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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兹别克斯坦平息骚乱前后
日期: 05年05月4期
  位于中亚腹地的乌兹别克斯坦日前发生武装骚乱,在政府采取果断措施后,当地局势渐趋平静,但各种说法也随之纷至沓来:“颜色革命说”;“宗教极端分子暴乱说”;“人民起义说”等等。不过,分析人士指出,作为中亚人口最多的国家,乌兹别克斯坦此次骚乱的背景很复杂。

  谁是骚乱策划者?

  当地时间5月12日夜间至次日凌晨,一群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乘汽车突袭了乌兹别克斯坦东部城市安集延附近的一个警察哨所和部队营房。他们打死数名警察和士兵后,抢走了大量冲锋枪、手榴弹等武器。然后,他们用汽车撞开安集延监狱大门后,释放了2000多名在押犯。
  但是,这些武装分子并未就此罢手,他们又选择了3个攻击目标:州内务总局、州安全总局和州政府大楼。在攻击前两个目标失败后,武装分子强占了安集延州政府办公大楼和一所学校,与赶来围剿的警察和政府军对抗。
  5月13日,武装骚乱演变成“要求总统下台”的抗议活动。数千名示威者在安集延市的中心广场集会,要求总统卡里莫夫下台,抗议乌兹别克斯坦缺乏民主。其中,一些武装分子也掺杂在集会人群里,煽动民众。
  不过,乌总统卡里莫夫立即乘专机抵达骚乱地区处理这起突发事件。在他的亲自指挥下,乌强力部门采取果断措施,于13日迅速控制了局势。
  卡里莫夫在随后的新闻发布会上指出,骚乱是由极端组织“伊斯兰解放党”(总部设在英国伦敦)的分支机构“艾克拉米亚”(源自阿拉伯语,意为“至尊”)策划和制造的。他还强调,显然有人企图在乌境内制造与吉尔吉斯斯坦“革命”类似的事件。
  武装骚乱发生后,一些俄罗斯专家指出,骚乱背后有“颜色革命”的影子。他们的根据是:与其它国家的反对派不同,乌兹别克斯坦反对派走上了一条与宗教势力相结合的道路。实际上,早在格鲁吉亚发生“玫瑰革命”后,乌兹别克斯坦政府就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2004年上半年,乌司法部对国内的各种非政府组织进行了检查,要求它们重新登记。有美国背景的索罗斯基金会、社会开放研究所和社会组织基金会等非政府组织因支持乌立场极端的反对党、破坏乌国内稳定,被依法取缔。
  正是由于乌政府采取了强有力的措施,乌反对派财源被断,他们既不掌握媒体,手中也没有权力,很难像其它国家的反对派那样“日益壮大”。另一方面,伊斯兰教在该国发挥着重要作用。俄新社指出,乌反对派的抗议活动在很大程度上与宗教运动密切相关,他们经常打着宗教民主的旗号来反对现政权。

  极端势力的“沃土”

  安集延市地处人口稠密、经济发展落后的费而干纳盆地东缘。费而干纳盆地是古代中亚文明的重要发祥地,该地区一度成为中亚伊斯兰文化中心。但在几个世纪的繁荣之后,该地区开始进入衰落期。尤其是19世纪中期,代表欧洲文明的沙皇俄国进入后,费而干纳盆地成了欧洲市场的附庸,伊斯兰抵抗运动由此在这里逐渐发展起来。
  上世纪20年代,苏联在中亚地区展开民族认定和边界划分,费而干纳盆地被犬牙交错地分割给了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三国,而同一民族、乃至同一部族跨界而居的现象随处可见,民族对立由此而生。苏联解体后的十几年来,中亚各国经济大幅衰退,费而干纳盆地的传统农业快速下滑,但当地的人口出生率却居高不下,这使得个别地区的失业率高达50%─60%。
  再加上费而干纳盆地历来是极端分子和恐怖分子藏匿和活动的主要场所,各种因素集中在一起,使当地始终动荡不安,被称为“中亚火药桶”。也正因如此,“乌兹别克斯坦伊斯兰运动”、“伊斯兰解放党”、甚至“塔利班”、“基地”组织都把这里当作躲避打击、发展组织和休养生息的庇护所。
  5月13日,当武装分子进入安集延市后,他们曾通过当地的“费而干纳新闻社”发表声明,声称他们此次行动的目的是要解救被乌政府关押的“艾克拉米亚”组织成员。该组织在上世纪90年代被乌政府宣布为非法宗教极端主义组织。最近,23名被乌当局指控为与“阿克拉米亚”组织有牵连的安集延商人遭到逮捕,安集延地方法院正在审理此案。
  虽然袭击安集延的武装分子强调他们与“伊斯兰解放党”并无牵连,“伊斯兰解放党”总部也通过自己的发言人表示,发生在安集延的骚乱与该组织无关,因为他们向来坚持的是用“和平”方式推行自己的宗教主张,不过,“艾克拉米亚”组织的创始人阿克拉姆.尤里达舍夫早年的确参加过“伊斯兰解放党”,外界认为这两个组织目前仍关系密切。

  美对乌态度矛盾

  安集延骚乱事件发生后,国际社会迅速做出反应。邻国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纷纷关闭边境,加强安全措施。
  俄罗斯副外长断定,安集延骚乱很显然是经过“预先策划”的,而且他认为3个因素引发了这次事件:地方部门工作不力、社会经济水平长期低下、宗教极端势力插手。俄罗斯强力部门在5月14日为乌总统卡里莫夫的结论提供了左证,认为参与骚乱的武装分子中包括从事毒品交易的黑社会成员、伊斯兰极端主义分子和来自阿富汗的塔利班成员。
  但美国的表态则耐人寻味。5月13日,美国敦促乌政府和示威者双方均要克制。白宫发言人麦克莱伦说:“乌兹别克斯坦人民希望见到一个更有代表性及民主的政府,但必须通过和平方式。”而美国更关注的是,在安集延逃跑的大量囚犯中可能包括“乌兹别克斯坦伊斯兰运动”成员在内的恐怖分子,美国担心这些人会给这一地区的稳定带来威胁。
  实际上,在“9.11”事件发生前,美国曾强烈抨击乌兹别克斯坦的民主状况,并以此为借口禁止卡里莫夫总统入境。“9.11”事件发生后,美国认识到乌在反恐战争中的重要作用,迅速提升两国关系。2002年,美国租用了乌兹别克斯坦的汉纳巴德机场,支持在阿富汗的反恐战争。目前,该机场仍是美国在中亚进行反恐行动的重要军事支撑点。
  2004年,美国的年度人权报告对乌兹别克斯坦的人权状况进行了猛烈抨击,但到乌访问的美国官员却无一例外地对乌第一个支持美国在阿富汗展开反恐行动表示感谢,并称美乌是坚定的反恐盟友。
  目前,在“反恐议题”失去新意后,美国在中亚开始推动“民主议题”。乌兹别克斯坦的特殊性使美国左右为难:一方面,美国希望在该国推动所谓的“民主进程”以遏制俄罗斯;另一方面又担心极端势力借机推翻世俗政权,殃及自身。权衡之下,美国不希望“民主攻势”在乌兹别克斯坦造成社会混乱,使极端势力有可乘之机。但为了使“民主攻势”在中亚形成连锁反应,美国会采取各种手段向对方施压,以使其“平稳过渡”。
(摘自《环球时报》记者 孙力 吴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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