉,争取为这位正在服刑的中国公民办理假释。由於此案没有先例可寻,其中涉及很多法律、国际惯例双边协定、对等原则等问题, 事们积极认真查找中日两国相关法律。然而让一个外国服刑人员停止刑期,不受驻在国的司法管辖而回到母国,在日本是没有先例的。在此种情况下,使馆 事部仍然先後两次照会日本外务省,转达了本人和家属意愿并提供法律根据,希望日方基於人道主义妥善解决,与此同时,使馆 事还多次前往医疗监狱探视这位中国公民,并以张立国总 事的名义要求监狱方面以书面形式提供这位中国公民的病历、治疗方法、生命延续时间等,为後来同日方交涉准备了充分的事实依据。 侨组组长王丽娅女士告诉记者,没有一份强烈的责任感和对同胞的爱,这一个案是难以成功的。多次的波折,多次的反覆, 侨组 事们在上级的支持下,终於得到日方开出的“有条件同意放人”的“价码”:“1、中方明确提出要求释放该名犯人。2、如在华日本人有类似情况,希望中国政府予以合作……”
今年1月31日上午,日本法务省正式做出回覆,法务省刑事局发出释放指令,在使馆 事部的积极协调下,於第二天这位中国公民在生命的最後时刻,终於登上飞机,回到祖国回到父母亲身边。
“外交精英国之脊梁,中国 事贴心百姓”,这幅锦旗道出的是这样一个故事。一位中国女性的日本丈夫刚刚病逝,丈夫的兄弟姐妹就把她及孩子扫地出门,试图不让她及孩子继承丈夫的遗产。情急之下,她写信求助使馆 事部,希望使馆出面保护她的合法权益。为此, 事部派员会同资深律师一同前往长野县,在取得日本公公的签字协助下,为这位中国公民争回了数千万日元的动产和不动产。
在众多的锦旗和感谢信里,记者看到了不少感人的故事:为威海研修生追讨拖欠的工资,为死於交通事故的孙姓中国公民申请到3000多万死亡保险金,为死於医疗事故的中国女性讨回公道。
二、大使馆 事部护侨“大解密”
去年,大使馆 事部共接到日本警察署发来的中国公民非正常死亡通报60馀件,比上年增长一倍多。其中因疾病死亡25件,自杀8件,他杀6件,火灾死亡3件,交通事故死亡10件,其他事故死亡4件,死因不明2件。死亡者有留学生、就学生、研修生,也有非法居留者。在处理这些案件时,使馆 事部本著对每一位死者家属负责的态度,认真对待每一起案件。
在疾病死亡的案件中,最棘手的是非法居留者的死亡。这些人没有保险、没有亲属,甚至连真实姓名都不知道,接到通报後, 事部首先要找到其家属,然後徵询後事处理意见,协助家属办理来日手续。若家属不能来日,则由 事部 事代其办理火化手续,寄送骨灰和遗物,以及处理遗留问题。日本有一些关於救助弱势群体的法律, 事们在具体工作中,灵活巧妙地运用这些法律来帮助在日中国公民及亲属,取得了较好的效果。
去年5月,在日非法居留的刘氏在神奈川某工厂病倒,医生诊断为急性主动脉解离, 马上动手术。 事部 事当即要求院方从人道主义出发,尽力想办法抢救生命。刘氏术後第二天即告病危,在 事部两名 事赶往医院不到半小时内即病逝。因刘氏在日使用假名, 事部 事几经周折才找到其家人,但他们无力支付巨额医疗费用(约500万日元),也无钱来日处理後事。 事部 事请求医院按日本《行旅法》相关条款,免除了医疗费用,向当地政府申请了火葬费用,并将其骨灰、遗物和工厂结算的工资全部寄回国内,让其家人非常感激。
从去年以来 在日中国公民发生交通事故死亡的案件不断上升,尤以刚来日不久的人居多,主要是不 解交通规则,造成了惨剧的发生。 事部 事在处理这些问题时,站在当事者的角度,尽量寻找有利的证据,与警方交涉,收到较好的效果。去年6月,一中国公民因驾车逆行与货车相撞,当场身亡,日警方对事故的处理明显偏向日本司机。父母来日处理後事时, 事部2名 事专程驱车300公里,与警方交涉,抓住货车司机事没有采取相应避让和紧急制动措施,将死者车辆推出50米的事实,强调死者虽驾车逆行责任较大,但货车司机的所为是无视生命、不负责任的,要求警方公正客观地调查取证,取得了较好的效果。其父母所在单位负责人专门写来感谢信。中国公民张氏在日卧轨自杀,按有关规定,其亲属不仅得不到任何赔偿和抚恤金,还须向地铁公司赔偿1亿2000多万日元。经 事部 事多方做工作,日公司社长承担了丧葬费等费用,与地铁公司交涉免除了家属的赔偿,并破例送给张氏的母亲生活费100万日元。
目前,持研修签证在日的中国公民约有2万5000多人,由於部分国内派遣单位只管派出、收费,不重管理,日方接受单位为了减少成本,一味降低工资,中介单位层层盘剥等原因,研修生的合法权益受到极大损害。
去年2月,6名中国研修生来信反映,称公司擅自延长她们的研修时间,导致其非法居留,请求使馆帮助。 事部 事要求日方公司赔偿研修生的名誉和精神损失,但公司社长态度强硬。最後, 事部通过本报和其他多种手段对该公司施压,迫使其赔偿每人150万日元,有力地维护了研修生的正当权益。
去年7月18日晚11时左右,日本静冈县长泉町一碳素纤维公司的29名研修生集体到使馆,反映他们出国前向派遣机构交纳了高额服务费,原定在国外工作3年,但在办理转技能生手续时,因化工行业按规定不能接受技能生,签证被拒,他们认为受了欺骗,要求使馆给予帮助。 事部 事连夜做工作,并数次往返100多公里外的研修生工作单位进行交涉。最後日方给予了研修生一定数额的补偿,国内派遣机构退还了他们的部分服务费用,研修生们满意地回到国内。
三、尽力保护在日留学生利益
近年来,日本各类学校增加了在华招生数量,目前在日留学生已接近6万人,就学生达3万多人。中国留学生、就学生人数增多,各类问题也随之上升,最突出的是日本私立学校学费昂贵,学生交不起学费。绝大部分留学生来日时,家长倾毕生积蓄只能交纳一年学费,以後费用得靠在日本打工挣得。由於日本经济不景气,加上许多学校地处偏 ,很难找到工作,有些学生交不起学费被除名;有的学生为了多挣学费,延长打工时间,或到风俗店工作,被入国管理局以违反入管法、进行资格外活动为由收容;有的甚至走上偷窃、卖淫等犯罪道路。面对此类案件, 事部积极与日本有关方面交涉,使留学生、就学生的合法权益得到一定保护。
日本酒田短期大学是一所濒临倒闭的短期大学,定员200人。为了挽救学校,该校从2000年春季至2001年春季共招收了335名中国留学生,不久部分学生由於生存困难离开了酒田。校方为了留住学生,从2001年10月开始在东京租借地方,播放录像带上课。去年12月份,媒体报道了此事,学校被迫关闭了东京上课地点,大部分学生因故未能返回酒田。今年年初日本电视和报纸大肆炒作该校百人未归和学校扣发文部省助学金等消息。 事部对此事十分重视,派 事连夜走访了学生宿舍,视察了学生上课情况,听取了学生要求。 事要求校方尽快将文部省助学金和奖学金发给学生,为学生转学提供帮助,保证在校学生顺利完成学业和继续升学。同时, 事部还向外务省、文部省提出交涉,指出酒田短大不顾定员盲目招生是导致此次事件的主要原因,要求文部省负起指导责任,保证该校留学生完成学业或顺利转学。在 事部交涉下,学校发给了部分学生奖学金,帮助部分学生转了学。
去年3月,8位国内的学生向 事部反映,他们每人向东京国际外国语专门学校交纳了70多万日元的报名费和学费,但签证被拒,学校拒绝退还学费。 事部 解情况後,多次与该校联系,要求其退还预交的学费,并同使馆教育处配合,向日本语振兴协会和文部省进行反映,文部省明确表示,学校在学生未到校就收取学费的做法是不恰当的。经 事部反覆交涉,学校终於在12月上旬将学生预交的500多万日元学费汇到使馆账户上,由 事部转汇国内交给学生。
四、 事服务与 事保护永无止境
正如张立国总 事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所说, 事服务与 事保护只有新的要求,新的起点,永无止境,记者在 事部办公楼看到,窗口服务的是清一色经过训练上岗的日本女职员,她们耐心地向客人解释办证手续,大厅秩序井然。近年来, 事部不断改进服务,为公民增设办事咨询台,开设24小时网络服务,并抽出专人进行电话应答服务,以及办理中国公民证件回程邮寄服务。
作为中国在海外最大的 事部,这里每年要接待处理70多万日本人的签证,接待处理近10万在日中国人的护照、公证, 事保护日本28个都县的中国公民,用他们的话说:“对犯罪的中国人不遗弃,对加入日本国籍的华人不冷漠,对每一位在日中国同胞抱守著一份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