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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约在冬季
日期: 11年01月1期
■ 蔡 旭

以为自己是金刚之躯,王进喜的后代,不会生病。谁知,终于正式感冒了。未提前打一点招呼,连难兄难弟都不如。以前也会有些类似于感冒的征状,吃点感冒药就好。决不会发展到流鼻水,说话的声音里都能听出感冒的成分。可想而知,这次严重了。其实也就是周四的晚间,洗澡著凉给冻著了。浴室本身并不冷,而是我洗完澡后直接去阳台晾衣服,头发上还湿漉漉的。日本的阳台是大露天式的,不像国内,全部用玻璃给封闭起来。所以,室外的温度很冷。
丈夫小yo听说我感冒了,怕被传染,一度连蜻蜓点水式的kiss都被终止了。还好心地解释给我听,他若生病请假了,会影响家里的收入。狂晕。生病了,没人做饭,所以出去吃,可是又没有白米粥喝。这个时候便会可怜起自己来。身边连个会做饭的男人都没有。我算主厨,小yo也算是副厨。烧了三年的饭菜,他在灶台边站了三年,可是,连一口中国的汤都不会烧。日本的酱汤会烧的,可是不能当顿饭吃啊。这个时候,便会恨起来,想要将他一顿暴打。可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圣诞了,意味著我要休息了。因为圣诞过后就是元旦。要放新年大假。买了圣诞树回来,放在门厅,和小yo组装。我动嘴,他动手。夜间,黑乎乎的。圣诞树上的霓虹灯一闪一闪,十分耀眼。
上个周日,去泡温泉。在寒冷的冬天,将身体泡在冒著热泡的温泉水里,是非常享受的一件事。因为天冷,所以没有去外面的露天大浴池。桑拿,吃不消。蒸过一次,差点就直接躺在里面。热气逼人。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老太婆喜欢。小yo工作的hotel里有免费的温泉可以洗。我很羡慕他。作为他的家属,去泡却是要收费的。我可怜巴巴地问小yo,什么时候我可以享有一下特权?等我是这家hotel的社长的时候。yo温柔地回答。我顿时泄气。这要何年何月啊。
在我是小学生的时候,台湾的歌手孟庭苇红极一时。谁的眼泪在飞。冬季到台北来看雨。那个时候,校门口旁边的小饭店里,每天中午都用高音大喇叭播放这些歌。那还是在90 年前后的事。那是一家野味的小饭店。当时小,不知道。只看见笼子里有可爱的猫和狗,放学的时候会去逗它们玩,也会有蛇。长大后才知道,它们最终都进了人类的肚皮里。它们的眼泪,没有人看得见。上帝在打瞌睡。
这个冬季,流感再度袭来。不知是猪,还是牛。我没有时间和金钱去台北看雨。在日本的中部,和心爱的人,可以看一场大雪纷飞,也是蛮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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