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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般的灯红酒绿(10)
日期: 11年02月2期
■ 小 牙

店里一个叫小野的客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工作。他的一个朋友准备开一家贸易公司,虽然起点很低,工资也不高,但很欢迎我这个中国女孩去做联系中国方面的业务。 这是我在店里唯一的,最大的收获。
本来我想写写小野这个客人的,但未免太伤感了。我正式工作不久,就听说小野的独生女儿出了车祸,丧生了。这个新闻还上了电视,一个18岁的新手开车,全车5人都没了,其中就有小野的女儿。那之后小野就一蹶不振了。慢慢没了消息。
大维回国后,去沿海城市,我们至今有著联系,他把我当亲姐姐一样,除了亲情,也有共同战斗过的友情。关于我们的工作,成了我们共同的秘密。
有时形容一个强势的人,也会拿妈妈那张脸作比喻,来说笑。
我进入爱情朦胧状态后,业绩自然是一落千丈。很多客人该抓不抓,很多固定的客人也都纷纷换人。
J我开始寻找辞职的机会,唯一担心的就是大维怎么办?一起辞职?他继续忍著?正想两人找个机会好好谈谈的时候,不得不让我辞职的机会就来了,而且来势凶猛。
好像是个樱花祭吧。连续3天,每年的大盛典。提前一个月就会派发邀请函之类的请客人光临。当然这天也会增加一些其他费用,总之是大屠刀,毫不留情的宰向客人的。
往年的这个日子,都是老板娘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
开始的日子是个周四,好像。
平时即使没有活动,9点多,也该满了一半的桌子,那天特别特别冷清。我只叫了山田,他特别不情愿,他说就怕热闹,其实很多日本人都是这样,越是搞活动,越要绕路而行。后来还是来了,坐在吧台闷声喝酒,自从大维来了后,山田也跟我冷淡很多,可能都不相信是我亲戚。随他吧,我那时候就是死猪不怕热水烫,什么都不怕。到了快10点了,还是不满3分之2,妈妈桑不太淡定了。据说往年,这时候不但爆满,有时候还要请进不来的客人等候呢。
那年确实邪了。
10点多,妈妈桑给自己小老公打了电话,让他带些朋友来撑撑场面。小老板的一些朋友,三教九流,桑拿浴的老板,麻将房的老板等。据说小老板年轻时候也是暴力团的,朋友有些杂乱。平时,妈妈是绝对不让他们来喝酒的,那天也确实是不淡定了。那么多女孩穿的花枝招展的,光工资费用就不少,每一分钟对她来说都是割肉。小老板很快叫来几个狐朋狗友,女孩都不愿意去坐,妈妈和景子,洋子几个老牌去寒暄。我就在山田旁边混时间。灵肉又分家了。 其实那时候我还处于男女感情上捉迷藏的阶段,互相没有表明,但互相都知道对方心里有自己,最甜蜜又最折磨人的阶段。我当然希望在感情点破之前,把这个工作做个圆满结束。
到了11点,开始有了点沸腾,喝过好几家店的客人,慢慢又喝到我家,桌子一下子满了。小老板马上看懂妈妈桑的眼色,带著几个朋友走人。其中一个客人穿著西装,近来时候是大维帮忙给脱下来挂上的。还是大维帮忙拿好西装,送到门口。
10分钟后,妈妈手机突响,电话里听见她问了些什么,然后就把大维叫到仓库间,我担心他听不懂,马上也贴了过去。就听妈妈桑说,那个桑拿浴的老板的西装里少了8万日元。我头立刻炸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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