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欧阳蔚怡

前不久因为参加女儿的婚礼出行澳洲和新加坡，此行深切感受中国人在世界各地的密度之大和存在感之强烈。甚至让人产生一种预感，过不了多久，中文将和英文一样成为国际通用语言。

我和老公大学时代的英语头脑早就被日语霸占了。出行之前，我们对学校英文成绩不错的儿子说，这次就靠你给我们做翻译了，其实是想让儿子多一点英文实战机会。

可是凡是遇到要说话的地方儿子总是被对方无视。即使儿子鼓起勇气询问，人家还是朝著站在他身后的父母作答。我们三个人的英文听力简直是一塌糊涂，能表达自己的愿望却无法与对方交流，因为我们往往听不懂后面的一大串说明。儿子一个人招架不住，我们只好仨人一起上阵。奇怪的是三个人总是分别在对话不同的时间段做出反应，事后彼此询问“刚才那人说什么？”

这种现象其实是因为三个人都在认真听，听明白了的人先反应过来，回答之后就不再来得及听后面的语句；而前面没有听懂的人继续集中注意力，下一句听懂了也立刻做出反应。就这样，三个半瓢水的英语接力赛总算是把吃喝问路糊弄下来。

虽然英文的迟钝让我们有些困惑，说话中无意暴露的中文经常让对方一笑说，“你们会中文？”于是磕磕巴巴的对话就被流利的中文取代，当然这样的情形多半对方是华人。澳大利亚的亚洲人很多，一眼很难判别谁是华人，后来我们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中文可以吗？”。

到了新加坡，中文更是极大地体现出其优越性，甚至偶尔听到印度人的流利中文会让我们觉得新奇。在新加坡，只要一点简单英文，中文就可以让我们在大街上昂首挺胸阔步前进了。

这段经历让儿子实实在在地体会到学校课堂的英文和实际对话相差甚远，由此也对父母当年一句日语不会还打出一片江山由衷地佩服。他的另一个感慨是，本来以为能练习英文，没想到几天过后中文口语大为长进。我们没想到这次出行让儿女和亲家人都亲身感受到作为中国人的许多优势和方便。

在日本国内，汉语没显得那么重要，作为中国人似乎也可以被忽略。但是走出日本，所到之处除了游客或店员推销商品喊几句日语之外，日本几乎不被想起。但是，在每一条商店街、每一个景点，中文提示、中国口音、中国制造的商品让你不想起中国都不行。反过来，中国人经营的店铺和made in china的标签让我们也完全没有了购物的心情。澳大利亚西部首府珀斯是世界上最适宜于居住的城市之一。当地的日本人介绍说，这几年沿著海边新建的高级公寓不少都被中国有钱人买下；在新加坡，出租司机也同样抱怨，中国人抱著现金来买房产，付账时眼皮都没眨一下。世界各地的房价就这样被中国人抬起来。听到这些，我不知道是应该为中国人自豪还是应该由此感到脸红。不管怎么说，中国人无孔不入的渗透力和洪水猛兽般的冲击力改变了世界对中国的看法。

日本媒体经常有知名人士对两国关系的高谈阔论。出去一趟真觉得那些政治家和学者们还不如我们家的新姑爷有战略眼光，娶个中国夫人，学几手跟中国搞好关系的窍门，万一日本有个三长两短，还有夫人保驾去中国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