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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选投票现场 倾听华人心声
日期: 09年09月1期

■本报记者 李春雁 杜海玲 孙盈

830日,日本举行第45届众议院议员选举,这是日本战后最重要的选举,很多已经加入日本国籍有选举权的华人,都走进投票点投票,行使自己的权利和义务,选举自己赞成的议员和政党。

千叶华人家庭全员投票

830日上午1110分,《中文导报》记者跟随华人铃木一家三口一起走出家门,到附近的公民馆也就是此次众议院议员大选投票点投票。

此前曾下了一阵小雨,此时雨停了,但天空中还飘著零零星星的雨丝。来到投票点门口,前来投票的人们已排起了弯弯曲曲近100米长的长龙,队伍中有抱孩子的妇女,领著孩子的父亲,有走路蹒跚的老者,也有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铃木女士告诉记者,他们自7年前加入日本国籍以来,每次选举都会参加投票,因为行使自己的投票权,既是自己作为日本国民的权利,也是自己的义务和责任,同时也是表达自己意见的良好机会。但以前的投票没有排过这么长的队,以前基本上是前面排著10几个人,或到门口就进去。

1125分左右,他们排到了投票点门口,拿出选举票的整理卷,领取选票,进去填票投票。1130分左右,完成选举。铃木女士介绍,走进公民馆后,他们领取了两张选票,一张是选举议员的选票,一张是选举政党的选票,分别填写后投进投票箱。这次选举铃木夫妇2人投了民主党候选议员和民主党的票。她说,因为自民党执政太久了,长期一党执政,一党独大会带来诸如腐败等很多弊端,两大党不相上下,轮流执政互相监督,会有利于节制腐败等,对国家政体有好处。近几年的选举,她都是投的民主党的票,希望民主党能与自民党抗衡,接替自民党执政,实行日本政坛的政党轮替。

铃木家的年轻一代铃木宏,今年一月刚刚参加了成人式,进入成年人行列。这次投票是他第一次行使投票权。正在上大学的铃木宏表示,自己这次投了自民党议员候选人和自民党的票,因为他觉得当前还是自民党是日本最有能力的政党,能让日本经济逐渐好转。他表示虽然很多媒体报道日本的年轻人对政治缺乏兴趣和热情,但就他知道他的很多朋友们都会参加投票。以后他也会参加投票,因为这是民主政治给与国民的选择的机会,不参加投票就是无端把这个机会浪费了,是对国家和自己的不负责任。

导报记者亲历投票

依照每年的惯例,投票所设在附近的小学校。记者在午饭后带上选票前往小学校,进入校门,只见有个选举管理人员举著牌子最后尾,而队列从校内一直排到了校外,当终于排队进入校内,队列在学校的大教室里迂回了好几圈,其情景如同迪斯尼乐园排队,一圈一圈地排下来,进入投票室,时间已经过去了20分钟。

在投票室门口,安放了一块大黑板,上面写著今天几点几点有多少人来投过票,男性多少名,女性多少名,都清清楚楚,而下午1点到1点半之间人数最多,可见大家想法都一样——星期天先睡个好觉,吃了午饭再出动。

一进门,就见窗边坐了3投票立会人,即投票证人,算是监督现场无人作弊等等,当然在严格的电脑名簿管理下,其实这证人也就是一种形式,看上去更严肃更公正。

记者将选票交给一个胸前挂有选举事务从业员的人,他将选票上的号码,用一个验证机器一闪,就如同我们在超市买东西时,收款员将物品上的条形码一一对准验证机器一样。工作人员的面前有一台电脑,可以显示这张选票有效。于是他在选票上用红笔作了个记号,于是记者得到允许,可以继续前行。但是,记者手上并无用来填写候选人名单的,真正意义上的选票,尽管狐疑,也只好继续往前走。

再绕一个弯儿,又是两名选举事务从业员,再次验证选票,这才得到一张浅蓝色的选票,上面有写政党名字的地方。

在写选票的桌子前,写上自己支持的政党的名称。填写时,是面壁,而左右都有遮拦,不用担心自己填的政党名字被别人看到。似乎是怕投票人搞不清楚某某党的正确写法,在墙上还贴著一张纸,写有所有政党的名字、读音和简称。

写好以后,走到屋子中间的投票箱前,将选票放进去。人们鱼贯而出,投票结束。

在投票前排队时,比较有时间观察周围的选民,他们多数都是中年夫妇,领著小小的孩子,记者不由得猜想,估计是要将选票投给对小孩子家庭好的民主党吧。而年轻人比较少,老年人竟然挺多,由于这天是台风前日,雨虽不大,确实斜斜飘来,在路上走一小段路,衣服就湿了许多。而在这雨中,一路上见到两位拄著拐杖的老人,一个老太太腿脚似乎不灵便,走得很慢,让人感到她坚持投票权的心情。而在填写选票的时候,十分宁静的屋子突然传出一声硬物掉在地上的声音,寻声望去,一位在填选票的老先生的拐杖掉了。

这一次投票的印象是,老年人白发苍苍坚持投票,为老后生活安稳些努力著,中年夫妇为孩子的未来投票,而年轻人,关心国家未来者却似乎不够多。

遗孤心有所属

从中国回到日本的战争残留遗孤以及家属目前有数千人之多,其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持有日本国籍,是不可忽视的拥有投票权的一大日本华人群体。

东京新宿区今年8月刚刚在区政府的支持下成立了残留遗孤日语教室。据了解,在该日语教室的归国遗孤和家属平均年龄超过65岁。课间休息时,大选投票成为了大家议论的热门话题。在记者的现场调查当中,10名选举者中除了两人计划投票给公民党外,其他人都表示要投票给民主党。

在这里学习的木村成彦先生介绍,虽然自民党的安倍晋三和福田康夫首相当政期间先后接见了残孤代表,自己对于这两位首相本人还是很感激的。但是对于自民党执政期间派兵参加伊拉克战争以及出现的养老金问题则十分反感。他表示,自民党执政时间太久,改朝换代是大势所趋。

上原先生是一名残留遗孤的二代,今年39岁。上原先生和父母以及妹妹全家四口人,从1996年起在大大小小的投票中连续13年全部投票给日本共产党。1990年上原先生举家从中国东北来到日本福冈县,几个月后又辗转来到首都圈的千叶县定居。当时一家人在千叶县举目无亲,居无定所,语言又不通。有人向他们推荐了当地的一名共产党议员,建议可以前去寻求帮助。没想到这位议员热情地接待了一家人,并向他们详细介绍了申请县营住宅的手续等等。初来日本的一家人对于日本共产党有了很好的第一印象。此后他们又了解到,与其他政党不同的是,日本共产党从不接受政治献金和政府的政党助成金,全靠党费等收入运营,十分清廉。

上原全家1996年加入日本国籍后,已经坚持13年投票给日本共产党。但由于日本共产党势力相对薄弱,支持者不多,13年中从未有议员在当地当选,一家人13年的票全都打了水漂儿。但上原先生并不这样认为,他表示,投票是公民的责任和表明一种态度,无论是否当选今后全家都会坚定不移地将票投给共产党。

王玉嘉是东京的一名篆刻家,作为残留遗孤的家属,她于90年代初期加入日本国籍。她介绍,因为一直没有特别心仪的政党,所以加入日本国籍后的许多年都没有去投票。但多年前一位日本学生告诉她,投票是公民的责任和义务,如果没有喜欢的政党可以在选票上选择弃权一栏,以此表明自己的态度。因此当年王女士就前去投票站投了一个弃权票。她表示,今年自己一直在犹豫,觉得民主党的施政纲领过于哗众取宠,并不可信。但是他们表示要建立一个纪念馆,将日本战犯的灵位从靖国神社搬出分祭。民主党冗长的施政纲领和党首在电视访谈中的发言里只有这么一点是合自己心意的,因此决定今年还是将这一票投给民主党。

多子家庭喜迎民主党上台

民主党上台,政策公约中所说的初中以下小孩每人每月可得26千日元一举,将惠及有小孩的家庭,包括在日华人家庭。拥有五个小孩的在日华人齐城伟一家就为民主党上台而喜悦。

齐城伟和日本妻子有5个小孩,他们分别是贵大(11岁)、智大(9岁)、胜大(4岁)、美佳(2岁)和裕(5个月)。对于生养5个孩子,齐城伟称是属于计划生育,不过,中文意义上的计划生育多指少生小孩,而齐城伟夫妇的计划生育却是多生,并且,他们的计划在婚前就已经定好,约定要生6名子女,三男三女。说到理由,称是因为夫妇二人都生长在兄弟姐妹很多的家庭,从小感受大家庭的和睦幸福,所以计划好婚后要多生小孩。

五个孩子的家庭,每日热闹而繁忙。关于家务事部分,洗衣做饭整理房间等家务事基本上全由齐城伟的太太负责,以及老大老二的学习。而齐城伟本人下班准点回家,抱孩子、换尿布以及老三老四老五的启蒙教育。

回忆这段多子家庭婚姻,齐城伟十分甜蜜地告诉记者,我太太由纪子高二(16)时去中国苏州我的母校短期留学学习汉语,当时我是大三(21),我们外语系日语专业的学生参加校举办的中日联谊会,我和她第一次见面。学校广播站每天有广播,她觉得男主播声音有磁性,我旁边的朋友介绍说我就是那位男主播,于是她提出要和我学习汉语,正好我要学纯正的东京发音,所以成为同学。然后是发展为恋人。三个月后她回国,从此鸿雁传书前后有6年。她妈听说爱女和中国小夥子谈恋爱,于是专程从东京飞来,约我在苏州饭店见面。偏偏不巧我出校门后天降倾盆大雨,我没带伞,约定时间已快到,只好横下一条心,冒雨践约。她妈在饭店大厅见到了我活像刚出锅的落汤鸡,结果第一印象极差。回国后就坚决表示反对,我太太坚决不从。最终她妈让步,我们在中国拿到结婚证,然后我来日本安家。

5个小孩,预计每个月要为家庭13万日元,每个月增加13万,对于靠齐城伟一个人收入养家并还房款的小家庭,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齐城伟笑说,太太已经决定今后将它们都作为小孩的教育费之用,他本人零用钱不会增多。此外,齐城伟的日本太太秀丽贤惠,但十分月面腆,说不好意思让自己的照片上报纸,因此照片做了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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