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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堪欠债之苦 / 爱知县一家六口命赴黄泉
日期: 05年04月3期

  4月4日晚9点5分左右,在父母所居住的爱知县知多市杜鹃花之丘的公团住宅内,自杀未遂的村田干夫(46岁)自己拨打了110电话。
知多警察署的警员赶到现场时,发现村田一家6人已经死亡,其中包括干夫的父亲村田稔(74岁)、母亲绢惠(74岁)、妻子绫子(38岁)、长女奈穗(11岁)、长男贤哉(9岁)和弟弟丰晴(44岁)。警方断定是强迫自杀案件,杀人凶手即为干夫兄弟。
  现场是3LDK的住宅。厨房西侧的3帖房间里是妻子和两个孩子并排仰卧,北侧6帖房间是父母,浴室换衣间是弟弟,均已死亡,南侧6帖房间是干夫本人重伤。尸检发现,除了嫌犯之外,其余5人无外伤及抵抗痕迹,均为窒息而死,颈间有勒痕。基本可以断定5人是在就寝后,被两嫌犯所勒死。由于所有死者已经进入尸体僵直阶段,另外,经医生检查干夫的伤口也已有两日左右,而且村田家的报纸也有两三天没取了,所以警方认为,事件应发生在两天前。干夫也应该是自杀未遂,醒来后打的110电话。
  干夫对赶来的警察说:“是我和弟弟杀死了他们5人。我和弟弟互刺意图自杀,结果弟弟死了,我却没死成。”
  干夫腹部伤势极为严重,所以,警方只能等待,等他伤势好转之后再行逮捕。
  自杀现场还发现了一份遗书,是用B5的纸潦草写成。还有一些写给亲友的话,都是对事件表示道歉。应该是在杀死5人之后写成的,不过没有写关于自杀的动机。
  不过,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他们下手杀了自己的双亲和妻儿的呢?
  据村田的亲友介绍,村田家在离住宅不远的地方,经营着一间名为“宫崎铁工”的铁工所。以前还有工场,不过由于经营不善,现在已处于休眠状态。
  干夫一家和丰晴的住处,是距双亲的公团住宅500米左右的公寓。
  据近邻说:“一直到几年前,他们的父母一直和他们住在一起。他们的父亲稔是干架子工的,后来接替干夫和丰晴经营铁工所。绫子也不是个利落的女人,戴着眼镜,一直扎着马尾。两个孩子倒是挺好的,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回家。”
  不过,这家人的熟人透露,本应支撑一家生计的铁工所,最近却一直歇业。“他们的生意干得很不顺利。20多年前他们刚搬到这所公寓来的时候,还是挺神气的。租借了一座可住8户人家的公寓,和亲族住在一起。可是从10多年前,泡沫经济破灭之后,首先就是丰晴的老婆变得不安分起来。再说所谓的铁工所,其实就是一间活动房间,作为办公室兼放材料。工作是到现场去组装铁骨,说白了就是钢筋工。而且都是经了好几道手的承包,经营非常困难,盈利也很少。”
  营业陷于困境的兄弟两人,向亲族也借了许多钱。据公团住宅的某居民说:“村田稔的弟弟也在公团住宅居住,曾听他抱怨过:‘借的钱总也还不上’。”
  去年年末,丰晴的妻子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公寓出走。据附近的居民说:“丰晴的妻子在一间超市里干临时工,以期补贴家用。可是,‘欠款总是不见减少,孩子也越来越大了,我们还是离婚的好。’他老婆终于发怒了。”
  最后的时刻来临了。今年2月22日,爱知银行知多支店第一次冻结了工厂的账户。这样铁工所2、3月份开出的支票就成了空头支票。
  于是,铁工所在事件发生一周前,即3月下旬宣告破产。高利贷者频繁上门讨债,哥儿俩渐渐无处藏身。
  据警方调查了解到,干夫在几家高利贷会社及银行都有借款,金额有1000多万元,同时还有欠亲友们的借款。
  有目击证人证实,在事件发生前几日及事发当日,在干夫所住的公寓周边,都曾见到催讨欠款的男子。哥儿俩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据非常了解他们一家的人说:“其实,这哥儿俩是很老实的人,既不赌也不嫖,酒也是一杯啤酒的量。两人都很踏实、认真,也很孝顺,每个周末都要到团地来陪父母。他们的借款也都是为铁工所筹款,根本不可能干别的。”
  事件发生后,在团地周围也引起很大的骚动。大家都觉得,村田家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什么无力解决的事情。但不管发生什么事,也没有必要将自己年幼的孩子也一起带上黄泉路。
  此次事件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前不久,发生在岐阜县的全家集体杀害事件。人们不禁要问,难道除了全家共赴黄泉之外,就没有更好的解决之道了吗?
  另外,4月7日正是被杀害的姐弟俩所在小学校的开学典礼,在典礼上,小学生们为姐弟俩默哀。
  (小琪 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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