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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的堕落与飘零——留学问题面面观
日期: 07年04月3期 评分: 7.00/2

■ 本报记者 周宏 孙辉 孙盈 张石

留学日本,是中国学子在选择自己人生道路时一个很有魅力的选择,现在日本的中国留学生和就学生已经达到了11万人,他们中的大多数烛映雪,克服种种困难,完成了学业,贡献于中国也贡献于日本,成了不可多得的宝贵人才,但是也有少部分人,在各种主客观原因中走向堕落、犯罪与凋零,他们也为我们展示了一幅令人失望与痛心的留学风景。

留学生成了“犯罪生”?

中国留学生来日留学是为了学习,还是为了挣钱?许多日本人至今仍然搞不清楚。留学生在日打点工挣点钱,补贴一下生活所需,无可厚非。但近几年来,一些留学生为了捞钱参与的犯罪案件数量飙升,各种各样的违法事件可谓层出不穷。达到顶峰的是2003年6月20日,福冈一家四口惨遭三名原中国留学生灭门,至今仍然令人毛骨悚然。他们来日本不是为了学习,而是为了捞世界,捞不到就强抢,最终只抢到了3万7000日元,还夺去了4条无辜的生命。

2003年6月20日犯案后,两名原中国留学生逃回中国,同年8月在中国被中国警方逮捕。2005年1月,中国辽宁省辽阳市中级人民法院分别判处原中国留学生杨宁死刑、王亮无期徒刑。杨宁不服该判决提出上诉,中国辽宁省高级人民法院驳回了被告杨宁的上诉,并在2005年7月12日对被告杨宁执行了死刑。今年3月8日,在福冈高裁举行的二审判决中,福冈高裁维持一审的死刑判决,驳回了被告、原中国留学生魏巍(27岁)的上诉。

2006年11月20日,居住在静冈县富士市的中国留学生周晓旭(24岁),被静冈县警以涉嫌“资格外活动”、违反出入境管理法逮捕。警方怀疑他在2006年3月-10月,在网上出售网络游戏的电子武器装备(Internet Game Item)等,获得约3亿日元的利益。11月22日,熊本县警以同样的嫌疑,将在熊本市居住的中国留学生王悦□(23岁)逮捕。王悦□在日本网络上炒卖游戏的虚拟武器,获利1亿5000万日元。今年1月26日,警方又以涉嫌破坏电子计算机等业务妨碍罪,对中国留学生王悦□实施了再次逮捕。王悦□于2004年4月以交换留学生身份来日留学,并于第二年成为自费留学生入读私立的熊本学园大学,被捕前在该大学读二年级课程。

据日本警察厅于3月7日发表的2006年度来日外国人犯罪检举状况报告书显示,在日外国人的刑事犯罪案件中,由留学生及就学生参与的案件数正在逐年增加。1996年的外国人刑事犯罪中,有397人是中国留学生,而2006年的外国人刑事犯中,则有695名是中国留学生。中国人犯罪,侵入偷盗为最主要的犯罪形态,占全体此类犯罪的67.3%,另外伪造各种电磁记录卡的犯罪也比较明显,占全体此类犯罪的85.3%。从犯罪的年龄来看,2006年度中国人20、30多岁的犯罪者占全体中国人犯罪人数的81%,其中20至29岁犯罪者竟然高达55.8%。从中国人犯罪者的职业构成来看,以大学生和专门学校的留学生等为最多,占全体中国人犯罪者的28.4%。从中国人犯罪的身份种类来看,持留学、就学在留资格者犯罪者多发,占全体中国人犯罪者的34.8%,其中中国留学生为20.1%,中国就学生为14.7%。

“学术骚扰”是常见风景

日本的集团构成,用日本社会学家中根千枝的话来说,是一种“纵式社会”,是严格的上下主从关系,这种上下主从关系多层次地重叠而成整个社会阶层的结构。在传统的日本集团结构中,一个人进入日本集团后,要想达到一定的阶层,只有通过自己的顶头上司的青睐与提拔才可能实现。一个人所谓的“立身出世”,不能靠个人能力实现,往往也不能靠父亲的权力和财富实现。个人所必须通过的是“照顾”和提拔“自己”的“顶头上司”,所谓“横空出世”是不可能的。

中根千枝还认为,在中国文化中,不管人的地位如何,对问题的争论是非常正常的,后辈在学问上反驳前辈,弟子在争论中反驳老师,也都是很正常的,甚至在西藏的藏传佛教的领域,至尊的活佛有时也会走下圣坛,和弟子们热烈争论佛教问题。但是在日本就不同,弟子反驳师长,往往会被看做大逆不道。

日本的大学里尤其是这样,在日本大学中,日本的集团性体现得最明显,日本的大学中缺少竞争机制,论资排辈现象尤为严重,如果对自己的导师在学问上不是毕恭毕敬,夹起尾巴做人,而是像在中国那样敢对老师的理论和说法进行公开挑战和争论,那就肯定会在学业上受到很多挫折。

留学生小刘在硕士毕业后来到日本一所著名的学府想进修博士课程。小刘生性聪明,对学习充满了热情,虽然没有拿到奖学金,但是平时打工很少,节省下的时间拼命学习。他将生活水准降到最低点,一个月的伙食费仅用2万日元,有时间就钻到图书馆里苦读,因此他所读的书非常多。

他的导师在给学生上课时,经常谈一些比较新颖的学术观点,但是并不说明这些观点是引用还是导师自己的观点。而小刘读书较多,在讨论的时候经常当著老师面指出他所陈述的“新颖观点”出自哪一本书,作者是谁,这使他的导师很不愉快,同学们也有恍然大悟的感觉,知道了有些新观点原来不是老师的独创,老师不过是转述而已。

后来小刘为自己的“不知趣”付出了代价。小刘要进博士课程,须先写一篇论文,他在选择题目时,徵求了导师的意见,导师并没有提出异议,于是小刘像吃了定心丸一样,费了半年工夫写了一篇论文,他自己认为这一定是一篇“力作”。

但是在考完试时,他的导师才当著众多的教授的面指出小刘的论文“文不对题”。写了一篇“文不对题”的论文,肯定是落选无疑。小刘含泪吞下了这个由于“揭老师短”带来的苦果。

校园中的学术骚扰,不仅限于在升学上的“公报私仇”,教师尸位素餐,不给留学生上课,也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去年7月28日,日本四国地区的香川大学作出决定,对于3名有拒绝给中国留学生上课等行为的教育系大学院(相当于中国的研究生院)美术研究科教授等实行停职3个月等处分,还有2名教师也因此受到相关处分。曾担任教育系学部长(相当于系主任)的副校长加野方正也因此引咎辞职。学校方面指出:美术研究科的一些教授尸位素餐,连续10年以上对中国留学生、日本学生,还有社会人等不予授课或敷衍了事,使憧憬日本前来学习的中国留学生身心遭受极大痛苦,学校对此表示深切反省。

网吧里的留学生

“给泡碗方便面,味道清淡一点”,小王冲著网吧管理员喊了一声。不知不觉中,小王已经在网吧呆了整整一晚了。

小王来日本刚满一年,在东京某语言学校上学,晚上在一家料理店打工,一周5天,一天4个小时。每天下午,小王到学校上4个小时的课。傍晚开始,他在一家料理店打4个小时的工,然后就泡到网吧里,直到天亮才回住处睡上几个小时。

打游戏、聊天,小王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干了什么,“时间就这么一下子过去了”。不到5分钟,热腾腾的方便面已经端到电脑前。

小王说:“留学生活很枯燥,只好在网吧打发时间。”小王并不承认自己对网络有依赖。不过,据他自己估计,他每天挂在网上的时间至少有7个小时。

“现在这上面一半是中国的同学、旧友,一半是网友”,小王指著MSN和QQ上的100多个联系人说。

这一功能对小王来说必不可少。从高中时代开始,这就是他和以前朋友联系的主要纽带。“几乎无法取代,有网络这样便捷的方式为什么不用,没什么大事值得打个国际电话去问。”而今年回国过年,小王和十多年未曾谋面的小学同学又聚在了一起。网络校友录成了他们相遇的大本营。

2001年东京只有3、4家华人网吧,2002年一下子翻了两番,2003年则达到二、三十家。随后,不少中华物产店为了吸引留学生也开始配上几台电脑。

在华人网吧遍地开花的同时,批评华人网吧的声音也有很多。环境恶劣,滋生玩物丧志者,堆积色情、灰暗,游戏漫天飞,留学生沉溺网吧学业荒废不能自拔了……这些词都用到了华人网吧上。

对这些评价,小王不以为然,“网吧不仅是因为有电脑的网,还是我们这些人的交际场所”,在网吧他也会干点儿其它事,比如和中国人朋友聊聊天。“我来日本三个月没找到工作,最后还是在网吧里认识的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份工。”几个留学生拼车、拼饭,抱著团儿一起出去旅游。在日本这个陌生的地方,网吧成了我们的汇聚地。

虽然,许多留学生在学校或在家都可上网,但似乎更愿意去网吧。根据设施、配置,网吧的价格从每小时数十日元到一百日元不等,价格远远低于日本人开的网吧。

“对玩游戏的留学生来说,上网价格并不是最重要的。喜欢玩游戏的人自己家里就能上网,但还常去网吧,这是因为,自家电脑机器的配置可能上不去,网络的速度可能上不去,所以他们愿意再花钱到网吧去玩。”一位网吧经营者说.

“有的同学不是天天来,但也会经常来。有的同学聚会、喝酒到凌晨,赶不上电车就在网吧里休息”,小王说,“说不清楚网吧到底对自己有多重要,如果离开网吧也不知道如何打发时间”。

校园“二奶”群落

日本某私立大学留学生相谈室的中国籍老师介绍,女留学生被日本人包养的现象虽然不算多,但其出现却由来已久,究其原因也比较复杂。在日本这个发达国家里,留学生经济压力普遍比较大,加上日本至今还没有有效的留学生支持政策,使得不少不愿吃苦的女孩子拿青春赌明天。其中,本身来日目的就不纯者占了一定比例。

32岁的阿玉(化名)是东京某私立大学学部三年级学生。三年前在北京一家小公司从事普通文职工作的她,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日本大学直接到中国招生的信息。厌倦了办公室工作的阿玉报名后没想到顺利被录取。来到日本后阿玉才发现,打工支持正常学习生活的日子比北京办公室的文职工作苦多了。就在此时,经常来阿玉打工餐馆消费的一名中年日本男顾客,盯上了清秀的她。阿玉虽然知道其“不怀好意”,不过考虑到作为女孩子自己不小了,已经不是打工拼搏的年纪了,能够有日本人看上自己,已经算是幸运了。虽然知道其已有家室,没过多久阿玉还是辞掉了工作,在“男友”为其租的公寓里过上了被包养的生活。由于经营小型建筑公司的“男友”经常不在东京,阿玉又趁“男友”不在身边时,与两个住在外县,隔三差五来东京工作的当地小老板相继同居。至今再没打过工的阿玉经常拿出“男友”们送的名牌礼物在同学面前炫耀,还将自己如何游刃有地周旋在三个男人之间,以至于三人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等等,毫不掩饰地说给学校的人听,让听了都觉得难为情的老师也不知说她什么才好。阿玉表示,自己现在生活富足又有学可上,实在没有什么不好。至于将来的打算自己倒觉得有些迷茫,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人生在世就年轻这么几年,自己不想活得太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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