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报综合报道
编者按:
近年来,冲绳地区对华经贸、人员往来持续增长,冲绳县也欲利用日本开放对华游客多次往返签证等契机,进一步加强冲绳在观光旅游、中小企业合作、友城交往等多领域的对华交流合作。最近又有两则消息让中国人对冲绳的亲近感大大增强。一则是,华尔街日报以《冲绳人对中国有好感更讨厌美国》为题撰文,文章称,解密(Wikileaks)公布的美国驻日使馆外交电文显示,冲绳人并不将中国不断增长的军事力量视为一种安全威胁,这种看法与东京和华盛顿所持的态度大相径庭。另一则消息是,NHK电视台播出的一个节目说,冲绳发现中国人后裔家族以及族谱。这些消息都引起了不少中国人的关注。其实,冲绳与中国的渊源远不止于这些。
曾有四位福州人任册封使
冲绳,古称琉球国,早期的琉球人有一部分就是福建地区“移民”。明清两朝琉球都是中国的附属国,每次朝贡都从福州港上岸,如今还能在福州南公园找到当时为接待使节特设的琉球馆。
此外,明清两朝还有四位福州人出任册封使,出使琉球对新任国王进行册封。
据了解,福州南公园十二桥附近有一座琉球馆,现在是作为博物馆使用。
琉球王国建立于1429年,当时中国正处于明朝,琉球国是作为明朝的附属国存在的。当时琉球国属于比较落后的地方,人口也很稀少。而且,从福建到琉球,只有水路可通行。
明朝皇帝朱元璋为了彰显泱泱大国的气派,从福建人中选拔了擅长游泳、划船的三十六姓,作为最早的一批移民迁到琉球去。开启了琉球与福建的第一层关系。这批人正是从福州港出发的。
后来福州港成为与琉球交往的唯一口岸。明清两朝规定,琉球作为属国每两年或五年来朝一次,但是由于每次来朝贡不仅可以进行货品交易,还可以学习先进技术文化,因此他们一年都来好几次。而福州作为必经之站,于明朝初期就设了使馆,供使节休息、学习。
除了朝贡关系外,每逢琉球国王去世,新国王即位,朝廷都要派遣册封使出访琉球。明清两朝中,共有4位福州人当过册封使。其中,在康熙十三年出任册封使的齐鲲,他的后人至今还生活在福州。
当时出使琉球并不是一件好差事。因为去琉球要漂洋过海11天才能到,若遇上风向不对、天气不好,得在海上漂一个月,随时可能葬身大海。因此,永乐二年第一任出使琉球的竟是一名戴罪立功的囚犯。
明万历七年、清嘉庆十三年、清道光十八年、清同治六年出任册封使的谢杰、齐鲲、林泓年、赵新,都是福州人。其中齐鲲还写下了《东瀛百咏》一书,记录出使琉球的见闻。
由于福州的重要地位,因此每年来朝贡的上千琉球人中,只有20多人继续上京,其余都留在福州学习。
这些留学生在福州学什么?五花八门,无所不学。如康熙年间来福州的留学生程顺则,他在福州期间师从闽侯一位名叫陈元辅的大儒。学成归国后他设立了琉球第一所学校,还建造了孔庙,开了儒学在琉球的先河。
值得一提的是,福州地区的饮食文化也被留学生带回琉球,“红烧肉、烧海带,在琉球至今保持著古代福建的做法”。
也有不少留学生、船工、使者不幸客死他乡,就葬在福州。现在福州仓山白泉庵还可以找到一个目前全国保存最完整的琉球墓群。
冲绳知事是闽人后裔
去年11月28日,冲绳知事选举结束,原冲绳知事仲井真弘多战胜对手伊波洋一和金城龙郎,再次当选。
仲井真弘多(1939年8月19日出生),日本官员、财金界人士、政治家,第6任、第7任(现任)冲绳县知事,是琉球国闽人三十六姓蔡氏仲井真家成员,琉球姓氏为蔡姓,其近祖为琉球国第二尚氏王朝时期政治家蔡温(即具志头亲方文若,1682年-1761年),他出生于琉球国久米村,其祖先是闽人。自幼即接受良好教育,27岁时1708年曾前往福州琉球馆,学习经济、地理、治国等方面知识。两年后学成归国,成为王世子尚敬的教师。1716年,蔡温以正议大夫的身份,随耳目官夏执中(兼城亲云上贤年)赴清朝进贡,同时请求清朝册封尚敬为王。也是久米村蔡氏门中会理事。他是从中国来到冲绳的华裔子孙。
从战前开始,从中国来到琉球王国的中国人子孙一直集中在久米村(现在的那霸市久米),被称为“久米村人”。在那霸市若狭有“至圣庙”(孔子庙),由琉球的中国人子孙组成 “久米至圣会”管理,这个会有9200多名成员,仲井真弘多也是其中一人,他在每年的9月都会拜至圣庙。
久米村是琉球国时期由汉人建立的村落,其原址位于今那霸市的久米。
1372年,琉球中山王察度向明朝朝贡。为了方便贡使往来并防备倭寇,明洪武帝派遣福建舟工36户赴琉球定居,这些移民被称为“闽人三十六姓”。闽人三十六姓至琉球后,在那霸港附近的浮岛上建立了一个自己独立的村落。这个村落,最早被称为“唐营”或“唐荣”,后来改名为“久米村”。
久米村的人都是汉人,因此其汉语水平非常高,在琉球对中国的交往中扮演著重要角色。据李鼎元的《使琉球记》记载,因久米人精通汉文,所以在琉球社会中的地位较高,闽人三十六姓后裔,有不少和蔡温一样,是与国王关系亲近的特权阶级。
仲井真弘多出生于大阪市,1945年因当地遭受空袭,举家逃至大分县南海部郡明治村(今佐伯市),翌年移居本籍所在地冲绳县那霸市。仲井真毕业于那霸市立开南小学校、那霸市立上山中学校、那霸高等学校,成绩优良,尤其是理科及数学,后来通过国费、自费冲绳学生制度升上东京大学工学部就读。1961年大学毕业后加入通商产业省,之后曾任冲绳开发厅冲绳综合事务局通商产业部长、工业技术院总务部技术审议官等职位。1990年成为冲绳县副知事,退任副知事后再任冲绳电力社长及会长。2006年,无党派的仲井真弘多受到自民、公明两党推荐参选冲绳县知事选举,击败得到八个在野党的推荐和支持、获得30万9985票的系数庆子而当选知事。
仲井真弘多在感情上对中国比较亲近,2011年7月15日,仲井真弘多接受人民网专访时说:冲绳主要传承了中国的文化,在与其他亚洲各国交往过程中,逐渐孕育出独特的文化,例如冲绳民谣,曲调悠扬、节奏欢快。据我了解,很多中国游客都知道日本的“演歌”独具特色,认为唱起来也不好唱。但是,冲绳的民谣则与中国福建一带的民歌十分接近,中国游客一定更容易欣赏和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