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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晓峰:风中飘荡的答案
日期: 2017/02/23 11:03

在非典流行的2003年夏天,刘欢推出了新的专集《六十年代生人》。据说,发行专集的京文唱片曾考虑到近期大众都把焦点集中于伊拉克战争和非典型肺炎,一度想把于4月初发行的原定计划压后到合适的时候,但刘欢坚决表示:六十年代生人,不怕战争和非典型肺炎。于是在我小小的书房,《映山红》、《亚非拉》、《怀念战友》,这些歌曲就在五月的夏风中一遍遍飘起来。

 鲍勃·迪伦       摄影: Alberto Cabello from Vitoria Gasteiz

六十年代生人,在一个癫狂的时代度过童年的一代人,在一个社会大变迁的时代度过青春的一代人,在一个价值观念经历了上天入地的变化的时代从夏入秋的一代人,今天走进了40代,走进了我们这一代人的秋天。听吧,金风已经吹起,庄稼林哗哗的叶子碰撞声中已经有了萧瑟秋天的气息。

在这样的时刻,一起坐下来,再听一听“太阳啊,霞光万丈,雄鹰啊,展翅飞翔……”,听一听“一朵鲜花鲜又鲜,鲜花长在崖石边……”,实在能让我们想起很多模糊的往事……一分钱一块水果糖,两分钱一盒火柴,三分钱一支冰棍,五分钱坐五站公共汽车,一毛钱看一场老电影,《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这些今天说来仿佛已经有一点不真实的生活细节,对我们每一个60年代出生的人,确实都是恍若昨天的往事。终于到了这一天,居然到了这一天,我们开始怀旧,开始打开被遗忘的旧日行囊,检点我们的人生路。并且发现,我们也已经两鬓生白,我们也已经遍历沧桑。

    从歌声想到我们这一代,自然会想到我喜欢的歌手崔健,想到他的《一块红布》。“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蒙住我双眼也蒙住了天/你问我看到了什么/我说我看到了幸福……这个感觉真让我舒服/让我忘掉我没地儿住/你问我还要去何方/我说我要上你的路……”。每次崔健演唱这首歌,都用一块红布蒙住眼睛。我们这一代,究竟是怎样的一代?想到这个问题,我就想到那块红布。我们草一样沿着大河上下长起来,草一样在960万平方公里的国土上迎风飘动。无边无际的的草啊,哪一只手为你一株株蒙上了一块红布!

    亲爱的朋友,现在回荡我耳边的,是《草帽歌》。你一定也听过这旋律吧?你知道那是依照日本歌人西条八十的诗改编的吗?“妈妈,你还记得那草帽吗?妈妈我爱那草帽,可一阵大风把它吹走,那时节,我是多么懊恼。”这诗这歌让我想起在大学电影院外钓票的夜晚,想到北方那条大街上的丁香花的芬芳,想到60年代出生的姑娘们当年随风飘起的长发和美丽的裙裾,想到青春的最后一次流泪,想到一路走来,我所经历的生和死,想到许多许多……。刘欢说,再癫狂的时代都会留下一些美好。他说得多么好。一代过去,一代又来。每一个时代的人都有他们的困境,同样每一个时代的人都有迎接他们的曙光。蓦然回首,一生中最难把握的时光已经过去了。这是我今后会无数次从头忆起的时光。

一个人要抬多少次头,才能看见蓝天
一个人要流多少泪,才能听见人们呼喊
究竟还要多少死亡,他才知道太多的人死了
那答案啊,我的朋友它在风中飘荡
答案在风中飘荡
    ——鲍勃·迪伦
(十三年前写这篇小文后,听了鲍勃。一生匆匆,真是雪泥鸿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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